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下班後請我喫飯,就當是賠罪。”劉圖然把握機會邀約。

    “請你喫飯當然好,可是我今天要加班耶。”

    “不用加班了啦,事情沒做又不會消失不見。”劉圖然勸她。

    “不會消失問題才大!你要我把事情堆得像山一樣高嗎?如果這樣,你下次來公司就看不到我了。”蘇鬱靜笑道。

    “那正好,你也知道我多想把你挖角到我們公司。”劉圖然很會把握時機進行勸說。

    “喂!劉董,你怎麼當着我的面挖角?”林妙妙忍不住抗議道。

    “喔,那私底下再說。”劉圖然很識相地說。

    “還私底下說?蘇鬱靜是我的得力助手,你不用再想了,就算她答應,我也不會答應的。”

    蘇鬱靜笑看着他們兩人鬥嘴,覺得好有趣,原來工作態度嚴謹的祕書長私底下也會開玩笑,如果任道城也能這樣就好了。

    唉!一想起任道城,她就忍不住想嘆氣。

    “你們忙,我先回去了。”

    蘇鬱靜離開後,林妙妙忍不住開玩笑地抱怨道:“認識劉董這麼久,您從來也沒約我喫過一頓飯。”

    “真是冤枉!約你的人排隊都已經繞臺灣一圈了,什麼時候纔會輪到我呀?”

    “誇張!”林妙妙笑罵,而後試探道:“你好像挺喜歡她的。”

    “蘇鬱靜人單純又沒什麼心機,很可愛也很好相處,我是很喜歡她。”劉圖然不否認。“林祕書,你說我追她好不好?”他問道。

    “可是……”林妙妙暗示道:“你怎麼能確定蘇鬱靜沒有男朋友,或者是心裏面沒人?”

    “都什麼時代了,就算死會都還可以活標啊!”

    “但如果這支會是你要好的朋友,或是你的兄弟,你還會想標嗎?”林妙妙探問着。

    “這個嘛……”劉圖然皺起眉頭,非常認真地思考。“如果他們兩個互相喜歡我就不搶標,但如果男的敢欺侮蘇鬱靜,我一定把他大卸八塊,管他是不是我兄弟!”

    “哇!看來你真的很喜歡蘇鬱靜。”

    “當然!如果這輩子做不成夫妻,至少也要做兄妹。”劉圖然信誓旦旦地說。

    “喔?”林妙妙笑着,沒想到劉圖然還挺看得開的。

    “蘇鬱靜,總裁晚上不會再進公司,你離開時幫我把辦公室的燈和窗戶巡一次,記得要確定都關上了。”下班前林妙妙交代道。

    “好。”

    太好了,任道城這個鐵人終於知道要休息了,看他每天加班到那麼晚,還開會到凌晨,蘇鬱靜真怕他會過勞死。

    “如果太晚回去,打電話叫計程車,不要一個人走,最近這裏治安不好,很多商家被偷,”林妙妙不放心地提醒着。“我走了,你自己小心,”

    “謝謝,我會小心的。”蘇鬱靜感激地說道。不過,她一點都不擔心自己,因爲她沒財又沒色,賊不會看上她的。

    大家都下班後,熱絡的公司瞬間又成了一座空城,安靜的氣氛讓蘇鬱靜想到林妙妙的話,心裏難免覺得怪怪的,所以她鎖上辦公室的門,桌上只點了一盞檯燈,然後專心地工作。

    可是不久後,門外卻傳來奇怪的腳步聲,還有人轉動門把的聲音。

    奇怪,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人回公司,就算有,應該也有辦公室鑰匙呀……糟!難道真的是賊?

    想到這兒,她全身汗毛豎起,又緊張又害怕,於是她拔下桌上的電話,如果小偷敢進來,她一定要打到他後悔當賊!

    於是,她壯起膽子躲在門邊,緊張的心情讓她分辨不出門鎖到底是用鑰匙打開的、還是被撬開的。

    喀啦!

    聽到門一被打開,蘇鬱靜立刻閉着眼睛一陣亂打——

    “啊~~走開!你走開!”

    “你幹什麼!”混亂中,任道城終於制止了她。

    聽到熟悉的聲音,蘇鬱靜睜開了眼,驚惶的表情立刻轉換成驚訝。“任道城?怎麼是你……”

    “不是我還有誰!”任道城捂着額頭,開了燈。沒想到他連回自己公司也會被打。

    “對不起,剛剛你一直轉動門把,我以爲是賊……”蘇鬱靜真是抱歉極了。

    “賊會用鑰匙開門嗎?”任道城痛極了,卻極力忍耐着不吼她。

    任道城結束晚上的餐會,回到家裏,面對空蕩蕩沒有一絲生氣的屋子,他突然有種空虛孤單的感覺,於是他決定回公司處理公事,想讓忙碌掩蓋心裏莫名的惶恐。

    當他回到辦公室,轉動門把時,沒想到一向不鎖的祕書室竟上了鎖,幸好他帶着鑰匙,否則他肯定進不了自己的辦公室。

    “對不起啦!剛纔有打傷你嗎?我看看。”她拉下他的手,發現他的額頭腫了一個大包。

    “天哪!對不起!”蘇鬱靜驚呼,連忙起身要到茶水間去。“你坐下,我去拿冰塊。”

    蘇鬱靜飛奔離開,又飛奔回來,但任道城已經走回自己的辦公室了,還走來走去的找資料,好像一點都不在意自己的傷。

    “你快坐下,不然我敷不到……”蘇鬱靜拉住他,一雙腳微微地踮着,兩眼專注地看着那微微滲血的傷處。

    “不用了。”任道城拿開她的手,拒絕她的好意。

    “怎麼可以不用!萬一愈來愈嚴重怎麼辦?”對於這個配合度極差的病人,蘇鬱靜真的好着急。

    “我的傷口嚴不嚴重,很重要嗎?”任道城不禁問道。想知道自己在她心裏的分量。

    “當然重要!而且不管嚴不嚴重,都一定要處理啊!”蘇鬱靜也不知是哪來的力氣,拉着他,硬壓他坐下。“萬一……”說着,她竟突然哽咽了。

    “萬一什麼?”他看着她,她臉上的擔心是那麼地明顯。

    “沒什麼……”她吸吸鼻子說道。“等一下我送你去醫院。”

    當年,她父親就是因爲皮膚劃破一個小傷口沒處理,最後傷口感染,引發敗血症,就這麼離開了她和母親。

    “怕我死掉啊?”任道城盯着她忽然黯下的小臉,戲謔地問道。

    “這個並不好笑!”她繃着臉,把裹着冰塊的手帕丟向他。

    “蘇鬱靜!”任道城拉回她,讓她坐在身邊。“這是我第一次看你生氣。”

    蘇鬱靜嘟着嘴,不看他。

    “真的生氣了?”

    蘇鬱靜還是不理他,紅紅的眼眶,眼淚在裏面轉呀轉的,一遇到她這模樣,任道城又沒轍了。

    他舉手投降。“好,我乖乖冰敷,敷完之後乖乖和你上醫院,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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