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男人最危險,他懂得女人的心思,是一個遊戲的高手,瞧他在吧檯內把女人哄得一傻一愣,嘴角都勾起癡迷的笑容,一看就知道他玩女人的手段很高竿。

    “不管他如何危險,在我眼裏都一樣。”遊戲早已開始,哪有不戰而逃的道理,這不像她謝墨染的作風。

    “他真的是一個朝九晚五的上班族嗎?”怎麼看他都不像是那種甘於平淡的上班族,高萌萌疑慮地問。

    “心翎,你沒有仔細問過他的身分嗎?”

    “我不想問,也不想知道,他是什麼身分對我而言根本不重要。”面對那價值不菲的公寓,就算心裏有疑問她也不想問。

    因爲這場遊戲終了兩人的關係會因此結束,就算知道再多對她而言也沒用。

    “我覺得你還是找個機會問個清楚!雖然這是一場遊戲,但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若是連對手是什麼身分都不清楚,到最後輸的一定是你。”

    杜玉瑩表情凝重的警告她。

    謝墨染不置可否,目光落在蘇青恆邪魅的臉龐上。

    在她的字典裏從來就沒有“輸”這個字,蘇青恆的身分就算再特別,他也只不過是個男人,對付這種男人她的把戲多得是。

    無論他是不是隱瞞自己的身分,她不想問,也不想知道。

    這場遊戲中她絕對是勝利者。

    十多年來累積的情緒只會讓她無情無義,她絕對不會同她母親那樣愛上男人,男人之於她只是她的玩物、寵物,一旦她玩膩之後只有被甩、被丟棄的份。

    就算是全身充滿危險魅力的蘇青恆也一樣,在這裏遊戲中,她絕不付出任何真心與感情,盡情的享受她的愛情遊戲。

    蘇青恆眼前的尤物眉宇之間流露出妖撓嫵媚的誘人氣息,她懂得男人的感受與感覺,盡情的挑逗一個男人的情慾。

    縱使這是一場男歡女愛的遊戲,但是謝墨染依舊投入其中,早把這一部分視爲理所當然享受奔馳脫繮的快感。

    高潮來臨,蘇青恆全身癱軟的壓在謝墨染身上,享受激情過後的短暫平靜,捨不得離開她。

    她大膽的呻吟、激情的迴應都是令他興奮得忘我的主因,今晚的她熱情如火,讓人難以拒絕她的邀請。

    蘇青恆欲罷不能的吻上那早已被他吻腫的紅脣,感覺體內的慾火又重新燃燒,他打算再一次重溫美夢……

    她身上迷人的香味就像一道催情的迷藥,讓他“欲”罷不能。

    但謝墨染卻一把推開他,“我累了。”她表情冷淡,與剛纔熱情的模樣相差甚遠。

    “但是我不累。”

    蘇青恆抱住她!不讓她有任何喘息的時間,早已滾燙的脣吻上她迷人的身體。

    謝墨染皺起眉心,氣這男人永遠不懂得看人的臉色。

    謝墨染掙扎不已,不想再一次投入激情當中,剛纔的熱情已經消耗她大半的體力,現在的她只想洗澡,然後好好的睡上一覺。

    蘇青恆看出她的轉變,但仍不放過她。“你這麼可人我怎麼捨得放開你呢!”

    不等她反應,他再次得逞引來她一陣喘息,兩眼中有着分不清是激情的慾火還是憤慨的怒火。

    他邪佞的揚起笑容,狂妄的馳騁,汗水由他的額際滑落在她酡紅的臉上,使她看起來更加迷人。

    汗水交織化爲最燦爛奪目的激情夜晚。

    抓住他寬闊的肩膀,謝墨染幾乎快要承受不了,他每次的侵略就像一支鐵錘正在敲碎她的心。

    她嬌喘不已的望着他俊美的臉龐,朦朧之中她閉上雙眼對他投降,讓情慾駕馭她的理智,一陣激戰之後她昏沉沉的睡着。

    他在嘀咕什麼她聽不見,只知道自己累得無法再睜開雙眸,也不想斥責他剛纔野蠻的行爲。

    此刻的她在蘇青恆的眼中就像一個易碎的玻璃娃娃,卸下了所有的防備,臉上漸漸褪去紅潮蒙上一層陰霾。

    她有心事!

    蘇青恆看着懷中已經睡着的女人,雙眼投射出一道銳利的光芒。

    這種毫無防備的表情讓她就像一隻隨時可以任人宰割的動物,全身都充滿痛苦的感覺。

    是什麼事讓她如此憂心忡忡?連在睡夢中也極不安穩的翻來覆去,若不是他提供寬闊的胸膛,將她的身體擁在懷裏,讓她找到一塊可以依靠的浮木,說不定她還無法安穩的睡覺。

    她就算睡着臉上的憂愁依稀可見。

    頭一次見着如此不安穩的她,他竟興起保護她的念頭。

    是男人嗎?

    纔會讓她遊戲人間不肯付出真心?

    究竟是哪一個男人能夠令她牽腸掛肛、當個無情無義的女人?

