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爭搶的厲害,最後還是那個姓蔡的兇狠勁兒發作,罵罵咧咧兩句,一腳將姓唐的書生踹到了一邊,翻了兩個跟斗。自己則是個閃身竄進茅廁,哐噹一聲關上門,成功的佔領了高地。
唐書生本就是痛苦的要命,被姓蔡的這麼一踹,正好揣在肚子上,只聽到嘰裏咕嚕的幾聲肚子叫聲,隨即唐書生面色一僵,似尷尬又似舒坦,下一刻,他竟然一個倦怠,將肚子裏積存的貨物全拉在了身上。
“有辱斯文啊,有辱斯文。”這個唐書生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角一扯,居然毫無徵兆的仰面大聲哭嚎了起來。
林峯額頭上冒出幾滴大大的冷汗,暗暗的擦了一把,這個姓唐的剛纔還羨慕別人豔福不淺呢,這會兒怎麼就跟一個小孩子一樣,拉了褲子就哭?
“還有辱斯文?”林峯腦門上幾根黑線浮了上來,這時,突然聽到吱呀一聲,方覺曉大叫舒坦從茅廁裏走了出來。
林峯急忙閃身躲進柴房後面,通過一道半掩的門縫看向外面的動靜。
那個唐書生此時一見方覺曉出來,便似一隻受驚的兔子一般,一骨碌爬起身,化爲一陣風在方覺曉還沒來及的反應的時候,就竄進了茅屋之中,哐噹一聲暴響,門板被緊緊的關了起來。
方覺曉一愕,而後搖了搖頭,笑道:“這個唐兄,我用完了自然就給你了,還用得這麼……”
說到這裏,方覺曉臉色猛然一變,腰一下子彎成了弓背蝦子,一陣咕咕之聲從他肚皮中不時傳了出來。
方覺曉臉色難看至極,狠狠的捏緊了拳頭,一拳捶在茅廁木門之上,嚇得裏面的唐書生一個激靈差點沒摔進廁所裏面:“媽的,要是讓我知道是誰下的毒,我一定活活撕碎了他,哎喲,媽啊……”
“喂,唐兄,好了沒?”方覺曉痛呼一聲,硬着頭皮拍着木板問道。
等了半會,裏面竟然毫無話聲,只聽到一陣嘩啦啦的聲音不絕於耳,如九天崩流的瀑布一般壯烈.
方覺曉死死的咬了咬牙,無奈之下,又朝猥瑣蔡那間茅房奔了過去,往木門上一陣大敲,半響後猥瑣蔡終於舒坦的呼了口氣,站起身來,奇異的看着憋得一張俊臉通紅的方覺曉說道:“咦,方兄怎麼是你啊?我用完了,你請便。”
方覺曉聞言頓時大喜過望,急忙強忍着肚子的抗議,拱手行禮道:“那就多謝蔡兄了。”
“自家兄弟,不用客氣。”猥瑣蔡眯着眼笑了笑,正想打開木門,身子猛然一僵,尷尬的看了方覺曉一眼,繞了繞頭,又慢慢的蹲了下去。
看着這般情形,方覺曉哪裏還不知道緣故,臉色變,使足力氣一拳捶在木門上,氣急敗壞的大罵道:“王八蛋,你給我死出來。我草,疼死我了。”
猥瑣蔡穩坐泰山,悶不吭聲,如論方覺曉如何謾罵都彷彿耳邊風一般直接過濾的去,充耳未聞。
林峯興致高漲的看着自己導演的這一幕鬧劇,心頭大爲解氣,
低眉想了想,反正他們沒有個兩三天休想好轉起來,這強力瀉藥乃是林峯在那三個月的學徒時間自行配置出來的,可以說,一般的大夫都對它束手無策。
“且兩三天後再來料理你們。”林峯轉頭看了一眼張臉漲成豬肝色的方覺曉,嘿嘿一笑,待他一個不查,急忙朝一邊溜了過去,駕輕就熟的沿着來時的路線奔到了方府之外。
大大的呼了一口氣,林峯心情無比的好,接連兩日的不暢與陰霾皆化爲了薄雲,隨風散去。這一次只是小小的整蠱他們一次,若敢再犯,下場可不是這般簡單了。眯了眯眼睛,從眼角狹長的縫隙中猛地迸發出一道精光,隨即一路輕緩,哼着小調朝藥居走去。
回到藥居,院子裏一個人也沒有,敢情吳廣外出出診了,小紅肯定在哪裏忙活,而小紫那個丫頭肯定到哪裏瘋去了。
即使是幾個相交不深,毫無瓜葛“陌路人”,但是林峯卻是在這藥居之中感受到了一份久違的溫馨似乎稍稍有些家的感覺。
搖頭笑了笑,林峯徑直朝自己的房間走了過去,一推開房門,林峯馬上看到在外屋的方桌上蒸汽隆隆的擺放着一碗大米飯和幾碟小菜。
看這情形,林峯便知道,肯定是小紅見自己遲遲未回,不時拿出去溫熱的,心中不由一陣溫暖,端起飯碗便狼吞虎嚥的大喫起來。
喫過飯之後,林峯便直接進了裏屋,脫下鞋子在牀上盤膝坐下,隨後將空間戒指之中得來的一摽書籍扔了出來。
這段時間,他都沒什麼時間來細細研究這些書籍,現在離着外出採藥還有三、四天的時間,也正好乘着這段空閒時間好好研究研究。
這些書籍包羅極廣不但有武學祕籍,而且還包括醫術,陣法,機關,煉丹等等方面,林峯將這些書籍分門別類,
其中金木水火土五行修真功法一共有着七本之多,沒有特定要求的修真功法三本,醫術類書籍六本,陣法類三本,奇銀機關類兩本,煉丹類六本,零零碎碎加起來總共有二十七本書籍之多。
對於那十本修真功法,林峯可謂是遺憾頗深,莫論他現在筋脈大損,就算是全盛時期,但是也有着“靈根”這麼一個制約條件,這個所謂的靈根真是讓林峯大感頭痛不已,卻是不知道它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而對於陣法和奇銀機關,林峯也是個門外漢,看起來不但晦澀難懂,而且還有很多地方看得不太明瞭,這讓得林峯也頗感遺憾。
至於醫術和煉丹那幾本書籍,則是林峯的最愛,那裏面的記載包羅萬象,竟然還有着一些上古時代的祕方和煉丹之法,比如說,一些無藥可醫的頑疾,在這裏經時也可以找到解救之法,林峯欣喜若狂,更是癡癡的,沒日沒夜的抱着一堆書籍開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