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農女團寵日常 >第154話、時間匆匆
    這一路而來雖然乖乖喫的用的都是她自個掙來的,但在其它人眼中,可全是他們老兩口偏心。

    老祈家有誰不服了?

    沒有。

    就錢蘭花對這點都沒啥說道,習慣了嘛,自個都但凡有個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祈寶兒。

    祈寶兒都服了她爺,這可是真正的人老成精,心裏啥都明白着呢,也就她爹憨蠢着以爲她爺和其它老人一樣分不清四五六。

    “爺,三叔他們是???”

    “嗯,分了,你三嬸說,要不是有錢家在,咱們一家壓根走不到三合鎮,早全餓死半道上了。

    說是因爲有錢家一直接濟着咱們,咱們現在才能都還活着,讓咱得念恩。

    說你四哥是她兒子,她管自個兒子別人管不着。”

    還說了許多難聽的,比如罵福子外頭有人,罵他和媳婦倆是老不死,連個兒子都沒管好,咋這麼難的一路都沒把他們倆給走沒等等。

    這些話,就甭說出來污他乖乖的耳了。

    “那三叔呢?”他是啥反應?

    “你三叔氣着呢,當即就要寫休書。

    後頭是老錢求着才改成了和離,先各自走,和離書以後安定了如果雙方人都還在,再到官府那備案。”

    想到四郞,祈老頭心裏也難受,他心裏原本藏着個主意已經很久了,只是碰着了戰亂,這事纔沒提起,這會子那想法又一直在冒頭。

    “乖乖啊,你說我要將四郞給你當親哥,你樂意不?”

    是的,他一直都想將四郞過繼到安子名下去。

    四郞體弱啊,又有個不着調的娘,親爹也不盡心,他瞧着家裏的三個兒媳,也就老大媳婦最得他的心,能讓他放心把四郞交給她。

    而且大房有乖乖在,等於是有福氣在滋養着,四郞那身子骨,過繼過來也粘粘福氣。

    祈寶兒沒想到她爺竟然有這想法,不過她無所謂的,對她來說,血緣關係反而不重要,重要的是投緣。

    “爺,你有問過爹和娘嗎?”

    “沒,爺就是和你說說,這事可不能隨便,罷了,以後再說吧。”

    福子好好的,把他兒子過繼給安子,這不是把福子的臉往地上踩?

    村民們對於老祈家和錢家突然半散夥這事都挺好奇,只是好奇歸好奇,也就只心裏尋思尋思,都沒人拿出來議論。

    都做了乾糧,帶足了水,這回隊伍一路朝前着都感覺比過去要輕鬆了不少。

    要麼說人要挑戰極限呢,他們前頭走的那一路,就是不斷的在挑戰極限。

    一開始的喫草,三合鎮鬥‘土匪’,山道遇難民,北陽鎮外狂風吹走幾乎一切,鶴豐鎮天價過城費,漫漫平原乾旱路,再遇兇惡難民,,,

    不回頭去想都不知道,這一路他們經歷的一切,要換曾經,一輩子碰着個一個都能子子孫孫的傳頌下去了。

    和以前相比,現在糧不缺,起碼着一天兩天就能碰着條河的也不怕缺水,走路嘛也已經硬給磨出來沒感覺那麼難捱了。

    經難民包圍那次,漢子、娃子們就是走路都沒浪費了時間的練着刀法拳法,停下閒了就自覺馬步。

    丫頭姑娘們也慢慢拋棄了所謂的矜持,不做活的時候也都是吼吼嘿嘿。

    寶姑姑說了:打鐵就得自身硬,自個有本事了,纔不怕旁邊有人來搶他們,自個沒本身要靠別人護着,被搶了那也是活該,沒誰合該保護你。

    感覺時間一天難捱過一天,可時間他麼的竄溜得也快,不知不覺間,又是半個月過去。

    炎炎夏日已變成了涼風凜凜。

    田老太搓着雙臂竄溜進車廂內,“這晚上已經開始冷了,我突然都有點想念以前在大平原那的日子。”

    這都才六月末呢,晚上已經都風吹來透着脖子裏的涼,要再往後可咋整?

    老祈家的婦人們都在車裏一針一線的縫着手套,這是給漢子們縫的,無論是騎馬還是推車,現在還成,可天要再冷下去,被冷風吹着那手都受不了。

    “被子都做了沒?”

    祈悅回道:“嫂子放心吧,棉衣一人一套後,剩下的棉花全做了被子,就是棉花不夠些,只做了十牀被子,大哥說冷了後墊下邊的可以用蘆葦花填的被子來墊。”

    田老太也進來坐下縫,“只能這樣了,沒法,咱這都過了兩個鎮好幾個村了,人碰着少不說,可是再沒碰着能跟新楊縣城那一樣能買着東西的地方。”

    以前還覺得前面那逃得已經夠積極,越往北走才知道,通城也是基本都逃了。

    只是沒像他們逃得那麼急,有些人先逃,有些人後逃,有些人還守着。

    也遇着過兩次大軍路過,把他們給嚇得,好在沒衝他們動手,只是遠遠的越過他們一下。

    現在盈州具體是個啥情況他們也不知道了,周圍能碰着能說得上話的,都是一樣逃難的難民,同樣也都是啥啥不知道。

    她們旁邊一輛的馬車上,沒像這邊一樣燃着火光,幾個孩子已經在上面呼呼大睡。

    是的,他們家有兩輛馬車了,半道上撿着一輛。

    聽說是一家富戶被難民圍住,人沒出事但拉車的馬/馬腳受了傷,富戶把馬給宰了,又將車廂給丟棄。

    廢物利用嘛,他們就給撿來了。

    祈寶兒正和祈老頭他們在外面的火堆旁攤着輿圖分析。

    畫輿圖的祈康泰首先發言:“按說咱們現在已經走了一大半的路程,再往前走兩天左右,就進了衛城的地界,這該走哪條道,咱們就得選清楚了。”

    以防萬一的,他們沒有進通城,而是從通城周邊的村子和山道中繞行,直接繞過通城。

    這一路高大夫沒再藏私,教了大家不少做驅蟲蛇藥粉的草藥,大傢伙路上見着就採,高大夫再給配成藥粉一人一個的隨身佩戴着,山道已經不再像過去那般的危險。

    至少他們沒往山裏去的前提下,沒有人再被蟲蛇咬過。

    祈康安看着輿圖上頭他四弟用毛筆畫出的一條條線,腦袋旁也掛了差不多一樣樣的線條。

    “一,二,三,,,十一條道,是通往十一個隘口嗎?”

    他四弟這輿圖畫的,估計也就他閨女能看得明白,山就往下勾,路就一條線,河嘛扭一扭,可這彎的路它也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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