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海潮臨走時,還不忘對着雲夢溪磕了三個響頭,像拜菩薩似的虔誠。
雲家人全都懵逼了。
雲家幾個男人從土坑裏爬出來,一身的泥土,狼狽不堪。
雲老太君輕扶左胸,差點沒有倒在地上。
雲夢溪準備離開雲家的時候,聽到雲老太君說道:“等等,告訴我,今天究竟怎麼回事?宋家怎麼這麼怕你?”
雲海馬上接過話茬,說道:“奶奶,這還用問嗎?宋家怕的不是雲夢溪,而是百變魔男。不用說,雲夢溪就是百變魔男的情人啊。”
雲龍也陰陽怪氣地說道:“是啊,雲家人想活下去,以後要靠雲夢溪這株大樹啦。一個能讓宋海潮都能害怕的女人,又怎麼會把我們雲家放在在眼裏?”
雲家人你一言,我一語,各種奇談怪論。
雲夢哭着跑回了豆芽巷。
葉龍看見雲夢溪受委屈的樣子,心疼之極,問道:“老婆,誰又欺侮你了?”
雲夢溪抹了一把眼淚,斷斷續續地把發生在雲家的事情講清楚。葉龍只有偷着樂。因爲那個賣菜的中年婦女,就是自己扮的!
“老婆,別怕。有我在,沒人敢欺侮你的。”
葉龍摟着雲夢溪,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口。雲夢溪臉上飛起紅霞,嬌嗔地推了他一把,說道:“現在是大白天,讓人看見不好!”
葉龍笑道:“門窗都已關好,這個世界只有我們兩個人。二人世界的生活,真的好甜美呀。”
雲夢溪打開手機,突然叫了起來:“葉龍,你看新聞!”
葉龍還以爲宋海潮大鬧雲家的事情被記者報道了,看到新聞才知道,原來吳亮的公司開張了!
騰達集團公司掛牌儀式隆重舉行,青州市的頭頭腦腦都到場祝賀。吳亮穿着高檔的西裝,頭髮油光鋥亮,神采奕奕。
葉龍笑道:“這個吳亮,就是我和你說的那個海外的朋友。你想不想去騰達集團找份工作?”
雲夢溪一臉的失望,說道:“老公,我看這個吳亮已經把你忘記了。他來青州投資,並沒有來看一下你。你說你們交情好,公司開張,他也沒有請你到場!你們算什麼朋友?”
“人啊,就是這樣。只能同患難,不能共富貴。我認爲你還是不要去碰這個黴頭,無論什麼事情,都要靠自己。”
葉龍打量了一下雲夢溪,她說話是很認真的。雲夢溪看上去那麼嬌美,內心卻是十分強大。
“老婆,你說的有道理。我也在納悶。在中東的時候,我曾經和吳亮一起打過仗,我還救過他的命。現在他來青州了,僅僅打了兩個電話,就把我忘記了。這個氣,我咽不下去!”
“老婆,你要創業,我支持你!你想幹什麼?”
葉龍說道。
“你支持我?說笑話吧?你能拿出來兩百萬嗎?我想開個藥店,自己當老闆。”
葉龍的千億銀行卡已經變成了騰龍集團,自己已經成騰龍集團的實際控制人。要說現金,他還真的拿不出兩百萬。
雲夢溪看出葉龍的尷尬,安慰道:“葉龍,我和你開個玩笑。錢的事情,我自己想辦法。”
......
幸福花園。雲強的出租屋裏。
雲夢初繪聲繪色地講述着發生在雲家大院的事,聽得雲強和許萍乾瞪眼。
“夢初,那個宋海潮真的給雲夢初磕頭了?”
許萍彷彿活在夢中。雲夢初翻出一條朋友圈,說道:“媽,你看這裏,不知是誰把雲家發生的事都曬在朋友圈上了,宋海潮的額頭都磕出了血,難道這還能假?”
許萍罵道:“造孽!雲強,你的寶貝女兒不但在砸我們家的飯碗,還要刨我們家祖墳!宋家是什麼人?百變魔男有這麼厲害,我們也不會落到這般田地了!”
雲強坐在舊沙發上抽菸,眉頭緊鎖,一聲不吭。把雲夢溪嫁給宋家,攀宋家的高枝,並不是他想要的。許萍的強勢,讓他忍受了一輩子,忍得實在沒有脾氣了。
“我說雲強你這個木榆疙瘩,你倒是放個屁呀!”
許萍惱怒地吼道:“萬一宋家起了歹心,在暗地裏害了雲夢溪,我看你上哪哭去?豆芽巷那個貧民窟,連視頻監控都沒有。你還不快點把雲夢溪接回家住?”
雲強悶聲悶氣地頂撞道:“葉龍怎麼辦?”
“虧我跟了你一輩子,受了一輩子的窩囊氣!葉龍是個廢人,連生活都不能自理。難道你還真想讓女兒和他過一輩子呀?”
許萍雙手叉腰,像潑婦罵街似的。幸福花園的出租屋僅有六十平方米。三個人住就已經很小了。
想着雲夢溪的安全,又有一個葉龍夾在中間。
“我們管葉龍幹什麼?管好自己的女兒就可以了!你不去說,我去!拽,也要把女兒拽回家來。”
許萍說幹就幹,騎着一輛破舊自行車,直奔豆芽巷十四號。
葉龍坐在輪子上,由雲夢溪推着,正在院子裏曬太陽。
看見許萍的突然出現,兩個人都覺得很意外!
雲夢溪艱難地張嘴喊了一句“媽”,許萍擱下自行車,直接衝女兒吼道:“雲夢溪,你把宋家得罪得這麼徹底,還敢住在這貧民窟裏?你知道你現在有多麼危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