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各自離開吧,我也好準備了。”
那個蒼老的聲音最後說道。
大殿內沒有了聲音,秦軒將自己的氣息隱藏到了極致,看見兩道身影從大殿內走了出來。
秦軒一眼就認出了焦天策和那成文棟。
“皇宮內不好動手,還是跟着這成文棟再說。”
二人短暫交流了一下,就各自離開了。
秦軒立馬跟上了成文棟。
不一會兒,成文棟走出了皇宮,相比於皇宮內,城外的人流更多,街上燈火通明,人來人往,彩燈高掛,在這兒完全感覺不到夜色的深,活躍的人們不必白天的少,這是座不夜城。
秦軒不可能在大街上明目張膽地動手,他就這麼緊緊地跟着成文棟。
終於,秦軒撤去了隱藏的手段,氣息直接鎖定了前方的成文棟。
“嗯。”
成文棟心中立馬生出感應,停下了腳步,連忙轉身看來。
“原來是清風宗的秦長老。”
成文棟看到了遠在遠處的秦軒。
秦軒向自己走來,他打着招呼,應了上去:
“這不是秦長老嘛,你來逛街的麼?”
“對啊,沒想到成長老也很有雅興嘛,這麼晚了還在街上逛着呢?”
伸手不打笑臉人,秦軒自然也要跟他客套一下。
成文棟臉色略微有些古怪,很快有舒展開來,笑道:
“唉,住處太悶,想出來透透氣。”
秦軒笑了笑,立馬上前攬着成文棟的肩,如同多年不見的老朋友一樣,跟他攀談起來。
成文棟自然感覺不自在,但如今他看這秦軒已經是辟穀期的修爲,畢竟壓迫在這兒,他不好反抗。
不過這秦軒今晚的狀態讓他覺得有些反常,突然地出現在他背後,又突然地與他這麼熟絡起來,有問題。
“秦長老,我看時間不早了,我們都還要準備觀摩皇子的登基大典呢,還是早些回去歇息了吧。”
成文棟可不想在這關鍵的時刻出什麼問題,只想趕快甩掉這秦軒,早些脫身。
“誒,成長老這是什麼話,你我的境界還在乎這麼一夜的睡眠麼?”
秦軒不樂意道,
“你該不是不想和我走在一起吧,怎麼,還在爲之前的事耿耿於懷啊。”
成文棟聽到這個心中就隱隱一痛,一個四階法器你說拿走就拿走,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打你幾百遍了。
成文棟表面還是不敢表現出來的,連忙賠笑道:“既然秦長老有興致,咱們再走一段也無妨。”
“哈哈哈哈,成長老啊,還是你有意思啊。”
秦軒攬着成文棟的肩膀哈哈笑道。
“走一步看一步吧,這小子跟狗皮膏藥似的,甩不掉,希望不要被皇子的人看到了,到時候了就會誤會了。”
成文棟也跟着笑,眼睛瞟着四方,索性,這四周沒有二皇子的探子。
“誒,哪兒有人烤東西,好久沒喫烤的東西了,走,成長老,整點兒。”
“老闆,來五十串烤肉,多放辣。”
秦軒徑直上前點了菜,拉着成文棟就坐在了河邊的幾個座位上。
秦軒吹着夜風,攏了攏袖子,笑道:“晚上的風冷,辣點暖和。”
成文棟跟着坐下,笑着應和。
成文棟不知道秦軒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麼藥,看了看秦軒,又看了看河邊的景色,暗自思考對策。
秦軒將成文棟的一舉一動全部看在眼裏,嘴角撇了撇,開口說道:“成長老,這次皇子登基,你怎麼看?”
成文棟顯然沒料到秦軒會問他這個問題,愣了愣,回答道:“皇家的事,我有什麼看法,舊皇退,新皇上,這種事帝王家裏很平常,這不是我們這些宗門該管的事。”
“有道理,不過我覺得成長老你還是有些樂觀啊,這皇家最看重權勢,我們七大宗門一直是壓着他們大周皇室的,他們可不會任由我們一直高他一頭,有些事,我們這些當長老的,還是要考慮考慮啊。”
秦軒心中對於他們大周皇室的圖謀有了一定的推理,他要看看,這成文棟究竟會是個什麼反應。
“呵呵,清風宗有秦小友這樣的長老可真是清風宗之福啊,老夫倒還真沒有想這麼多,我七大宗門向來都是蓋壓他大周皇室,就憑他如今一個旋照期都不到的二皇子,就想威懾我們七大宗,小友太多慮了。”
成文棟聞言微微一笑,顯然不將此事放在心上。
“皇室最擅權謀,合縱連橫之術他們也不是不會,我們七大宗雖說底蘊強大,弟子衆多,可冷州資源就這麼多,七大宗,這七碗水,可沒人端得平啊。”
秦軒不以爲意,繼續深入。
成文棟聞言心中咯噔了一下,感覺不妙。
這個情況,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事情似乎變得奇妙了起來。
“他難道發現了什麼了?”
成文棟畢竟是有着數十年人生閱歷的老前輩,輕易不會暴露自己的想法,壓住了心中驚慌,笑着說道:“枉費老夫多活了這麼些歲月,眼光還沒有秦小友長遠,慚愧慚愧啊。”
“這老傢伙,果然精的很,看來要詐他是詐不出什麼了。”
秦軒沒有在成文棟臉上看出一絲破綻,有些失落。
不過這也在他意料之中,畢竟是一個宗門的長老人物,若是真的隨隨便便就讓自己給詐了,那還有什麼用,守得住什麼祕密。
“成長老過獎了,我也是想到了什麼說什麼,不敢談什麼遠見。”
秦軒一臉笑意,讓人生不出討厭感。
“客官,您的烤肉來咯。”
一時間二人都沒有說話,這烤肉的上來纔將二人的沉默打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