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龍手裏捏着一隻杯子,杯子裏有半杯水。冷厲感受到他強大的氣勢,內心已經慫了半截。
然而!
冷厲畢竟是太陽教的高徒,深得教主的謫傳。要是被葉龍給嚇住了,還有什麼顏面再見教主?
猶豫片刻,冷厲還是選擇了拒絕,說道:“葉龍,我不知道你說什麼!”
“是嗎?”
葉龍隨手一揚,一杯水全都灑進了冷厲的眼睛。
這杯水是蘊含了葉龍的內功的。柔軟無比的水,比子彈還要厲害。
“哎喲,我的眼睛!”
冷厲捂着眼睛慘叫着,疼得滿地打滾。
隨即,葉龍又彈出兩股暗勁,封住冷厲的主要穴道。
自覺實力強悍的冷厲瞬間失去了反抗能力。燕強看得直傻眼。
被他奉若神明的冷厲,竟然被葉龍的一杯茶水給制服了。
葉龍一把揪住冷厲的衣領,憤怒地吼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的傢伙,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
燕家在郊外有一座老宅。這裏到處都是參天大樹。老宅掩映在濃密的樹林之中。
據說這座老宅已經有三百年之久,是燕家祖宗發跡的起源地。
燕青駕車來到老宅附近,從後尾箱提出冷厲,像拎死豬似的把他弄進老宅的院子,狠狠地摜在地上。
地上的落葉很厚。冷厲竟然沒有感覺到疼。
下一秒,他就悲催了。
葉龍的手裏多了一根又長又細的銀針,銀針呈黑色,顯然浸了毒液。
看到這根毒針,冷厲面露驚懼之色,顫聲問道:“葉龍,你想幹什麼?”
葉龍問:“我想幹什麼?你還不知道嗎?”
燕青急切地喊道:“快點拿出解藥!”
冷厲冷笑道:“把我弄死了,燕飛也會死。我們的解藥是獨家的。”
葉龍冷笑一聲,手一抖,毒針刺進冷厲的體內,來了一個對穿。
最可怕的不是身體,而是遍佈冷厲全身的奇癢。
透徹靈魂深處的奇癢讓冷厲滿地打滾,就是沒有辦法抓撓。
......
奇癢,比疼痛還要難受。
那種深入靈魂的奇癢,終於讓冷厲屈服了。
“葉龍,求求你,殺了我。我受不了了。”
葉龍對於冷厲的滿地打滾熟視無睹,一支接着一支地抽菸。老宅的院子裏因爲煙霧太濃郁,有些朦朧之感。
“我說,我說,葉爺爺,求求你了。”
冷厲真心服了。
葉龍運用強大的“他心通”和他斗的就是忍耐力。
葉龍用一隻腳挑起冷厲的下巴,居高臨下地問道:“告訴我,解藥在哪?”
冷厲道:“葉先生,你先給我解藥,我就告訴你。”
葉龍的腳一挑,讓冷厲在空中翻了個跟斗,厲聲喝道:“看來我給你的還不夠,你繼續吧。我有耐心!”
幾分鐘後,冷厲終於服了。他說出瞭解藥的地址:解放南路19號。
這個地址是冷厲出租屋的地址。
葉龍向燕青使了個眼色,燕青駕車向着目的地駛去。
讓冷厲震驚的是,葉龍並沒有給他喫什麼解藥。葉龍運用他強大的內功,掌變劍指,對着他一陣指指點點。他的奇癢竟然神祕地消失了。
冷厲有些意外,弱弱地問道:“葉先生,我不用喫解藥嗎?”
葉龍:“你的腳底涌泉穴有什麼感覺。”
冷厲這才意識到,葉龍通過內功,把他體內的毒氣給逼了出去。
這需要多麼強大的功力?
葉龍:“告訴我,太陽教的教主是誰?爲什麼要針對燕家?”
冷厲有些膽怯。他在做着激烈的思想鬥爭。
葉龍問:“冷厲,你怕什麼?”
冷厲無奈地嘆道:“違反教規,全家死。”
短短七個字,讓葉龍感受到太陽教的邪惡之處。
葉龍淡淡地笑道:“你的教主叫石紅許?”
聽到這裏,冷厲像看見鬼似的,眼神複雜到了極致。
他弱弱地問道:“葉先生,你是怎麼知道的?”
葉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中通人事。還有什麼事是我不知道的?”
冷厲滿腹狐疑,卻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釋。
院子裏只有他們兩個人,冷厲也不敢有絲毫的反抗心裏。
葉龍問:“太陽教有多少人?”
冷厲:“不知道。我只是奉命行事。”
經過一番折磨,這傢伙老實了很多。他所說的話全都是真心話。葉龍也就不和他計較。
葉龍掏出一支菸遞給冷厲,漫不經心地說道:“解解困吧。其實我這人很好相處的。別惹毛了我,你就能活下去。告訴我,曾家爲什麼要如此喪心病狂地對付燕飛?”
冷厲畏畏葸葸地湊過來,點燃了煙,深深地吸了一口。他又一次感受到活着的滋味是多麼美好。
“還不是爲了錢?曾家知道燕家廢掉燕強,又碰巧遇到我師父。我師父有本事讓燕強重新站起來,就有了後面一一系列動作。”
冷厲頗感無奈地說道:“我只不過是師父手裏的一顆棋子,他叫我幹啥我就幹啥,哪裏還有討價還價的餘地。”
葉龍問:“你們下一步是不是想殺死燕菲菲和燕青?”
冷厲搖了搖頭,說道:“葉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今天接到燕強的電話,說你來了。我這才應邀上門。他只不過是想向我表明,他要見石紅許。笑話!我們的教主是那麼容易見的嗎?”
“葉先生,那個燕強別看他人模狗樣的,野心大的很吶。就算他奪得燕家的掌控權,我覺得他遲早會被曾家給吞併了。曾少凡這個紈絝的本事,比燕強強很多倍。他的身邊還有一個師父叫練洪洋,也是很厲害的角色。根據我的觀察,我覺得他們只不過想暫時利用一下燕強,等燕強幹完了他應該乾的事,他的死期也就到了。”
大約半個小時後,燕青回來了。
燕青看見葉龍和冷厲像認識多年的老朋友似的,一起坐在老宅的臺階上聊天,一下子有些摸不着頭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