可是商雲峯就在浴室了,亦梓心下也是糾結,只是……想了想,亦梓也真的是豁出去了。她走過去敲了敲浴室的門說道:“我有事兒要出去一趟,你自己先睡吧。”

    “幹嘛去?”浴室的門打開,商雲峯手中拿着煙,也僅僅是在自己的腰間圍着一條浴巾而已,皺着眉頭問。

    “傅雲博好像喝醉了,他打了電話給我,我不放心,想要過去看看。”亦梓說着,一雙大眼睛直直的盯着商雲峯,心下確是想着商雲峯要是拒絕自己的話她應該怎麼說才能爭取到出去的機會。

    誰知道,商雲峯只是看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手指間的煙,然後任由那繚繞的煙霧散開,懶懶的開口說道:“去吧,你的小情人要走進婚姻的墳墓了,看着他娶不管是什麼樣的女人,都不可能是你,想必你心裏也難受,今晚好好敘敘舊吧,畢竟機會難得呢。

    商雲峯雖然說話苛責,可是亦梓到是沒想到他居然這麼痛快的同意了。亦梓沒說話,也不再看他,只是拿了包轉身就出門去了。看着亦梓那毫不猶豫就離開的背影,商雲峯的嘴角邊那不削的笑容溢了出來。

    亦梓開車飛快,其實傅雲博給她發的定位,離她這並不算很遠,開車也不過是半個小時左右,然而這半個小時的路程,亦梓也不過只開了十幾分鍾就到了。進了酒吧,亦梓就看見了傅雲博,他的身邊有幾個“不懷好意”的女人圍着,她們甚至大膽的往他的身上貼,而傅雲博不搭理也不拒絕。

    亦梓幾步走上前去,從包裏掏出了一摞現金,甩在了桌子上,然後簡單的一個“滾”子,那些女人看了亦梓一眼,顯然這女人的穿衣打扮並不是她們的“同類”,並且亦梓的架勢好似正妻來抓偷腥的老公一樣,所以雖然心有不甘,但是這幾個女人也是拿了錢就轉身離開,總不好,賠了夫人又折兵啊!

    轟走了那些個討厭的女人,亦梓纔在傅雲博身邊坐下,酒保顯然與他們已經是熟識,不等亦梓開口就給亦梓遞上了一杯她常喝的特調。

    亦梓雖然沒有說話,但是對着那酒保點了下頭,酒保笑着轉身離開。

    從始至終傅雲博都沒有說話,也沒有吭聲兒,他只是安靜的喝着自己杯子裏的酒,一口一杯,喝完一杯又拿起邊上的酒瓶子把酒倒入杯子裏。一杯接一杯,很快一瓶子酒就見了底,傅雲博好像是很不高興的把瓶子倒了過來,可是瓶子已經空的乾淨,再也倒不出一滴酒來。

    亦梓看着他也不攔,她認識傅雲博這麼多年,從來沒見過他這樣買醉過,既然他想喝她就陪着他,亦梓跟酒保又要了兩瓶同樣的酒,按照傅雲博的喝法,和他一起喝,只是,其實真的喝起來,傅雲博要比她喝的快多了,基本上她剛喝了一杯,他都兩三杯的喝了進去。

    終於亦梓也開始覺得頭暈暈的,而傅雲博看着亦梓,兩眼發直,好像再給他一杯酒,就能徹底把他給灌趴下。

    亦梓叫來酒保,給了他足夠的小費,然後讓那酒保送自己和傅雲博,到了傅雲博家,亦梓開了門,在酒保的幫助下把傅雲博扛進了臥室扔在了牀上。

    亦梓給了酒保足夠的消費讓他離開,那酒保拿了錢自然開心不已,今個這女的真是大方啊!

    酒保離開,房間裏就剩下傅雲博和亦梓兩個人,亦梓暈暈乎乎的想要倒水給傅雲博,自己卻腳下一歪,摔在了傅雲博的甚盛,連同那飛出去落在地毯上的杯子,毫無聲息。

    男人睜開眼睛,與女人四目相對。

    時間彷彿靜止了,就在亦梓快要把理智吞噬乾淨的時候,傅雲博忽然落淚了,他的眼淚滴在了亦梓的臉頰上,嘴脣抖動着,好像要說什麼,卻是說不出來,亦梓傻眼,這樣的傅雲博是她從未見過的,此時心裏是滿滿的心疼。

    就在亦梓想要不顧一切的對着傅雲博吻上去的時候,傅雲博卻突然開口說道:“溫雪,你這該死的女人,是誰允許你住進我心裏的?”

    傅雲博的這一句話,像是一萬隻螞蟻啃咬着亦梓的心,亦梓覺得此時自己的心似乎擰了起來,疼到她都不能呼吸了一樣!她愣在那裏,呆住了。

    然而,傅雲博並沒有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接着說:“你若是住了進來,便好好住着,誰許你逃離我的身邊的?溫雪,你記着,我若不肯放你,你變無處可逃!”

    那狠呆呆的威脅,把亦梓的心擰的抽搐了起來。亦梓想要起身,只是同樣醉酒的她卻沒有力氣,然而,亦梓的驕傲並不允許自己成爲別的女人的替身,她的理智此時徹底崩塌,伸手就給了傅雲博一個大嘴巴,然後厲聲兒的問道:“傅雲博,你看清楚,我是誰?”

    傅雲博是真的醉的厲害了,他在跟亦梓說完那句話後,就抵不過不斷來襲的睏意,直接睡着了。氣到快要背過氣的亦梓看到此時已經在自己身、上呼呼大睡的男人,真是……無話可說。

    亦梓雖然是費力,但是還是推開了身上的男人。從這男人的身、下爬了出來的亦梓,心裏很是難受,此時也許是酒精在作祟,亦梓覺得自己願望又難受,心裏更是沉悶的像是被巨石碾壓成爛泥一般。亦梓滑落,坐在牀邊,抱着頭無聲的哭了起來。

    怎麼好好的就這樣了呢?好像一切都是從那個叫溫雪的女人出現後,就變的不一樣了。亦梓如是的想着,她是多麼的心有不甘啊,她與傅雲博這麼多年的感情,雖然兩個人沒有能夠在一起,可是她卻是一直都知道傅雲博的心在自己的身上,這麼多年來,這似乎是撐着她如此艱難的走下來的唯一支柱了,如今,連這唯一能依靠的支柱也要倒塌了,她亦梓還剩下什麼,還有什麼盼頭,不,這樣的事兒,她絕對是不允許發生的,絕對不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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