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宗林把葉龍請進一個小竹樓,坐在小竹樓上,可以俯瞰周邊的環境。
整個徐府佔地大約五畝。花園、涼亭、游泳池、練功場等一應俱全。
不過,現在的葉龍,對於這些都不感興趣。他關心的是徐宗林這邊,會不會出什麼狀況。
徐宗林的隱祕身份,在信州還沒有人知道!
坐定之後。
葉龍問:“近來四大家族有什麼異常?”
徐宗林:“異常倒也沒什麼異常。陸虎死了,陸文龍逃了。李家由李峯接掌了企業,郭金榮接掌了郭東明的產業。倒是近來,有一個叫黑熊的傢伙,在短時間內控制了信州大部分的灰色地帶,代替陸虎成爲信州一霸。”
“黑熊?”
葉龍有些不解地問道:“我去信州前,不是叫狗剩接管陸虎的產業,防止灰色地帶死灰復燃嗎?”
更讓葉龍氣惱的是,自己回來以後,吳亮並沒有向自己提到黑熊的事情!
徐宗林身爲民間杏林高手,社會接觸面廣,信息來得快。吳亮也不致於遲鈍到一無所知。
“還有沒有其他消息?”
葉龍又問。
徐宗林略微思忖片刻,答道:“李文達死了以後,他的老婆樊芸芸病了。李峯打來電話,要我去他們家裏看病。”
聽到這裏,葉龍的眼裏閃過一道精光!
李文達之死,至今是個謎。李文達早年曾經和老妖一起在寺廟共事過。
神祕殺手爲什麼會在第一時間殺死李文達,無疑是欲蓋彌障。
葉家縱火案的真兇,李文達絕對是一個知情者。
略微思忖,葉龍道:“你去吧,注意和李家搞好關係,最好能從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葉龍把去信州打探的情況說了一遍,讓徐宗林知道更多信息,這樣有利於他到李峯家裏活動。
“龍主,有一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徐宗林捊了了一把白鬍須,說道。
“說吧,別客氣了,都是自己人。”
葉龍的眼神轉向老中醫,等待他的下文。徐宗林道:“我覺得雲夢溪的保鏢有了,江磊也知道你恢復了健康,接下來會有更多的事要做。你不如公開擔任騰龍集團的董事長,讓吳亮堂而皇之地當你的助手。因爲躲躲藏藏的日子,對於你來說已經沒有意義。”
“我看行!”
......
離開徐府,天色已晚。
葉龍一個人閒着沒事,便朝青州最繁華的匯瓏商業廣場走去。那裏的人流特別旺。
酒樓、歌舞廳、購物商場......各個商鋪都是人來人往,熙熙攘攘。葉龍之所以選擇這種方式出現,就是想試一式,江磊是否會派人暗中跟蹤自己。
作爲師兄弟,葉龍太清楚江磊的爲人了。他想做成一件事,一定會把事情做絕,做成鐵案,讓對手難以翻盆。
這次要不是老妖暗中相授萬龍法典,葉龍真的會如江磊所願,在輪椅上呆一輩子,甚至被雲家活活折磨而死。
前方,兩個高大的身影擋住去路。
“喂,妹紙,你行啊!長得這麼水?陪哥喝一杯酒?”
男青年穿着滑雪羽絲絨棉袱,另一個還戴着瓜皮帽。兩個猥瑣男顯然在公開調戲女孩子。
江龍混在人羣裏,看見被調戲的竟然是自己的小姨子云夢初,她的旁邊還站着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同學。兩個人剛從到商場購物出來,手裏提着大包小包。
“喲?還挺有味啊?這個辣味,哥喜歡。”
男青年說罷,就把手搭向雲夢初的肩膀。讓喫瓜羣衆更加亮眼的是,雲夢初一把抓住男青年的手,往反方向一扭!
咔嚓!
一聲令人肉麻的聲音從空氣裏散發出去,喫瓜羣衆一個人感覺牙酸。
“哎喲——”
男青年抱着半條殘臂,臉上現出無比痛苦的神情。
瓜皮帽見狀大駭,連忙撥打了另一個人的電話。雲夢初在葉龍的幫助下,不但提升了內功,還學會了一些簡單的技擊巧擊。
那個身高一米八、體重超過80公斤的男青年,看起來威猛無比,僅僅一招,就被雲夢初折斷了手臂!
雲夢初面色陰沉地走向瓜皮帽,正在打電話的瓜皮帽有些傻冒地喊道:“球哥,快點來救我!”
這一次,葉龍更是開了眼界。雲夢初一把將瓜皮帽高高舉起,然後像拋沙袋似的。
呼!
瓜皮帽被拋入人羣,重重地掉在水泥地上。現在是冬天,都穿着棉袱,瓜皮帽還是疼得滿地打滾、哀嚎。
喫瓜羣衆一個個議論紛紛。誰也不會想到,長相文靜、甚至有些瘦弱的雲夢初,打起男人來竟然如此生猛!
葉龍看得出來,雲夢初把內心的戾氣都發泄出來了。
男青年看見雲夢初向自己走來時,嚇得大叫道:“別,你別過來!”
雲夢初冷笑道:”怎麼?慫了?剛纔不是叫老孃陪你喝幾杯嗎?“
”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男青年的手臂斷了。雲夢初要是再給他來個斷子撩陰腿,怕是這輩子就白活了。
”男人,怎麼好意思說不敢?“
一個沙啞的聲音從人羣裏傳來的。
球哥來了。他的身後,跟着一大羣人,都是新近投靠的馬仔。
看到球哥,不少人紛紛逃離,再也不敢看下去。
”球哥,救救我。”
男青年和瓜皮帽同時發出了求救聲。
雲夢初和楊雪虹兩個女孩子也懵逼了。儘管是冬天,天寒地凍的,這個球哥不但不戴帽子,還剃着一個光頭。這顯然是要和老天爺作對啊。
啪!啪!
球哥一出場,首先在男青年和瓜皮帽的臉上扇了兩巴掌,罵道:“廢物,我們男人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場子鎮住了。球哥轉向雲夢初和楊雪虹,問道:“剛纔是誰打了我的兄弟?”
“我!”
雲夢初勇敢地往前一站,把楊雪江擋在身後。
“有種!你一個弱女子,竟然把我的臉打得啪啪響,以後這日子,我還要不要混下去!”
球哥面無表情地說道:“向我兄弟磕個頭,晚上再陪我睡一夜,這件事就算翻篇了。”
“做夢!”
雲夢初冷冷地說道。
球哥故意用手指頭掏了一下耳屎,說道:“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你做夢!”
雲夢初大聲喊道。
話音剛落,只見球哥突然騰空,一個左翻滾,側踢,砰,一腳重重地踢在雲夢初的臉上。
雲夢初連趔趄都沒打一個,直接飛向一個花崗岩做的石墩!
這個突如其來的變化,連葉龍都沒有預想到。
剛纔,他還沉浸在小姨子暴打猥瑣男的喜悅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