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呈颯跟在薛正棠的背後,當兩人腳步都停留在屋外時,薛正棠才轉頭與季呈颯面對面。

    “調查得奵何?”

    “她確實是祝玲媛,祝華生唯一的獨生女。”

    “果然。”他一點兒都不訝異她的身分。“有查出車禍的真相嗎?”

    “我想關於這一點,你必須親自問她,據我所知警察封鎖她失蹤的消息,因爲她的身分特殊,我無從查起她出車禍的原因。”

    “她不肯說。”這也是他頭痛的原因之一。

    她倔強得就像一隻頑劣的野貓,無論他怎麼套話,她就是有辦法四兩撥千斤一語帶過,自始至終都把他當作一個陌生人。

    但是她怎麼會知道自從他救起她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兩個人的關係早就已經密不可分了,當他確定自己的感情之後,他不可能將她放開,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她身處險境。

    “想也知道。”季呈颯點了點頭。

    祝玲媛倨傲的脾氣,在商場上也是很有名的,一向對女人沒興趣的薛正棠,恐怕不是很瞭解祝玲媛在商場上的風評。

    “無論用什麼方法,都要儘快查出真相。”再過不久她就會發現自己的身子早已可以下牀走動,屆時她一定會利用機會逃走,他不能讓她置身險境。

    “看樣子,你真的對她動心了?”

    “這一點你應該看得出來。”薛正棠聳了聳肩,並未正面答覆他。

    “但是我必須提醒你一點,祝玲媛在商場上的風評不是很好,雖然她是祝華生的獨生女,但是她卻是有名的交際花。”

    薛正棠微微一愣。

    “到目前爲止,跟她交往過的男人數都數不清,她擅長玩弄男人的感情,從不肯爲哪一個男人停留。”

    季呈颯看薛正棠的反應,似乎受到很大的打擊。

    “她曾經受過感情傷害?”否則怎會把愛情看得如此輕蔑?

    “據我側面瞭解,可能跟她的家庭有關。”季呈颯表情嚴肅地說:“她有幾位好朋友,家世背景幾乎如出一轍,她們幾個也都是遊戲人間的女人。”

    “幫我一個忙,把她那幾位好朋友的資料給我,我要知道她的一切。”不管她是有名的交際花還是豪放女,一旦是他要的女人,他絕對不會輕易放手。

    早在她睜開眼與他對望時,兩人的命運之輪就已經啓動,他相信她之所以玩弄男人的感情,那是因爲她還沒遇見他!

    既然老天安排他們兩人碰面,這就代表她會是他一生的歸屬,不管她之前的行爲如何,他會徹底讓她只屬於他一個人。

    “你的心意可真堅定,聽到這樣的消息,一點都不會動搖。”季呈颯莞爾。

    “不管她的過去如何,那都過去了,而她的現在以及未來,從此之後只能容許我一個男人的存在。”他堅定地說。

    “我實在不想掃你的興,但前提足你必須將她倨傲的脾氣馴服,我看得出來,她對你有些感冒。”

    “就算她討厭我,終究還是要投入我的懷抱。”他信心十足。

    “那蜜兒怎麼處理?”

    “再給我一段時間,等我真正擄獲她的心後,我會回去解除婚約。”

    “只怕到時候會有一場風暴等著你。”薛家兩老絕對不會輕易放過薛正棠的,他們都是愛面子的人,豈肯同意任憑兒子胡來。

    “無論如何我的心意已決,我要娶的女人一定是我心愛的女人。”凡是阻擋在他眼前的障礙物,他絕對有信心一一剷除。

    爲了捍衛自己的愛情,他不會再當一名逃兵。

    擄獲祝玲媛的心之後,就是他回家攤牌的時候了。

    祝玲媛納悶地看著薛正棠那雙複雜難解的眼眸,發現那眼裏流露出的光芒,似乎與平常不太一樣。

    平常無論她怎麼激他,他都是以一雙含笑且熾熱的眼眸盯著她瞧,但是現在卻帶點嚴肅且神祕,讓她不免流露出擔心的神情。

    “發生什麼事了?”她直覺地想關心他。

    “你想知道?”他走到她面前,坐在牀沿上,兩人雙眼對視。

    兩人之間的距離瞬間縮短,更讓祝玲媛感到一股無形的沉重壓力。

    “若不想說,就別說了。”她的心裏其實很矛盾。

    明明是兩個不相干的人,她幹嘛雞婆地去關心他的事,就算他不開心、不如意,那也都是他的事情,而她關心的語氣卻好像兩人關係匪淺似的,她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總覺得她的心似乎產生了奇妙的變化。

    以前她可以坦蕩蕩面對一個男人,從來都不會有心悸的感覺,也不會臉紅心跳,但是一遇見他,全都變了調。

    在面對他時,尤其是兩人近距離的接觸,她竟然感覺到自己的心正在劇烈跳動著!

    她是怎麼了?

    竟然對一個登徒子產生微妙的悸動!?

    不,這一定是她的錯覺,一定是她躺在牀上太久,腦子生了鏽,太久沒玩弄男人的關係!

    等到她傷勢復元之後,她一定要迅速離開這裏,並且揮別心裏的異樣情緒,然後找一個男人,盡情投入愛情遊戲當中。

    只有這樣,才能讓她梢稍脫軌的心回覆原本的平靜。

    “我拜託呈颯幫我查一件事。”

    “什麼事?”她隱約察覺跟她的事有關。

    “你的身分。”

    “我不是說過我叫洛玲媛嗎?”她心虛地別過臉。

    “你以爲我是一個這麼容易受騙的男人嗎?祝玲媛小姐。”當他緩緩地說出她的名字時,就已經宣判她的死刑。

    她震驚地瞪著他。

    沒想到他真的查出她的身分!

    他存的究竟是什麼心?

    “你低估我的能耐了。”

    “我不懂,我的身分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我對你的感覺?”

    若是她願意仔細看的話,一定可以從他含情脈脈的眼中看出一些端倪,但是她並沒有;從頭到尾,她都把他當成一個只會欺負她的登徒子。

    “既然你已經知道我的身分,你應該曉得我是一個怎樣的女人,我不相信愛情,喜歡遊戲人間,跟我交往過的男人數不盡。”

    “那些都是過去式,我不在乎。”

    “你神經病!才短短的一個多月,我真搞不懂你爲什麼會看上我?”她壓根兒不相信愛情這玩意兒,更不相信他的真心。

    這男人分明是想戲弄她的感情,她的身子是受傷了,但腦子還是清醒的,她絕對不會迷迷糊糊地受騙上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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