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北北仰着頭喘着,在背後鏡子的冰涼和胸前他的火熱兩重天裏掙扎,他越來越放肆,她毛衣的領口被扯到肩部以下,露着半個身子在春意盎然的空氣裏,那場面眼看就快失控,她艱難的叫停:“燕景明……晚上有……聚會……要來不及了呀!”

    燕景明正喫到微妙之處,欲罷不能,無奈那是燕氏其他幾個兄弟爲了他婚禮籌劃而聚,不得遲到,他只得收手,抱緊了她,不住的喘。勒了好一會兒,他總算止了渴,喘着粗氣,漸漸放開她。

    “北北,”他啞着嗓子輕輕的說,額頭相抵,他的呼吸漸漸平和下來,眼睛裏卻有很濃的纏綿情緒,“其實,我籤那份婚前協議,不完全是因爲我想讓你媽媽安心……我當時真正的想法是:要是我跟你真的走到分手的那一步,如果是我的錯,那我活該一無所有,不是的話,我也萬念俱灰。”

    “不要說這種話,燕景明,我們經歷過那麼多才決定在一起,我相信你。”洛北北認真的說。

    燕景明笑起來,低頭親了她一下,“我也相信你。”

    “這東西留着,你藏好,以後給我們的孩子,看看它老爸多有魄力!”燕景明把協議書展平了,給她,他笑着吹氣在她眼睛上,又開始不正經。

    洛北北羞答答的推了他一下,輕聲的:“誰要給你生孩子啊……”

    “你啊!”燕景明理所當然的語氣,“我老婆要給我生孩子!”

    “誰是你老婆?”洛北北半真半假的,“我記得到現在爲止,沒有人對我求過婚啊。”

    女孩子到底還是在意這個的,雖然現在婚事都已經提上議程,可她心底裏還是希望他能求一次婚,不需隆重,只要他真心誠意的,對她說一次愛。

    可是這個人,自從雙方父母見面那回似是而非的拿了個戒指出來又縮回去,之後連提起都未曾。

    “我有,你沒答應。”燕景明還是輕描淡寫的。

    那個不算!洛北北有些不快的推開他,抱了自己的裙子往裏換去了。

    “啊!容、巖!”驚天動地的怪獸吼聲傳來。

    “怎麼了?”燕景明不知發生了什麼事,立刻追進去。

    洛北北掩着胸紅着臉奔出來,她新買的那條裙子,前V附近的雪白肌膚上卻綻着好幾個紅紅的印記,燕景明忍不住伸手去點,被憤怒的小怪獸一把推開:“你!你看看你剛剛……現在怎麼辦?!”

    “這是我弄出來的嗎?是你自己皮膚過敏了吧?來,過來我看看,”燕景明忍着笑,裝作俯身細看的模樣,然後又吮了個印記出來,裝模作樣的對比了一番,“恩,好像還真是我弄出來的……”

    “啊……”洛北北生氣的揪他耳朵,這樣子她待會兒要怎麼去聚會!丟臉丟大了!她舞着爪子,抱住他的脖子就是兩口,以草莓還草莓,要丟臉大家一起!

    燕景明手裏抱着她,任由她咬,他昂着脖子笑的怎麼都止不住。

    到了聚會的地方,人都齊了,洛北北總算知道燕景明剛纔爲什麼笑的那麼歡暢了……大BOSS、陳腹黑、秦桑、李磊崢和小禽獸……每一個看到了燕景明脖子上那幾塊曖昧印記的人,都沒有嘲笑他,反而是用一種刮目相看的眼神打量着……她。

    那隻冷冰冰的腹黑陳甚至很難得的微笑了一下,用食指推了推眼鏡,低聲卻清晰的對一旁的燕景明說:“男豺女豹,確實般配。”

    哐當……正低着頭在餐桌旁裝若無其事的洛北北,刀叉齊齊落地……

    嗷唔……她這一生中從未像此刻這般,痛恨自己從齊美豔那裏繼承來的良好聽力……

    “蔓蔓看,這是小豬,”顧意把容譽抱在膝蓋上,指着手裏漂亮的畫冊,給她講故事,“這只是小馬,這是一隻小狗,還有這裏,這只是小兔子,小斑馬,小貓……”

    梁越蹭過來,拽了容譽的頭髮一下,容譽正聽的津津有味,被他這麼一拽,嘟着嘴指他:“這只是小人!”

