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農女團寵日常 >第184話、默哀零點三秒
    “爹,你別怪我無情哈,你們要都出事了,我就自個走。

    麒麟國這麼大,我想到處都看看。

    還有青龍,白虎,朱雀,玄龜這四大國。”

    以神獸爲名的國家,不去瞅瞅豈不是白來這一朝?

    祈康安又好氣又好笑的再次拍了她小肚肚一下,“你倒是心大,還四大國都走一走,咱這盈州都未必能走出去。”

    祈寶兒不爲所動,還小肝肝鼓了一下,“爹,我覺得,咱快到沿峯口後,尋個地方都躲起來,再去探下路,如果有地方能不經過關隘出沿峯口,咱就全溜。

    只要不是像咱們剛出來的平陽關一樣,出來只一條橋可以走,山咱怕啥?”

    祈寶兒個人覺得,平陽關纔是最險的地方,出了城門後是個大空地,那是點兵的地方,再過去是座五米左右寬,長達近一百米的石橋,橋是一深崖,崖底一條據說是深不見底的河流。

    朝廷的兵要真打到平陽關,關內的人只要將橋給毀了,朝廷的兵就基本沒希望能過去,當然裏面的人也沒希望能出來。

    不過這時期能建起那麼一座宏偉的橋,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事,人力,物力,財力等等。

    也許這正是那座橋現在依舊還在的原因。

    可要當兵真正臨城下時,還能不能在就未必了。

    祈寶兒爲那座橋默哀了零點三秒。

    祈康安深覺有道理,不過,,“到時再看情況吧,要也是這樣一望無際的雪地,咱就只能賭命了。”

    都沒參過軍的人,不知軍隊是怎麼個運行法,倆父女母性瞎猜着,完全不知道他們此刻的想法,在軍隊面前它毫無意義。

    越往北走,樹林越少,擡眼朝前望去,飛雪下只有與之映照的雪地,偶爾着才能瞅着棵樹可憐兮兮的立在那兒。

    前面說啥都是虛的,還是得依實地情況而來。

    回頭瞅,因爲客棧運輸人員都撤離的原因,原本三到四人負責一輛車變成了兩到三人負責一輛車,漢子們全腰腹上勒着麻繩拖車,婦人與老人各車分一人的幫推車。

    何員外的加入讓他們減輕了不少的負擔,何員外的身邊有整整二十個的護衛,都是家生子,忠心得很,這會兒也是一人一輛的幫着拉車。

    何員外和葉員外倆沒給安排推車,他倆體力不成,自個能走到沿峯山已經是本事。

    老祈家祈老頭都上了手,李琴當爺們用,她拉着車,後頭祈老頭和田老太倆推。

    大郞拉車葉三妮推,祈康富拉車二郞推,宋書明拉車祈悅和文秀倆推,祈康福拉車齊員外推。

    至於祈康安自己,村民一致強烈要求他護着祈寶兒就成,祈老頭不能抱着祈寶兒一路,就由他來。

    祈康安又往後瞅,錢家在隊伍中後段,錢父拉車,錢母和錢蘭花倆一左一右的推車。

    默嘆了聲,好好的一家人給整成這樣,何苦呢?

    再瞅埋頭拉車的三弟,這也是個可憐的。

    男人懂男人,一路上三弟好像都沒事人一樣,可哪能真壓根沒上心呢。

    就算一開始是被逼迫,但好歹一被窩了這麼些年,孩子都有了倆,就像他閨女說的,沒感情,也得處出親情來了。

    這說散就散,一點不帶留戀的,這麼長時間,不管是遇着好還是孬,都沒來問一聲,好歹着倆娃是從她肚皮裏出來的吧?

    就說這一路的娃們都只能躲麻袋裏,四郞不說了,她嫌棄着,那六郞呢?

    唉~。

    “爹,你尋思啥呢?”長噓短嘆的。

    “想你以前的三嬸。”

    祈寶兒:“……”

    這話怎麼就這麼容易遭人誤會呢?

    不過她爹要不提這人,她都要給忘嘍。

    想想,這世間人與人的關係也真是逗。

    有些明明曾經是一家人,分開不到兩天,再見面時連個陌生人都不如。

    就如她前三嬸,

    都在同一個逃難隊伍中,偶爾着錢父錢母還會帶着喫食跑來找倆外孫呢,她前三嬸就從來沒出現過。

    可有些明明曾經是陌生人,偏不用多久就能比親人還親,甚至願意以命換命。

    比如嚴母,

    半道進的隊,她並不知老祈家底蘊還是有的,糧都藏她這,以爲着老祈家只表面那些,每次開始能開鍋造飯,她就把自個家的糧袋往老祈家的糧袋裏倒。

    再比如何員外,

    雖說他要借老祈家的交情出盈州,可知道了消息,他有二十個護衛呢,哪非得跟你這羣難民們混?

    而且他自個也有着消息來源,也並不是沒法借哪個運糧隊離開,爲何還要跟着他們?

    她爹去巡邏時無意間親耳聽到何員外對護衛們說:“這些人孩子多,老人多,不容易。你們在,還能搭把手,真遇着危險了,能救一個是一個。”

    人圖啥?

    啥也不圖,就單純的只是良心未泯,心善。

    再瞅村民們。

    要說老祈家幫他們,是幫了不少,可他們對老祈家發自內心的維護也沒少,這般缺糧這般困難的時候,好的待遇,感覺頂好的東西,哪樣不是往老祈家先推?

    就說現在這推板車,老祈家推的都是輕省的被子一類,村民們就不給你們推重的,重的自個都先刮分了。

    別看只是小舉動,但你能看出他們的那份心意。

    祈寶兒以前不信她爺她爹的話,什麼福娃神人得庇護,什麼真遇着事了村民們會擋她前面。

    現在她信,要真前面有危險,這些沒啥大本事的傻子們,還真會以血肉之軀擋在她前面。

    這就賊他麼的討厭了。

    “爹你想她做甚?”語氣不鹹不淡,沒討厭也沒喜歡,過客而以。

    “爹在想啊,人咋能說狠心就真能這麼狠心呢?”自己的娃呢。

    他就是再不待見倆臭小子,心裏也是會偶爾掂起,至少着這兇險的一路過來,他都要時不時瞅一眼,確定他們安好着才安心。

    這話祈寶兒咋回答?

    能說在她前世,還見過因爲騙保而害了自個親生兒女的人?還是說她前世看到不少的虐/童事件中,施暴的就是親生父母?

    不能說不是。

    “爹,你想這做啥?她都和啥沒關係了。”她開小竈時早已經不用再想這人的份。

    祈康安一想也是,他也是夠夠的,這時竟然還有閒功夫去想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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