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宇煥有些迫來急待地催促道。看到葉龍向蔣方生站的地方望了一眼,他馬上意識到,“郝仁”有顧慮。
“郝先生,我們去那邊說話。”
說罷,郝仁主動擡腳向一段河堤走去。這樣,距離蔣方生就越來越遠,免得被他聽見。
“金先生,實不相瞞,你們這個項目,已經傷害了青州市的龍脈。這個地方,是青州市的龍頭,而你們通過大規模作業,硬是把龍頭給斬斷了!”
“啊?”
“沒有死人,已經算你們燒高香了。這些老鼠、蛇之類的事,只不過是天生異象的前兆。接下來,恐怕還會有更加嚴重的事情發生。”
“還會有什麼事情呢?”
“金氏家族會斷子絕孫!你們這是在喫子孫飯啊。”
金宇煥聽到這話,嚇得面如死灰!
葉龍繼續說道:“金先生,你看那邊,青龍山山脈一直延伸到冷水灘這個位置。這個位置是龍頭,構成了青龍入水的良好格局。你們硬是要把這裏開挖、放炮,更是把龍頭斬斷了。難道這還不觸犯神靈嗎?”
“這個項目如果繼續下去,金氏家族不但會破產,還會後繼無人。你說一個家族,連人都沒有了,有錢又有什麼用?”
此言一出,又一次切中了金宇煥的要害。這些日子,他和樸春雨嘗試了無數次,沒有一次是成功的。他已經成爲一名實際意義的太監了。
金宇煥又一次折服了。他再也顧不上羞恥之心,把發生在夫妻牀上的事情認真仔細地說了出來,還有他們那艱難的就醫歷程!
服了,這下子真的服了!
金宇煥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問題出在這裏!以前我在鷹國的時候,和樸春雨的夫妻生活很的諧的。自從來到青州,特別是這個項目一開工,我就不行了。再後來,三十八層的高樓,別人家連蒼蠅、蚊子都沒有。我家卻會莫名其妙地出現蛇和老鼠。”
“郝仁”先生嚴肅地說道:“老天已經顯靈了。金先生,如果還不趕快停工,我怕你們家還會發生怪事,說不定還會死人啊。”
“好,我明白了。今天晚上,我就和家主打電話匯孤,明天我們就停工。”
金宇煥下定決心了。這麼大筆的投資,雖然他作不了主,但他可以作自己的主,堅決走人!
事實上,如果再繼續下去,他和樸春雨的精神都要崩潰了。
試想,天天晚上家裏出現蛇和老鼠,甚至還鑽進你們的被窩,陪他們一起睡覺,那是多麼恐怖的事情?
葉龍見火候差不多了,又有些擔憂地說道:“如果你們撤資了,蔣先生那裏怎麼辦?”
金宇煥十分硬氣地說道:“這是我們的投資自由,他管得着嗎?我們沒有向他索要損失費,已經是對他的感恩了。明明知道是一幢兇樓,卻推薦給我們金氏家族作爲辦公大樓!你說他存的是什麼心?”
“實不相瞞,除了這個項目,我們想賺點錢,其他項目我們都在虧錢。幾個月下來,四星集團已經虧了近百億了!青州這個鬼地方,真的讓我們不堪回首。”
“郝先生,這次的事情實在太感謝你了。要是沒有碰到你,金氏家族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唉,蔣方生爲了他自己的面子,差點害死我們啊。”
“郝先生,有時間一定去鷹國做客。我們這個家族,在全世界都很有名氣的。一般的人想見家主的面都不可能。下次,我把你推薦給我家老爺子人認識。”
葉龍暗自罵道,金宇煥,爲了這一天,你知道我費了多少心機嗎?
他從口袋掏出一枚黑色藥丸,用金泊紙所裝好的,十分漂亮。
“金先生,你今天晚上把這粒藥喫下去,然後再找夫人試一下,有什麼問題明天和我說。明天下午,我就要坐飛機回北方了,下個月還要去金陵。你應該明白,像我這樣的人就像閒雲野鶴,不會在一個地方停留。這次能遇到你,完全是你們金家燒了高香,運氣好爆棚了。”
“那是,那是!”
金宇煥又開出了一張五千萬元的支票,塞到葉龍手裏。
葉龍神祕地說道:“天機不可泄露。我和你說的話,你千萬不要和史光輝、蔣方生他們說。否則的話,不但會反噬你,也會反噬我。”
“明白了。郝先生,我代表四星集團向您表示感謝。”
金宇煥向葉龍深深地鞠了一躬,那一份虔誠,是蔣方生享受不到的。
“郝先生,我今天晚上在喜來登大酒店宴請你,如何?”
現在,葉龍在金宇煥心目中的地位,已經和神仙差不多了。
“好。我也很喜歡和金先生交朋友。”
葉龍很爽快地答應着,悄然看了一眼陷入鬱悶中的蔣方生,說道:“蔣先生就不要請了,我不喜歡他。”
“行。我等會讓祕書安排。”
回家的路上,蔣方生沉默了。憑着他對世事的觀察,他已經意識到,“郝仁”大神的出現,對於冷水灘這個項目只會起壞作用。
相反,金宇煥的心情好到了極致!他一路哼着歌曲,就差沒有跳舞了。
......
按照葉龍的要求,金宇煥真的沒有請蔣方生喫飯,而是讓司機直接把他送回辦公室,然後開車直接去喜來登大酒店。
喜來登大酒店二樓。
葉龍和金宇煥有說有笑,顯得十分開心。在這裏,他很意外地看到雲龍。
雲龍經過郝伯村的易容,化身爲一個三十歲左右的商人形象,一身名牌服裝,顯得十分闊氣。他獨自喝着茶,還悄悄地看着時間。
很顯然,他是在等人。
葉龍主動走過去,向雲龍說道:“先生,請問您有打火機嗎?我忘記帶了。”
雲龍心情煩燥地拒絕道:“滾!哪來的鄉下人?”
金宇煥聽懂了,神色異常嚴厲地問道:“臭小子,你罵誰是鄉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