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麗芸看着他那個樣子似乎是意圖給自己洗個澡?

    瘋了麼?

    “我自己洗就好!”姜麗芸說,語氣很是淡。

    趙越無所謂的看了她一眼,說道:“也好。”然後轉身出了浴室。

    他坐在沙發上等着,手中的煙燃到了一半,助理的郵件就發了過來,果不其然,很多事情,直覺異常的準確,姜麗芸真的與當年的事兒有關。如今的趙家並不再像從前一樣,很多事情,已經無法再隻手摭天,被有心的人查出來也並無意外。

    看了郵件,趙越合上了手機,剛好姜麗芸也裹着浴巾出來了。他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深沉。

    姜麗芸此時纔沒有心情去管他,只是自顧的穿好了衣服,不想再跟這個男人說半個字,可是想想這門自己打不開,於是都走到了門口的她又折了回來說道:“開門!”

    他看着她的眼神越發的冷,姜麗芸甚至被這樣的寒意嚇到了,即便是昨天她與他打鬥起來,他都沒有像是現在這樣的氣憤,雖然那一臉的玩世不恭,可是想比現在,真是可以說是讓人舒服多了。

    見他不說話,也沒有任何的行動,姜麗芸有些着急的說道:“開門,我要回去了。”

    她的人,她的容貌,甚至她的表情,她現在說的每一個字,都讓趙越燃起了巨大的恨意。他唯一的想法就是毀了她。他站起身來,一步一步緩緩的朝着她走過來,像是獅子王看見了自己滿意的獵物一樣。伸手一撈,直接將姜麗芸給舉到肩膀上,朝着臥室的方向再一次走路。

    媽的!姜麗芸幾乎要罵出口了!這是什麼情況,誰能出來給解釋一下。面對這陰晴不定的男人,姜麗芸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崩潰,他他媽的這是要幹什麼?

    然而,很快,姜麗芸就知道他要幹什麼了!

    當他毫無善意的穿透她的時候,當他狠呆呆的往死裏整的時候,姜麗芸心裏已經把趙越家的祖墳裏裏外外的挖了個通透。

    “你他媽的是不是有病?”姜麗芸終於爆發了,本着玉石俱焚的心態。

    “你覺得我現在這個樣子不健康麼?”趙越笑着說,“可是怎麼辦,我打賭你要在不健康的我的身邊爛到死了!”

    面對他的莫名其妙,姜麗芸的火也是越發的壓不住了,說道:“有病看病吃藥,在我這發什麼瘋?”

    “發瘋?”趙越又笑了,這次他笑的很是陰狠,說道:“見過男人發瘋麼?”

    他說完後就真的不客氣的讓姜麗芸見識了一下男人在牀上發瘋了是什麼樣子。

    她覺得自己被這死人給生生的撕拆了!除了疼她一點美好的感覺都沒有!

    再次醒來的時候,這個房間裏只剩下了她自己。

    白色牀單上的那抹血漬無言的宣告了她的初次就是在這麼惡劣的環境氣氛中失去的。

    浪漫?溫柔?情投意合?……全是扯淡。

    姜麗芸感到有些無助,她委屈的開始抽噎起來,這都是什麼事兒啊?漸漸的,她從抽噎到哇哇的大哭,難以止住。

    這麼多年了,姜麗芸自從被吳爸扔去了國外,她感到自己被拋棄了,初到國外的她大哭過一次以後,這麼多年,她幾乎就沒怎麼再掉過眼淚了。

    獨自悲傷了一會兒,姜麗芸起來,去浴室收拾了一下自己,花灑的水直直的撒了下來,衝到她的身上,從頭到腳,那水冰涼,姜麗芸彷彿是失了知覺一樣的,一點也覺不出來涼。好像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都不在自己的掌控之內。

    她強迫自己清醒一下,不能總是沉浸在這樣的壞情緒之中。房間裏依舊是昨天砸的亂七八糟。顧不得這些,姜麗芸去開門發現還是開不開,於是給莫尚的經理打了電話。莫尚的經理也是不敢隨便開這間房間的們,又打去給趙越,幾經周折,房間門終於被打開。

    好像是一種重見天日的感覺,即便這間房間再如何奢華,對於姜麗芸來說這都是最惡之地。姜麗芸出了莫尚就接到溫雪的電話。

    “溫雪,我去了你家,趙叔說你昨天根本就沒回去,你沒事兒吧?”溫雪擔心的問道。

    “沒事兒。”此時,姜麗芸並不想說什麼,她現在很累,即便是溫雪她也不想她爲自己擔心,很多事兒,她要自己先想明白了纔可以。

    “可是,你昨天……”溫雪說,只是她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姜麗芸給打斷了。

    “溫雪,我有點累了,我想睡一覺,等我睡醒了再打給你。”姜麗芸說道,她的聲音卻是真的很是疲憊。

    “好。”溫雪體貼的答了一聲兒,就掛了電話,她知道,以小芸的性子,她要是想說,自己就說了,若是不想說,何必爲難她。

    掛了溫雪的電話,姜麗芸就開車回家了。大廳裏,吳爸和吳威宇都在那坐着。看到姜麗芸進門,吳威宇趕緊站了起來,他也沒成想妹妹會被趙越帶走一宿沒有回來,想來有些後悔,不知道妹妹怎麼樣,他也是派人查了,可是除了妹妹還在莫尚什麼都查不出來。這下看到姜麗芸回來,端起來的心才稍微的落下來了點。

    “小芸你昨天怎麼沒回來?”吳爸擔心的問道。

    姜麗芸並不知道哥哥把昨天的事兒告訴了爸爸,只是有些疲憊的說道:“沒事兒,找溫雪玩的晚了就住在了她那。”

    “胡說!早上姓溫的丫頭剛來家裏找過你!”吳爸生氣的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自己的這個女兒還在守口如瓶。

    聽到這些,姜麗芸轉頭看了眼吳威宇,然後有些責備的說道:“哥你怎麼什麼都跟爸說?”

    “他跟我說怎麼了?”吳爸擔心的說道:“昨天到底發生什麼了?”

    “沒什麼!”姜麗芸輕描淡寫的說着,她並不想因爲這些事兒讓爸爸和哥哥爲自己擔心。

    可是她脖子上的那些痕跡早就看在了吳爸和吳威宇的眼睛裏,都是男人,這點事兒,男人看一眼就知道是怎麼回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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