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北心想自己沒說晚上要去他家啊,“……那你要喫什麼?”

    那頭燕景明好像睡過去了,再沒有回答。

    下午孟芳芳來公司時,洛北北問她要了燕景明住處的鑰匙,孟芳芳眨巴着大眼睛,臉上寫着“我絕對沒有亂想哦”,賊笑着把鑰匙交到洛北北手裏。洛北北心裏在權衡着要不要通知李磊崢,沒有和她多計較,敲了她腦袋一下,匆匆打車走了。

    燕景明的家就在R市,據說是由一條几百米的私路通往的宅子,他的父母還有爺爺等等一大家子人同住。洛北北現在去的那個高級公寓是燕景明在外面的小窩,孟芳芳住進燕氏公司宿舍前借住過,後來她搬走,燕景明擔心她和室友鬧不愉快之類,就讓她留着鑰匙以備不時只需。前不久洛北北曾和孟芳芳一起去過那裏一次取東西。

    進了門,地上躺着個印着醫院標誌的紙袋子,洛北北撿起來一看,裏面有幾種藥分明別類裝的好好的,看樣子燕景明拿回來了卻沒有喫。她拿着袋子走進臥室,一室昏暗光線裏隱約能看到牀上蜷縮着一個人。

    “燕景明?”洛北北把臥室的門完全打開,走到牀邊去叫他,他一動不動,她慌了,伸手顫顫的去觸他,然後一陣天旋地轉,洛北北被一股強大而灼熱的力量猛的向前扯去,等她反應過來時,人已經被壓在了牀上,他的身下。

    通過臥室的門有光亮進來,洛北北靠着那點光亮看到上方的男人確實是燕景明。

    他的瞳孔興奮的放大,呼吸撫在她臉上滾燙滾燙的,神色是洛北北從未見過的……□勃發。

    更讓她感到恐怖的是,隔着薄薄一層被子,他緊緊抵着她身體的大腿,附近漸漸有某樣東西脹大、堅硬,熱切的頂上了她的小腹。

    “抓到了……”他嘆氣,語氣中有種危險的得意之意,“喫掉你!”

    他俊朗的眉眼之間隱約竟有妖氣流轉,洛北北被施了術一般動彈不得,任由他高大的身軀如山般滅頂壓下,男子陽剛之氣薰染,他滾燙的脣含住她的脣瓣,輾轉吸吮。

    洛北北癡迷到連呼吸都忘記,燕景明滿足的輕嘆,在她嫣紅溼腫的脣上輕啄兩記,而後節奏不受控制的兇猛起來,撬開她的牙關深入,勾出她的舌放肆的吮。

    洛北北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衣服是怎麼被他脫光的,後來她曾無數次的回憶過這一晚的這一段,卻只能記起他火熱的脣舌,和遊走在她全身上下的滾燙手掌。

    “不要哭,”燕景明覆着她的身體堅硬、滾燙,連帶着呼吸都是攝人心魂的有力,吹在洛北北耳側,燙的她渾身發熱發酥,眼淚不由自主的奔騰。

    “不要哭……你知道我看不得你流眼淚的是不是,所以你一哭,我就放你走了……”

    “我可真後悔啊……”他一聲長嘆,尾音繚繞,洛北北彷彿由幻術中被驚醒,頓時無聲的淚流變爲放聲大哭。

    揉捏着她白嫩柔滑胸上的手頓住,燕景明撐起身子,眼神困惑而狂亂的看向身下的人。

    洛北北被他山一樣重的身子壓的半身都麻木,他一起來,她胸前一輕,哭聲更奔放流利:“我是洛北北……你……幹什麼啦?!”

    燕景明狠狠倒抽一口涼氣,忙不迭從她身上下來,滾坐一邊,女孩年輕的身體頓時暴露在一室曖昧空氣之中,粉嫩嫩白生生的,刺激着他的眼。

    “北北!”燕景明慌張的叫了一聲,眼疾手快的拉過牀邊的被子,把她嚴嚴實實的裹好,“你……你怎麼在這裏?”

    洛北北彷彿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邊哭邊嗚嗚哇哇的,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燕景明懊惱的直揪頭髮,別過臉去大口大口的喘氣。

    沉默,然後他下了牀穿好衣服,出去了好一會兒,倒了杯水進來。

    他連着被子把洛北北抱起來,拍她的背順氣,哄的她漸漸停下哭泣,再一小口一小口的喂水給她喝。

    幾口溫水下肚,洛北北平靜了,軟軟的歪在燕景明懷裏,臉上淚痕猶在,表情楚楚可憐。

    “嚇着了?恩?”燕景明用手指擦了擦她嘴角的水漬,啞着嗓子問她。

    兩人之間難堪的氣氛被他這麼玩笑似的一說,衝散許多。洛北北本來腦袋裏一片茫然,這時眼裏又開始泛淚,攏好被子坐了起來,把他推開,“混蛋!我要跟你絕交!”

    燕景明苦笑,伸手揉揉她的頭髮,“不要吧?我又沒真的把你怎麼樣。”

    洛北北惡狠狠的瞪他,彷彿要用眼神把他撕碎一樣。

    “對不起,是我睡迷糊了。”燕景明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回身彎腰撿起地上和牀上四散的衣物,放到洛北北身邊,順手又揉揉她的腦袋,柔聲道歉:“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不哭了,恩?把衣服穿起來,我去外面等你。”

    洛北北抱着被子警惕的看着他,直到他走出臥室,帶上門,她纔敢起身攏衣服,躲進被子裏悉悉索索的穿起來。

    燕景明把自己拋進客廳的沙發裏,天花板一直在轉,他疲憊的合上眼。

    洛北北眼淚汪汪的小模樣不斷的在腦海裏浮現,然後交替成另一張淚光閃閃的臉。燕景明痛苦的呻吟一聲,握拳抵在額上。

    她的眼睛……可真像小四啊……

    那晚的小四也是哭的像個淚人一樣,鹹溼溫熱的眼淚一點一點的泡軟他冷硬的心,燕景明抱着她,像抱着全世界。

    那是燕少爺第一次放下自尊挽回一個女子:“小四,二哥後悔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

    怎麼可能“好”?

    那是肖南啊,是燕氏六少裏最年輕、最能打的四少爺,是R市肖家唯一的女兒、最出色的孩子,那是他燕景明帶在身邊教了十年、寵了十年的小四啊,她怎麼可能如一般優柔寡斷的女子那樣,爲一個傷透她心的男人回頭。

    還記得那時小四是怎麼回答的?燕景明混沌的回憶着,哦,她說:“我可以把身體給你……如果你要了我就願意救他。如果他因爲這樣再不要我了,我只好把他放在心裏愛一輩子,二哥,我也恨你一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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