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睡中的忻宣風莫名其妙遭受攻擊,痛得他馬上跳下牀,顧不得自己全身上下只剩一條內裏衣。

    “啊。”夙卿卿終於看清牀上的“東西”是個人,還是個只穿一條小內裏衣的男人時,嚇得只顧著驚聲尖叫,根本忘了遮擋住胸前又滑落下去的羽絨被,兩人就這麼裸裎相對。

    忻宣風低頭一看,才明白她大聲尖叫的原因。

    只是,她也太過大驚小怪了吧,只不過是沒穿上衣,值得她尖叫成如此嗎?

    他再度跳上牀,爲了不想自己耳膜被她震破,更不想讓隔壁鄰居誤以爲這裏發生姦殺案,他趕緊搗住她的嘴巴。

    夙卿卿的嘴巴被搗住,她開始拳打腳踢想擺脫他。

    忻宣風沒料到她有這麼一招,逼不得已他只好手腳並用,將她壓在牀上,兩人就這麼有了親密的肌膚相貼。

    燙熱的感覺襲上夙卿卿,受不了強烈的驚嚇,她整個人就這麼暈了過去。

    忻宣風看著她莫名其妙的暈了過去,趕緊放開她,先探探她的鼻息,知道她還有呼吸時,才安了心。

    他可不想莫名其妙成了殺人犯!

    待夙卿卿再度醒過來,已是兩個小時之後的事,房間裏除了她以外,沒有第二個人。

    難道那只是個惡夢嗎?

    不對,她感覺到羽絨被下的自己依然只著內裏衣,所以,這絕對不是一個夢!

    她趕緊下牀,從衣櫃裏找出衣服穿上,撿起掉落的長型手電筒,走出房間,她發現客廳中也沒有人。“這應該不會是我的錯覺,還是……”

    “你醒了。”

    夙卿卿被從背後傳出的聲音給嚇了一大跳,驚魂未定的轉過身,擺出一副會跟他把命拚的架式。“你到底是誰?是怎麼進來的?”

    忻宣風根本不把她的虛張聲勢看在眼裏,直接走到沙發上坐下。“喝了一整瓶紅酒,你的頭難道不會痛嗎?”

    “酒!”記憶就好像倒垃圾一樣,整個傾泄而下,原來……“是你!”

    “你還沒醉得太厲害嘛。”在她昏倒的這段時間,忻宣風已經先請他的祕書去幫他買了全套的新衣服送過來給他換上。

    昨天開車送她回家後,沒想到她另一個合夥人不在家,他只好從她的包包裏找鑰匙開門進來。

    原本以爲將她弄上牀,就沒他的事了,誰知她竟然將他當成嘔吐桶,在他身上吐得亂七八糟、臭味熏天,吐完後,她繼續呼呼大睡,完全不知道自己所做的好事。

    “你到底是誰?怎麼會知道我住的地方?你到底有什麼目的?你對我做了什麼?”她頭痛得快要裂開,但她有太多太多疑問,不問個清楚不行。

    “你一次問那麼多問題,究竟要我先回答哪一個?”忻宣風好笑的看著她那如驚弓之鳥、戰戰兢兢的模樣,覺得挺有趣的。

    實在看不出她這種模樣,竟然能創造出那樣成功的品牌,他想這應該都是她另一個合夥人的功勞吧!

    而她,可能只是提供勞力還有她的大嗓門,在夜市裏大聲吆喝,招攬客人。

    “廢話少說,快回答我。”

    忻宣風點點頭,開始回答她的問題,“忻宣風,資料上有,買下夙晴,幫你脫衣服。”

    “咦!”夙卿卿正準備仔細聽他的回答時,他已經很快回答完所有問題,讓她只來得及聽到他幫她脫衣服而已。“你爲什麼要脫掉我的衣服?到底有何居心?”

    “我幫你脫衣服是因爲你吐了我們兩個一身,臭死了,不把髒衣服脫掉,難不成你想害我被這腐酸的味道給薰死嗎?”

    “就算是這樣,也不必全部脫掉呀!”

    “我只是想讓你睡得舒服一點,而不穿衣服睡覺,是最舒服的。”

    “那你爲什麼也睡在我牀上?”她真想大哭,她的名譽就這麼被一個陌生男人給毀了。

    就在此時,突然一陣噁心反胃的感覺不斷從她胃裏翻涌而起,她搗住嘴,火速衝進廁所裏,開始大吐特吐,幾乎將胃裏所有東西全都吐光光,甚至連膽汁都吐出來之後,她才全身虛脫疲累的坐在廁所的地板上,靠著牆壁休息。

    忻宣風被她給嚇到了,趕緊跟過去。“你還好吧?”

    夙卿卿連回答他的力氣也沒有。

    “昨天也沒見你吐成這個樣子,怎麼睡了一個晚上起來,你反而更嚴重。”

    夙卿卿搖搖頭,她知道她嘔吐並非因爲喝酒,而是想到昨晚兩人赤身裸體的睡在一起,小時候如惡夢般的記憶全浮了上來,才讓她產生莫名的恐懼和害怕。

    忻宣風想過去扶她,但還沒靠近,就被她給阻止了。

    “你不要靠近我。”

    他愣住了,這還是他這輩子第一次想靠近一個女人,卻被拒絕,而他想靠近她也只是爲了幫她而已!

    夙卿卿撐著虛累的身子,站了起來,越過他回到客廳,癱坐在單人沙發上,天氣很冷、氣溫很低,但她的額頭卻滲著汗珠。

    “你……從沒喝過酒?”看她的樣子,百分之兩百是這樣。

    “你以爲酒和白開水一樣,不用錢嗎?”夙卿卿回答的口氣不是很好。

    “對我來說,酒的確就像白開水一樣。”

    “哼!”夙卿卿聽著他的話,不禁冷哼了一聲,他果然是她最討厭的那種“有錢人”。

    “你不是還有個室友嗎?”

    “你怎麼會知道我還有個室友?”夙卿卿對他起了戒慎防備的心。“你到底是誰?”

    “我叫忻宣風,是克成。”他的話還未說完,即被她打斷。

    “克成!是戴香顏派你來的?”

    “你說錯了,我是代表戴香顏衣服公司來和你談筆生意。”

    “我說過除非出價十億,否則免談。”夙卿卿撐著不舒服的身子,走到門邊,拉開門。“對不起,你請回。”

    忻炫宇對於她的態度並不生氣,他走過去,將門給關上。“夙小姐,我是很誠心的想和你談談。”

    “我和你沒什麼好談。”

    “如果你不滿意這個價錢,我們可以坐下來再溝通溝通。”

    “戴香顏到底是給你們公司多少佣金,值得你們爲他做出這種欺負弱小的事?”夙卿卿反脣相稽。

    “我不認爲這是卑劣的事。”

    “我們只是平凡的老百姓,靠著自己雙手努力的工作,可是就算是這樣,還是有大鯨魚想要吞食我們這可憐的小蝦米,這樣還不夠卑劣嗎?”夙卿卿諷刺的說。

    大鯨魚對小蝦米,還真虧她形容得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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