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娘子,你這幅臉色是給誰看?”姜麗芸打趣的問道。

    “你知道的……我爲什麼會嫁,對於以後,我實在是……”溫雪說,這些話,想來她也只能跟自己的好閨蜜說了。

    “你別太擔心了,我到是覺得這次傅雲博是真心實意的,看看之前你不在的時候,他就跟身上長了蝨子一樣,怎麼都難受。”姜麗芸說,“你比我好多了,你們之前隔着的那個仲納鬱,如今已經成了前塵往事,不像我,那個人雖然是死了的,可是卻永遠都活在了趙越的心裏,我們之前永遠都隔着那麼一個人,他即是不放了,我們也到不了你們這班。本來想着昨天晚上過來給你慶祝最後的單身的,可是,趙越死看着我,說不讓來!”姜麗芸的表情很是不好看,爲了這件事兒,她跟趙越是吵了起來的。只是,吵是吵了,自己確實永遠都是輸的那一個。

    “我知道,不管以後是什麼樣的生活,也只能如此了,溫氏已經再也經不起折騰了。”溫雪說。

    “什麼?你同意嫁給他還是因爲溫氏?”這點倒是姜麗芸沒有想到的:“你也是……太善良了。”

    “是傅雲博逼的,他給溫氏設了圈套,等着溫氏摺進去,然後以此提了條件,說是隻要我。”溫雪說:“我不知道他到底是怎麼想的,昨天他來找我,說,想要過正常的夫妻生活。”溫雪說完乾笑了兩聲兒,這男人到是一點虧都是不肯喫,便宜卻是都要佔的盡了。

    一席話到是說得連姜麗芸也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了。兩個人聊了會兒,到是時間過的很快,不大一會的功夫,接親的人就來了……

    一切都照着陽城的禮儀有條不紊的進行着,然後新郎接了新娘去了酒店。

    傅老爺子看着自己的孫子再一次牽起溫雪的手,老淚縱橫,他原本以爲,這一幕他就是等到死也看不到了。婚禮現場賓客雲集,可是更多的是大家都在議論,這女人到底是有什麼魅力,竟是將陽城最最金貴的傅少緊緊的拴住了。

    婚禮進行的很順利,到場的賓客也幾乎都是陽城的權貴。這其中還有一些與傅氏、溫氏合作的外國企業。要知道,這樣的商場聯姻,很多時候也是洽談商機的好時機。

    當然,胡夏接到了溫雪與傅雲博結婚的請柬也是飛來了陽城,此時他正坐在賓客桌上等着他們的敬酒。

    胡夏一直沒有主動的聯繫溫雪,是希望溫雪主動的聯繫自己,把這件事兒的前因後果跟自己解釋一下,可是他卻是失望了的,知道他下了到陽城的飛機,溫雪也沒有主動跟他提過隻字片語。無奈之下他打了電話給程楚旭,才從程楚旭的口中知道了前因後果。

    胡夏心中對溫雪多少有些怨恨,這女人難道看不出來自己的心思嗎?怎麼這麼大的事兒,不跟自己商量一下,甚至說是打個招呼,不過轉念一想,溫雪若是心中自己一點位置都沒有,她不特意告知,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兒了。

    胡夏的心情很是不好,看着溫雪跟在傅雲博身邊,挨桌敬酒,雖然倒不是一臉多幸福的模樣,可是爲了兩家的面子,臉上也是堆着笑的。

    時間似乎過去了好久,終於等到新人來這桌敬酒了。胡夏此時喝了不少,此時看見傅雲博和溫雪,胡夏給自己倒了一大杯,並且拿着酒瓶子給原本只有杯子底的傅雲博和溫雪的杯子裏也倒滿了。

    胡夏速來神神祕祕,很多人只是聽說過這這個人,但是並未見過他本尊,自然也是認不出來,一桌子的人看着這個男人不太正常的舉動也是不敢說話,只是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所有的人都看向了這裏。

    “溫雪,恭喜你!”胡夏說着言不由衷的話,說完,也不等溫雪回答什麼就直接將自己杯子裏的酒喝了個乾淨。

    溫雪看着他,也是滿心的擔憂,其實胡夏來的事兒,哥哥跟自己說過了,只是,她不曾想到,胡夏會是這麼大的反應。如今木已成舟,還能在說什麼呢?

    “你不喝麼?”看着溫雪似乎有些爲難的看着自己,胡夏卻是一點也不想體諒的說道。

    這時候,站在溫雪身邊的傅雲博開口說話了:“胡夏,您能來,真是我們的榮幸,只是溫雪她不勝酒力,這一杯我替她喝了好了。”傅雲博說完直接端起了溫雪手中的杯子一飲而盡。

    “是麼?既然是傅少代喝,那麼,也就不是這樣的喝法了。”胡夏說話間,從侍者的托盤裏又拿出了三個杯子,分別倒滿,然後也不說話,對着傅雲博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傅雲博也不墨跡,一杯接一杯的喝了進去,一邊的人都看着,到是也沒有個敢出聲兒的。只是,傅雲博喝了這三杯酒,胡夏並沒有放過他的意思,他兀自倒酒,也給傅雲博的空杯子裏再一次倒滿。

    趙越站在一邊,自然是看不過去了,伸手攔了一下,胡夏卻是擋住了趙越,不客氣的問:“向來聽聞趙少和傅少自小的情誼深厚,如今你這是要替他擋酒,難道洞房也要替了傅少麼?”胡夏說話不客氣,傅雲博還沒說話,趙越卻是火大了。

    “胡夏,在這鬧事兒可不是什麼有臉面的事兒!”話裏話外的,火藥味道甚是濃厚,眼見的一觸即發。姜麗芸站在邊上,看着這加吧怒張的氣氛也是替溫雪捏了一把冷汗,要知道,胡夏如今這般的鬧,知道點內情的人都知道,這是爲了溫雪在折騰呢。怕是最後下不了臺的是溫雪。

    “胡夏……”溫雪叫了他一聲兒,然後伸手按住了他正在倒酒的手,他手一抖,竟是有些倒了出來。

    “溫雪……”胡夏回了一句,“你真的……是真心的麼?”他艱難的說着這樣的話,可是如今這個場合,這些個人,在這裏,溫雪低着頭不去看他,她甚是可以說是不敢看他,說道:“是,我是真心的。”

    一句話似乎是擊碎了胡夏的“玻璃心”,胡夏不再說什麼而是將那倒好的酒自己喝下了,姜麗芸也是機靈的很,打了馬虎眼,就勸着新人去了下一桌,胡夏獨自喝着,也是沒了意思站起身來,朝着溫雪的方向又定睛的看了會兒就離開了。溫雪他們敬酒完了天色也接近下午了,從一早弄到現在,也是真的疲乏的很,人都散的差不多了,送了客,傅雲博拉着溫雪的手說道:“累不累?”

    “嗯。”溫雪到是真的累了,現在都懶得說話,只是答應了一句,穿着這大高跟鞋,走了大半天的道,腳都要酸死了。她坐了下來,伸手揉着腳腕。

    “咱們回去吧。”傅雲博說道,剛纔就看着她走路很是不自在呢,現下,客人都走了,再看看溫雪的腳,似乎是有些腫了,傅雲博也不說什麼,直接彎腰伸手抄起她來了個公主抱,然後大步流星的走出了酒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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