    這一刻他竟然羨慕起她心中的那個男人能夠讓她胡思暮想,這份強烈的感覺讓他幾乎快喘不過氣來。

    她知道兩人的關係不過是一場遊戲,她放任自己享受遊戲,而他也盡情的汲取她的芬芳。

    但是今晚似乎變得不一樣,她的心情困擾着他。

    就算她不說,他仍舊可以清楚感受到她愁悵的心緒。

    蘇青恆柔情的撫上她光滑的肌膚,心裏的感受十分複雜,因爲她就像是一個謎樣的女人。

    而他迫不及待想解開關於她的謎題。

    蘇青恆早已分不清這只是一場愛情遊戲,還是他投入了真感情……

    月光籠罩大地,夜晚震虹燈五光十色的閃爍着,臺北市宛如一座緊華的不夜城,紅男綠女在夜莫尚盡情的享受夜生活。

    謝墨染坐在吧檯前,手裏拿着蘇青恆替她調的酒!小口的啜飲品嚐着。

    她不像那些花枝招展、意有所圖的女人、雙眼發亮的盯着蘇青恆俊朗的臉龐瞧,而是將目光落在舞池中的紅男綠女。

    在他們的臉上,她可以看到許多不同的表情,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會出入這裏的男女全都是爲了排解寂寞而來。

    就如同她一樣,啜飲着蘇青恆調的酒,但是酒入喉嚨非但沒有衝去她煩躁的情緒,反而讓她更陷入困境,心裏的悵然越多。

    冷不防地,她漂亮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但笑意卻沒達到眼底。

    她的笑容是黑白的、就像她的人生一樣,縱使周旋在衆多男人之中,卻沒有人可以豐富她的生活,活了這麼多年,她依舊走不出黑白的世界。

    蘇青怛不着痕跡的瞟向心事重重的謝墨染。

    這陣子她消瘦許多!臉上總有化不去的哀愁,似有千千結纏繞着她,看到這樣的她,他心裏涌現諸多不捨,但是安慰她的話一到嘴邊又硬吞了回去。

    他不該付予太多關心,他與她之間只是一場遊戲,縱然不願意見她憂鬱寡歡,但他仍硬着心腸不開口、不去問她怎麼了。

    突地,手機鈴聲打斷謝墨染與蘇青恆的冥思。

    謝墨染接通電話,電話那頭的人不知說了什麼,只見謝墨染越來越驚慌、臉色越來越蒼白……

    謝墨染完全呆愣,雙眼失焦地直視前方,整個人虛弱得像是隨時會被風吹走一般。

    蘇青恆看到她這副模樣馬上停下手上的工作,擔心的走出吧檯,“墨染……墨染……”他喊着她的名字,但她卻聽不見。

    驀地,她竭力地嘶吼:“不!”

    她跌跌撞撞的跑出莫尚。

    蘇青恆見狀,趕緊跟在她後頭追了出去。

    只見謝墨染跌跌撞撞的奔跑到車子旁,臉上掛着串串淚珠。

    蘇青恆憂心的跑到她面前,搖着她的身子,“發生什麼事了?”他必須知道什麼事情讓她如此驚慌失措、淚流滿面。

    只見謝墨染雙手顫抖,猛地搖頭拒絕接受她剛纔聽到的訊息。

    “告訴我,到底發生什麼事?”蘇青恆語氣溫柔,試圖喚回她已經崩潰的意識。

    “青恆,載我去醫院,快……”謝墨染髮現她的手腳不聽使喚的癱軟,她根本沒有辦法開車子,於是急忙抓住眼前的男人。

    “難道說是誰出事了?”

    “我媽她吞安眠藥自殺,現在在手術室裏有生命危險,快載我去醫院,拜託你!”她熱淚盈眶的看着他。

    “趕快上車!”蘇青恆一聽,人命關天,馬上發動車子往醫院的方向駛去。

    兩人一趕到醫院,謝墨染像只無頭蒼蠅橫衝直撞,蘇青怛見狀趕緊扶着她,然後幫她到櫃檯前詢問護士。

    在得到答案之後,兩人又馬不停蹄的趕到手術室外等候消息。

    謝母一睜開雙眼,映入眼裏的是白色的天花板、白色的牀單以及白色的牆壁,最後她的視線落在趴在牀沿睡覺的謝墨染身上。

    “墨染……墨染……”她口乾舌燥的喊着女兒的名字。

    蘇青恆一打開病房門便看到這副景象!高興得脣角勾起淡淡的笑容,看樣子謝母終於脫離險境。

    他走到謝墨染的旁邊,將她搖醒,“墨染,起來了。”

    守了一天一夜,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會累壞,謝墨染終於體力不支的趴在牀沿睡着。

    謝墨染一聽到蘇青恆的聲音馬上睜開雙眼,“我竟然睡覺了!我睡了多久?我媽醒了嗎?”

    一連串的問題蘇青恆聽了都只是笑而不答,將目光落在病牀上的謝母身上,要謝墨染自己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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