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農女團寵日常 >第235話、有哪不對勁
    城門前是塊平坦的大空地,大到都可點兵十幾萬那種。

    出了空地就是大山環抱,而一條一條的官道,便是穿插於這些大山當中。

    前往榮溪村與他們要前往的村子並不同路,據刑衙頭所指,他們所走的道與去榮溪村的路中間還隔了兩條官道。

    永安城往外的路,頗有些以大空地爲起點的開花式。

    祈寶兒這次沒有騎着銀仔走,而是跟幾個郞一塊坐在馬車裏。祈老頭爲防萬一,把銀仔給塞一大馬車裏,由祈康福負責趕車。

    畢竟人生地不熟嘛,還是小心着些爲好。

    此刻祈寶兒和三郞倆正頭懟頭的一起懟在車窗上,一個木着小臉,一個一臉懵圈,他們馬車外不遠的地方,正是騎馬並行着越說越熱切的祈老頭和刑衙頭倆。

    三郞用氣音道:“寶,爺和那衙頭,他們應該是今天才認識的吧?”

    從開始的喫飯討論,到蓋房子材料,再到地裏應該種什麼,一路上倆就沒個停的,現在都聊到四叔科考的事兒了。

    麒麟國說是三年一科舉,但換種說法,也可以說是年年都在考。

    科舉分爲四級,院試-鄉試-會試-殿試。

    院試、鄉試、會試都是三年一科考,但這三年考一次並不是三試都隔開三年的同時考,而是以今年院試,明年鄉試,後年會試這種方式。

    唯獨殿試與會試是同一年。

    簡單來說,就是考中了舉人便可爲官,而初中舉人中的前五十名,皇上會親自出考題來親自考他們,考中的前十名一般官位都是比較優厚,將來提升機會比較大的地方。

    換個角度,也可說是皇上在選自己未來的心腹。

    科考的日期麒麟國是固定在十一月與十二月,常規是十二月初一開考,但偶爾也有特殊情況會提前一個月,比如三年前,京城似乎出了什麼事,科舉提前到了十一月初一開考。

    所以這兒的科考,不是祈寶兒所熟知的被稱爲秋闈,而是被稱爲冬闈。

    說來他們這安定下來的時間趕得巧,他們是四月離開的家鄉,逃離盈州費時近三個月,海上用時近五十天,現在還差九天步入九月。

    還不知新家是個什麼情況,估計房子都得重蓋,不過這時的氣候蓋房子正好不是太熱也不冷。

    祈康泰也需要些時間準備,還得遞交文書這些瑣事,勉強的,祈康泰正好能趕上今年的科考。

    若是今年趕不及,又得再等三年。

    雖說祈康泰今年才十五,再等三年也僅十八,十八歲的秀才也可稱爲是青年才俊,畢竟天才這兩個字並不是那麼容易能負擔得起。

    可誰能保證祈康泰下一個鄉試他就一定能考中?

    又誰能保證這三年不會再有個什麼的阻礙了祈康泰進學的路?

    沒人能保證不是。

    儘早去考,哪怕不中,也是攢個閱歷。

    祈老頭就是這個想法,對於今年祈康泰還能勉強趕得上鄉試這點,他慶幸是慶幸,但沒抱太大希望。

    可能是一路走來心態變了吧。

    以前他除了乖乖最重要外,就是期盼着家裏能出個身穿官袍的後代光宗耀祖。

    現在嘛,他只要一家人都齊齊整整就好。

    心裏怎麼尋思是一回事,他和刑衙頭間的聊天,語氣中所包含的意思,還是一副對祈康泰期盼很大的意味。

    趕巧的,刑衙頭的嶽弟今年也正好要參加鄉試,他還真知道不少要注意的地方。

    比如鄉試進場後三天不得出,所以得備齊這三天考生的喫喝拉撒所需要的東西,尤其是喫與喝,那是絕不能出問題,往年就常有考生因喫壞了肚子而不得不退考。

    還有筆要怎樣的,墨該備哪種,太差了容易污了試卷,試卷可只有一份,一污就又是退考。

    等等,等等。

    該注意的東西還挺多。

    祈寶兒和三郞倆都不無同情的看向四叔。

    難得真正的輕閒下來,祈康泰可以任何事都不必去想,任何事都可以不用過問的正抱着本書在苦讀。

    真真做到了兩耳不聞窗外事。

    兩學渣兄妹對視了眼,都木着臉不約而同的又再次望向窗外。

    學霸的世界,不是我等屁民能理解的,告辭。

    一路上村民們嘰嘰喳喳的全沒個靜的時候,個個語氣中都帶着終於奔向了新希望的歡喜。

    這個說要準備蓋房子,那個說明年想種什麼,他說要跟誰做鄰居,她說想選間房子離河近些的。

    全是對未來美好的祈盼。

    怎麼說呢?

    一路逃難的他們,原就像是羣漂泊無依的浪子。

    何處是根,不知道。

    哪能安家,不曉得。

    甚至還能活幾天,心裏都沒個數。

    現在終於朝廷給他們安排了地兒,連戶籍都已經落在口袋裏了,那感覺···

    咋個說呢?

    形容不上來,總之就是想笑,哪怕只是看到路邊再尋常不過的野草隨風飄擺,他們也能傻笑着樂半天。

    這是一羣好些連自個名字都不會寫的村民最質樸的快樂。

    歡聲笑語聽得兩個跟隨在後方的衙役都不自覺的原先嚴肅臉也跟着露出了笑意。

    只是···

    “唉,都不容易。”

    -

    刑衙頭沒有扯慌,原棄村離着永安城着實不算遠。

    馬車噠噠噠着,只一刻鐘左右,大傢伙都感覺還沒說上幾句話呢,隨着外頭紛紛的‘YU~YU~’聲,馬車一輛接一輛的緩緩停下。

    祈老頭騎着風馳走在最前,也是看得最爲分明的一個。

    輕噓了口氣,還好還好,眼前的情景倒沒他想象中的糟。

    原他還想着,棄村棄村,估計是房屋破舊不堪,甚至可能有些房屋都看不出來房子的原貌,田地也是雜草叢生看不出那兒曾經是田。

    一路他雖都在和刑衙頭叨叨着,但心裏無時不在愁這些。

    天下哪有免費的飯啊,永安城給他們這麼大的便利,別提什麼看吳家的面子,朝廷可不是吳家的。

    好在有眼前的現實告訴他,老天爺至少着還沒有那麼埋汰他們。

    村子基本還是能看出原來的樣子,村子並不大,二三十戶這樣,反正看過去房子就二三十座。

    不過能拿來蓋房子的地方非常大,可能也是這原因,棄村原來的人房子蓋得互相間離得都不太近。

    最近的是兩座比較居中的位置,也是最顯眼的兩座房子。其它都是土胚房,靠邊緣的好幾間屋子連屋頂都只是搭了木頭捕上茅草,只那兩座房子是青磚大瓦房。

    但這倆距離最近的房子,中間也相隔了十來米的距離。

    並不是因爲院子而隔開,這相隔的距離,是雙方院子之外的距離。

    就這麼看着各房屋間的‘生疏’,總感覺這棄村有哪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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