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農女團寵日常 >第394話、香周縣連環案(二)
    祈康安和方啓倆都面露菜色,祈寶兒也無語的癟了癟嘴。

    原來一個流水席還有這麼些道道,是他們見識淺了。

    曹縣令沒打斷他們的話,等十二說完後他接下去道:“正是如此,那晚尤家人被害,兇手便是將毒下在了尤家人自己的喫食裏。

    尤家的下人喫的也都是主子們喫剩下的飯菜,因此大家夜半毒發後,整府的人都沒一個跑掉。

    流水席中來來去去的人過多,幾乎是半個縣城的人那天都去了尤府喫席,實難查出是誰下了毒。

    從城內的醫館與藥傅中,也未查到毒源。”

    那晚尤府的人都一起差不多時間的毒發,沒一個能出府去求助,自然的也就沒一個能活下來。

    如此有針對性的投毒,曹縣令不得不懷疑這是不是有人與尤府有仇的報復。

    接到案子後,曹縣令儘量的封鎖消息,只讓人傳出尤府被滅門,並未傳出是因何而滅門。

    辦案多年的經驗,他知道許多兇手在行兇後都會重新回到做案現場,有的是爲了親眼證實下想殺的人已死,有的是單純了爲了滿足自己變一態的私一欲。

    曹縣令本想放出些似是而非的消息,來引出兇手。

    兇手引倒是引出來了,只是並非他所希望的那樣。

    在第二天的晚上,城裏的更夫被人殺一死在一小巷子裏,腹腔都快被人給一捅一爛一了。

    這還不只,僅隔了一天,城南的一位屠夫一家被害,屠夫,其妻,及長子,只剩下一個尚在襁褓中的女嬰還活着。

    又隔了一天,同樣在城南的一混子去賭坊賭錢夜歸時被殺一死在路上。

    這時曹縣令將目光主要放在了城南,因爲尤府也在城南,打更的更夫也是死在城南,後面出事的兩處同樣在城南,他便懷疑兇手可能就躲在城南某處。

    當然,重點排查城南,他也同樣沒放過城內的其它地方。

    因着接連的發生命案,衙役已經嚴重的人手不足,曹縣令還請了城中唯二的兩個鏢局及德源的護衛來幫忙。

    也許是城中排查過嚴,也許是兇手暫時沒了殺一人的興致,城中倒是安寧了幾天。

    可也僅是幾天,之後接連的城南、城北、城東、城西到處出事。

    從隔一天到每天,再之後是連白天有人獨自走在巷中都會出事。

    這般一來,老百姓自然是惶惶不可終日。

    好在兇手似乎不敢強行破門而入,可能是怕引來巡邏的衙役與鏢師和護衛們,大家躲在家中只要不隨意給人開門就不會有事。

    但··

    就怕這個但是。

    “我們縣城並無存糧,城中所需糧食皆靠着朝廷所發。”

    雖沒有存糧,不過香周縣從來也沒有過糧食短缺這事兒,因此家家戶戶的糧並不多,反正沒了再買不是。

    那麼問題來了,家中沒糧你總得出門吧!

    這不,最後出事的幾個,就是出門去買糧才遭了難。

    曹縣令苦笑着說:“想來縣主進城時有看到,城中百姓許多瞧過去都像是遭了災的難民般。”

    祈寶兒四人都點頭,當時瞧到時真以爲香周縣是短了糧老百姓纔會成那樣呢。

    “香周縣並不缺糧,只是,大家都不敢出來買糧。”

    都怕了,家裏但凡有一點點能喫的,還能暫時撐得下去,就沒願意出門找一死的。

    祈康安想到一個關鍵問題:“咱們這兩晚動作這麼大,要那兇手還在城裏,他/她肯定會知道,寶,你說他/她會不會跑?”

    祈寶兒默了會兒搖頭,“我覺得,這人十之八九心裏有病,他/她現在對殺一人應該是已經上了癮,而且這麼久,他已經殺一了這麼多的人,官府卻依舊沒有抓到他,這會讓他在心裏覺得官府也不怎麼樣,拿他沒辦法,他會在殺一人這一點上,覺得已經凌駕於官府之上。

    這樣的人,是不可能會收手的。

    而且,昨晚我沒發現客棧附近有其它人,今晚曹大人已經封了客棧附近,我同樣也沒發現周圍有除咱們以外的人在。

    要麼,兇手這兩天正好不在城裏,要麼就是兇手不敢太靠近這兒。

    總之,除非是他本身與無頭僵有關,否則並不會知道這兒真正出了什麼事情。

    就算知道客棧住了人進來,也不會知道咱們四個到底是不是普通人。”

    祈寶兒的話讓曹縣令臉上有些掛不住,可也僅是那麼一丟丟,畢竟被打臉這事兒吧,打着打着也就習慣了。

    他對祈寶兒分析很是認同,連連點頭道:“縣主說的有理,下官猜兇手近期可能是不在城中,縣主沒進城前已經有兩天沒發生過命案。”

    說到這,方啓就表示很不理解了,“城中連連發生命案,爲何縣令大人還大開城門任兇手隨意進出?”

    祈寶兒也定睛的看向了曹縣令。

    曹縣令像是被戳到心虛處的眸光飄呼。

    他並沒有解釋什麼,但,已經什麼都說了。

    一開始可能以爲兇手是報復,不過之後接連的命案,只要不是個蠢貨坐在曹縣令的位置上,都會知道這就是個連環的變一態一殺一人一狂。

    而且還是一個至少和香周縣的衙役、及他們請來幫忙那些人比,要更利害的變一態一殺一人一狂。

    查了許久連兇手長得啥樣都沒查出來,反而是老百姓在一個接一個的出事。

    曹縣令是個對斷案有經驗的人,知道這種兇一手在一個地方殺一人太過輕易且官府拿他毫無辦法後,很大可能就會換一個地方,爲了尋找刺一激。

    所以他大開城門任其隨意進出。

    說得好聽,是爲城中百姓,可要說得難聽,他是在向兇手認輸。

    四人瞧着曹縣令那心虛的樣兒大致都猜出了他所做的事,不過四人都沒一個對他的行爲都說不出一句埋汰的話。

    就衝今晚明知面要對付的是無頭僵這樣的危險玩藝兒,他能主動不是躲着而是跟大傢伙一塊的等在客棧這一點,曹縣令這個官,他做得就沒得說。

    只能說,他也是無奈之舉。

    是自一私,這點不容否認,可他自一私的前提,是心裏裝着香周縣的百姓。

    真正要怪,最應該要怪的,是那個兇一手。

    尋思這事太過沉重,方啓忙打了哈哈叉開話題:“縣主,是否該附近查查是否有命案發生,以確認兇手是否已經離開香周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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