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已經不重要了,你只要乖乖聽話回孫家。”他雙手交握胸前,完全不理會她的想法。
“之前是你趕我走、要跟我離婚,現在又要我回去?你到底講不講理?”氣的雙手微顫,田冪指控他的無理。
不打算回答她的話,孫弘耀只是冷冷的看著生氣的田冪。
“我絕對、絕對不會跟你回去!”對著他冷冷的眼神,田冪一宇一句,把話清楚的說出來。
“我再提醒你一次,你沒行拒絕的權利。”她倔強的態度已經惹火了他。「如果你不搞清楚自己的立場,我有很多方法可以讓你自動回來!”
他輕蔑、陰沉地接下道:“你們江氏這兩年表面上看起來經營的不錯,實際上卻被你兩個寶貝哥哥整得只剩下空殼!像這種骨子裏已經不穩的公司,只要我輕輕—動……你想會發生什麼事?如果江氏有事,江磊承受得了嗎?”
只要能讓田冪乖乖回來,孫弘耀不在乎手段是不是卑鄙。
“你……”終於被氣得掉下串串眼淚,田冪卻連一句話都不能反駁。
他強硬、不講理的命令,她根本無力違抗……
因爲,她知道孫弘耀說得出作得到。
只要一想到爸爸,即使有再多委屈,田冪都會暗暗吞下。
但被羞辱的情緒還是在心中蔓延開來,她再也壓抑不住自己決堤的眼淚。
望著那張蒼白的小臉上落個不停的淚水,一股莫名其妙的罪惡感竟然開始懲罰他。
該死的!他竟然會對她產生憐惜!
隨即他揮去這無聊的“錯覺”。
“記住,你只有一天的時間整理東西。”
丟下這句話後,他不再多說,逕自起身離開客廳,從田冪盈滿淚水的視線中消失……
無力的跪倒在地上,田冪哭得不能自己,也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間“鈴……鈴……”電話鈴聲在這個時候響起。
“喂?您好,請問是哪一位?”先擤擤鼻涕,田冪勉強裝出正常的音調。
“是我,楚楚。”電話那頭傳來楚楚輕輕柔柔的淺笑聲。
“楚楚……有事嗎?”擦去眼淚,田冪故做堅強地問。
“我聽說拍賣會的事了。你和孫弘耀真的複合了嗎?”早就看到報上的頭條標題,楚楚關心的問道。
握緊電話線,田冪的眉心深鎖,根本無法回答這個問題。
她還在吞吞吐吐考慮如何回答時,卻突然傳來解圍的門鈴聲。
“有人按電鈴,你等一下……”鬆口氣,深怕楚楚再追問,她急急忙忙放下電話應門。
打開大門,眼前是兩個不認識的男人。
疑惑的田冪正想問對方是誰,其中一個男人不懷好意地邪笑,突然出手攻擊她……
田冪雖然反應很快,轉身就想跑,但還是被男人擊中後腦,一聲驚叫後已經失去知覺……
客廳裏還未掛上的電話,在話筒另一頭,楚楚隱約聽到叫聲。久等不到田冪回來接電話,她心頭突然升起不祥的預感……
該不會是出事吧?!
越想越不對,楚楚不再猶豫、趕緊撥電話向老公求救……
從田冪家中離開後,孫弘耀立刻回到孫氏工作。
看到久沒見面的老友,孫弘耀仍自顧自的處理公文,連句客套話都略過,只是用眼神暗示他們隨意坐下。
“喂!你也未免太冷淡了。”不像靳巖般無所謂的坐下。石拉瀟灑的環顧四周說道:“倒杯酒,請請大雨中來訪的朋友不爲過吧?”
聽到石拉的埋怨,孫弘耀暫時從公文堆中擡起頭冶漠的瞪視他大約5秒,隨即又低下頭。
“要酒自己去倒!”他不耐煩的回話,一邊振筆疾書在公文上籤了幾個字,解決幾份難以批閱的公文。
聳聳肩,石拉果然走到一旁,從酒櫃上選中一瓶至少價值萬元的好酒,不客氣的倒了起來。
“聽說你和田冪複合了?”進門至今,尚未開口的靳巖突然說道。
孫弘耀聞言停下手上的動作。“不關你的事。”
當然關我的事!這可會影響我在女兒心中的排名!
儘管心中苦笑,但靳巖仍是一派正經的說話。「好事何必否認?報上都登了,慈善拍賣會上孫氏夫妻大爆冷門,奇蹟似的複合……”
霍地從皮椅上起身,孫弘耀煩躁的耙耙頭髮吼道:“我們從來沒正式離婚,說什麼複合的狗屁話?”
聽出他語氣中的掙扎,靳巖與石拉有默契的互看一眼。
石拉笑笑,遞杯酒給孫弘耀,後者接過酒杯一仰而盡。
大雨劈哩啪啦的落在窗上,敲擊出忽快忽慢、不成節奏的樂音,就像孫弘耀此時不定的心一樣紛亂。
“你們都很清楚,當年我們是爲什麼結婚的。”沉默數分鐘後,孫弘耀淡淡的說道:「我確定,那時我一點都不愛她。”
“那現在呢?”靳巖大膽的問出在場每個人部想知道的答案。
“我不否認,這次回國與她有了更親密的接觸後,對她的觀感確實大不如前。我有極強烈佔有她的衝動與渴望,甚至會想殺死和她在一起的男人……但,那到底是不是愛,我不知道。”搖搖頭,孫弘耀臉上流露出,從未在他臉上出現過的迷惘神情。
他將問題丟回去。“也許你們可以告訴我,這到底是不是愛。”
“愛情沒有公式,也沒有規則。你說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沒有人可以判定你愛情的真僞。”靳巖嚴肅的對好友說道。
“我和阿雋雖然也部經歷過這一段辛苦的過程,但幸運的是我們都見識到了所謂的愛情。”
點點頭,石拉接著說道:
“靳巖說的沒錯,我們都是幸運的男人,才能從荒誕的男女遊戲中解放出來,找到值得珍愛的女人。我有心荷,靳巖有楚楚,相信時間一到,你也能確定你到底愛不愛田冪。”
孫弘耀酷帥的臉上泛起—抹自嘲笑容,懊惱的說道:
“即便我確定愛她義怎麼樣?這一點都不重要。現在的我更想知道的是,田冪……到底愛不愛我。當年我用了個到七天的時間就拋棄她。後來又半強迫式的得到她……她一定恨透我對她的傷害。現在,我連她愛不愛我,實在一點把握都沒有!唯一能作的就是強迫她回到孫家,也許到時我就能確定所有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