    顧意“噗”笑出來,梁越嘴角抽搐,雙手伸過去,在容譽腦袋上好一陣的蹂躪。

    “啊啊啊啊啊!”容譽細細的麻花辮被梁越扯的散開了一邊,掩在紅撲撲氣呼呼的臉蛋上,小姑娘從顧意腿上蹦躂下來,追着梁越要打他,閃閃亮的紅色小皮鞋踢在地毯接縫的地方上,差點摔倒。

    容易正好從書房出來經過,一伸手撈起小堂妹。

    梁越聽身後沒了聲音,回過頭來又對容譽扮鬼臉。

    容譽在容易手裏不斷撲騰,梁越還要招惹,容易呵斥表弟:“梁越!你怎麼又惹蔓蔓!”

    梁越纔不怕呢,做了個更醜的鬼臉,“Ew~容譽是隻大笨蛋!啦啦啦~Ew~”

    容譽羞憤難忍,“哇”的一聲大哭,聲音之悽慘絕望,把在家午睡的大人都給驚動,一個個尋出房門來。

    容老爺子見寶貝重孫女哭成這樣,心都碎了,白鬍子哆嗦哆嗦,不知道要怎麼疼愛才好。燕景明爸媽更是心肝啊寶貝的哄着。關家只有這麼一個小公主,全家都寶貝的跟眼珠子似的,長到現在這麼大了,喫飯都還是大人一口一口小心的喂,嬌滴滴的比什麼都金貴。這下顧明珠可爲難了,她擰過侄子的耳朵,低聲叱:“梁越!快去給蔓蔓道歉!”

    梁越身負顧煙的任性基因和燕氏飛凡總裁的霸道遺傳,混世小魔王一個,哪能這麼聽話。顧明珠低聲威脅:“你要是不去的話,以後姨媽再也不接你來這裏玩,你就見不到小蔓蔓了!”

    梁越挑眉,這個也太狠了吧?他想了想,嘻嘻笑着閃開姨媽的手,跑到人羣裏容譽面前,“蔓蔓蔓蔓!你別哭,哥哥給你講個故事好不好?”

    說也奇怪,容譽平常和梁越最不對付,可常常梁越只要開口一鬨她,她立刻就乖了。梁越清清嗓子:“從前啊有個人,他去南極的時候遇到一大羣很快樂的企鵝。他就問領頭的那隻企鵝啊:請問你每天都做些什麼呢?企鵝回答他說:喫飯、睡覺、打doudou!這個人就覺得奇怪,又問另一隻企鵝:你呢,你每天都做些什麼呀?那隻企鵝的答案和前一隻一模一樣:喫飯、睡覺、打doudou。”

    到底是世家公子,哪怕只有十來歲的年肖,正經起來還真是有模有樣的,不止容譽,連關家的大人們都饒有興趣的聽着。

    “那個人問每一隻企鵝,都得到了一樣的答案。終於問到最後一隻了:請問,你每天都做些什麼?那隻企鵝回答說:喫飯、睡覺。那個人當然就很奇怪啊,又問:你爲什麼不打doudou呀?最後那隻企鵝就說:”

    梁越笑眯眯的靠近,小蔓蔓正聽的入神,漂亮的眼睛睜的大大的,好奇的看着梁越,梁越捏着蔓蔓粉嫩的臉頰,笑的更壞:“那隻企鵝說:我就是那隻蔓蔓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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