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光在他們二人的瞳孔中不斷放大,秦軒將這一劍的力量完全集中在一點上,威能沒有半分外泄,表面上看去稀疏平常,但對於被秦軒鎖定地這二位蒙面人而言,就如同天壓了下來,流行四落,他們胸膛內部的臟腑紛紛受到擠壓,頃刻間四下破裂開來,鮮血漫灌,在他們胸腔內四處衝撞。
噗!
二人瞬息被劍光淹沒,來不及發出一聲慘叫,隨之灰飛煙滅。
直到此刻,這一劍的威力才徹底發泄了出來。
劍氣狂嘯,朝四周衝撞而去,激起河堤中百丈的巨浪,地面蔓延出一道道蛛網般得裂痕,裂縫之間深不見底。
強勁的氣浪四下散去,吹得尹松雨等人站都有些站不穩。
幸好此時這兒人跡稀少,不然,定會引來無數人的圍觀。
“魔道的修士?”
秦軒看着那兩位蒙面人化作的紅煙,低聲說道。
據秦軒瞭解,魔道修士死後身體都會化爲紅煙,如此看來,這二人都是魔道中人了。
“管你是誰,敢動我的徒弟,就得付出代價!”
秦軒手一鬆,千機傘變回了原形,鑽進了秦軒的儲物戒指內。
“第二個徒弟,終於找到你了。”
早在他們到達河堤時,系統就已經提醒了他附近有適合收徒的人,秦軒向劉星燦走去,劉星燦將他的妹妹抱在懷裏,輕柔地撫摸着他妹妹的臉頰。
秦軒看着劉星燦懷中的女孩兒,年齡似乎要比尹松雨她們要小一些,皮膚細膩白嫩,嘴脣有些櫻紅色,顯得晶瑩剔透,秦軒不知該如何形容她的面龐,感覺就是在欣賞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帶給他一種獨特的美的感覺,讓人賞心悅目。
女孩兒年齡不大,身材發育的倒是比尹松雨她們還要好上幾分。
胸膛微弱的起伏着,身上的衣服被血汗浸溼,緊緊貼在了她的嬌軀上,將她的熬人的身材完美勾勒了出來。
不過秦軒當然不可能對自己的弟子有什麼想法,掃了一眼便走上前去:“放心,她服下了我給她的丹藥,便沒有什麼大礙了,只是太疲憊,身體支撐不住了而已,讓她休息一會兒吧,要不了多久就會醒過來的。”
劉星燦聞言擡起頭感激地向秦軒看去,心裏放心了不少,低頭將妹妹緊緊抱在懷中,捨不得鬆手。
“真是個好哥哥。”
秦軒拍了拍劉星燦的肩膀,帶着二女走開了,給他們兄妹留下了一個獨處的空間。
秦軒回頭看了一眼劉星燦地妹妹,又掃視了一眼焦半雪等人,若有所思:“五耀生龍陣,需要五人同時維持,她們四人都是胎息境界,待會兒給他們傳功後,差不多都能到旋照期,到時候我爲陣眼,破他金鎖困龍陣不是問題,說不定還可以斬殺那兩位辟穀期,將他焦天策的氣運再砍一截。”
尹松雨捕捉到了秦軒的動作,鼓着嘴,古怪地看着秦軒。
“師尊,你不會是要收那女孩兒爲徒吧?”
焦半雪心思轉的飛快,似乎看出了什麼,試探地問道。
“嗯?”
焦半雪見秦軒看向了自己,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頓了頓,開口道:“你出手時對小師弟說你殺那兩位蒙面人是給小師弟他們的第一份拜師的禮物,你用的是他們而不是他。”
秦軒聞言點了點頭,焦半雪繼續說道:“你把那女孩推過去,劉師弟接他妹妹的時候,我在劉師弟身上感應到了一絲微妙的氣息,一瞬間就消失了,這氣息雖然稍縱即逝,但我還是能感覺到它的強大,或許比我的先天劍體還要強,這應該是你收他爲徒的原因,還有,劉師弟說過,他與他妹妹體質相同,能學那特殊的法門,我們也是因爲這個找到了他的妹妹,而我也是因爲這個,有了這一猜想,想向師傅求證。”
焦半雪把心中的想法一字一句的說了出來,有條不紊,條理清晰。
秦軒聽罷,心中對其十分讚賞,嘴角勾起一個弧度,他這個徒弟,不簡單啊,這頭腦還真是活絡,敢猜敢想,注重細節,細緻入微,別人往往容易忽略的她卻能及時捕捉到,心思玲瓏得很啊,不愧爲皇室出身。
尹松雨在一旁聽傻了眼,焦師妹竟然能憑藉這麼一些細枝末節的東西分析推理這麼多潛在的事出來,她不說她現在都還沒有發現這些事其中的關聯,好聰明的人啊。
“你分析得不錯,她就是你們的第四個師妹,我的第四個徒弟。”
秦軒對焦半雪很是滿意,笑着點頭說道。
焦半雪聽後臉上露出一絲欣喜之色,顯然她正確的推理讓她有了小小的成就感,就連尹松雨也對她投去了崇拜的目光。
“半雪,你有這份心智和機警,爲師很高興,希望你能把你的這股聰明勁兒用在正途上。”
秦軒雖然高興,但還是不忘提醒焦半雪,將她往正道上引導。
既然他做了她的師傅,自然就要負起他爲師的職責。
“弟子謹遵師傅教誨!”
焦半雪恭敬道。
秦軒笑着擺了擺手,突然心中想起來一件事,把目光又投向了焦半雪。
焦半雪感覺到秦軒現在的目光有些異樣,不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該不該告訴她呢,這關係到皇室與宗門之間的利害關係........罷了,還是告訴她吧。”
秦軒思量了片刻,做出了決定。
“半雪,爲師要告訴你一件事情。”
秦軒語重心長地焦半雪娓娓道來,焦半雪神情逐漸嚴肅起來。
秦軒長話短說,將從成文棟那兒的來的消息盡數告訴了焦半雪,不消片刻,焦半雪就把事情的經過和內容盡數掌握。
“焦天策真的敢這麼做麼,他瘋了麼!”
焦半雪不敢相信,心中有着憤怒,這從她直呼其名便已經看得出來,她已經拋棄了她們之間的親人關係。
“天下大勢,分久必合,合久必分,冷州,散的太久了,在大一統的權勢面前,有人坐不住了。”
秦軒語氣平淡,似乎這個事與他沒有絲毫的關係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