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農女團寵日常 >第630話、過得緊巴巴
    就拿今年各軍的軍餉來說。

    下發軍餉,近的地方可以接近年關再發,可遠的地方,現在已經十月,便是馬上下發,年前也是無法送到。

    一瞅就明白,戶部又在拖那些軍一隊的軍餉。

    你要說國庫裏沒錢,那你戶部就索性的窮到底,誰要你都沒有,咱就沒啥可說的。

    可偏偏兩個月前南方運河修河堤,戶部二話不說給撥了五百萬兩銀子下去。

    原本這也還好,修堤是爲民謀福祉,也是朝廷當該做的事。

    何況,五百萬兩是多,可在整個麒麟國所有軍一隊的軍餉面前,還真有些不夠看。

    所以,一開始兵部並沒什麼反應,武官們也沒什麼反應。

    哪知不到半個月吧,有條消息傳了出來:

    ——戶部撥下去銀子要修的那段堤,前幾年才修過一次,並且,那兒在河堤修過之後的這幾年,並沒有發過一次大水,不存在將堤岸又給衝到急需再修的地步。

    兵部自然沒單蠢到只因爲一個傳言就去找戶部的麻煩,遂派了人去前往調一查。

    這一查可不得了了,原來幾年前那兒河堤的重修用的全是劣質材料。

    修河堤往最好了修是以石爲基、以糯米漿爲石與石之間的粘接物;差些的,也得是碎石與糯米漿混合後再用麻袋裝裹;可那些人,竟是隻在麻袋裏裝了再普通不過的泥土。

    無論是好些的修建還是差點的修建,在幹了之後,其堅固都至少能護住兩岸的百姓幾十年。

    泥土嘛,就算是沒有發大水,可在不斷受着河水的沖刷後,只要麻袋一被腐蝕,麻袋內的泥土自然就會被水流沖走。

    這不,就堅持了幾年,那河堤已經是不能不修。

    當然,到這都可以說和戶部無關。

    可偏又讓兵部的人查出來,原來當年貪一了那筆修堤銀子的人裏,就有戶部的人;並且,已經被戶部自個悄摸摸的給處理了,這事兒當時都沒拿到朝堂上去說,只最上頭的幾位知道。

    而戶部當年之所以明明查明瞭修堤貪一墨案,卻不敢將這事報出來的原因,是因爲那筆被貪走的銀子,戶部並沒有找到。

    丟不起那個人。

    戶部對那兒的百姓有愧,也有怕那事兒被捅出來的原因,這才河堤一出問題立馬就撥了銀兩下去。

    這事兒吧,咱兵部的人也不是不講理,非得說你戶部有錯或是啥啥的,至少你做到了沒包庇自己人,於現今的官一場來說,這已經是非常難得的事情。

    可,終是意難平不是。

    只是修河堤是皇上都同意的事,兵部的人再單純也不會以這原因的去找戶部的麻煩。

    頂了天,也就是咋瞅戶部的人咋不順眼,見面要麼明顯不待見的哼一聲,要麼叨叨幾句難聽的。

    就這,戶部還是給兵部穿了小鞋。

    不是今兒兵部的人不待見戶部的人的實證被衆大臣親眼所見,就是明兒如祈寶兒所遭遇的那般,兵部批後轉遞過去的公文總是會被以各種理由而駁回。

    說到這,人戶部還真不是針對祈寶兒本人,這沒仇沒怨的,祈寶兒還是幼兒時就是皇上跟前的紅人,長大了皇上更是委以重任疑似會成爲肱骨大臣未來之星,傻了纔會在這個時候去得罪她。

    給新上任的官一員下馬威,那是你本部內自個的事兒,他們隔房的管你們這些做甚?

    閒得旦疼不是。

    而是純純的誤會。

    戶部的人是壓根就沒想到近期兵部過來的文書會是經了新上任侍郎的手。

    按着正常人的思維,哪有新上任就會被委以重任的,不都得先給給下馬威()?

    哪知道尚成鋒那貨是個早巴不得把手裏的事給扔出去的奇葩?!

    祈寶兒:「……」

    原來,兵部竟然這麼討人嫌的嗎?

    她現在辭官還來得及不?

    很顯然是已經來不及了。

    正聽着錢侍郎叨嗶嗶兵部和戶部曾經的光輝歲月,尚成鋒的近侍大虎過來通傳,尚書大人找他們。

    「大人,還是來您這兒有口服。」

    這會兒正是午膳時間,尚成鋒的近侍剛領了他的飯菜來擺上,錢侍郎進來後那叫一個沒帶客氣的,坐下拿起筷子就喫。

    「就你皮厚,整日裏到本官這兒討食。」尚成鋒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也挽了袖子坐下。

    邊指了指自己另一側的位置招呼祈寶兒:「祈侍郞快坐,別理錢侍郎,他一慣這麼的沒臉沒皮。」

    說着埋汰的話,語氣中的卻不乏縱容。

    也許在其它地方會覺得他們這樣沒規矩,不過祈寶兒喜歡,少了時時的算計與防備,多了人與人之間的親近感。

    祈寶兒這些天常會被尚成鋒叫來一塊用餐,也很自然的坐下一塊。

    他們沒有食不言的規矩。

    錢侍郎筷子不停,邊豎起大拇指,「大人,我們那喫的和您喫的,那能一樣嘛。」

    筷子頓了下,他猛然的想起來,這兒還坐着一位比尚書大人還有富有的。

    突然感覺嘴裏的飯菜不是那麼香了。

    各部是都有着自己的膳堂,可裏面的飯菜並不是免費的,喫飯也是要花銀子買,只是和外面比,膳堂裏的飯菜要更便宜味兒也更好。

    錢侍郎家窮,兄弟三人全都上了戰場,大哥不幸犧牲,留下了還年輕的嫂子和一個僅三歲的侄兒,小弟現在還只是個普通小兵。

    上有老下有小,還要養大哥留下的遺孀和侄兒,小弟又暫時幫不上忙;可以說,全家喫喝穿的壓力全在他身上。

    侍郎的年奉是不低,可要養那麼多人呢,可不錢侍郎日子就過得緊巴巴的。

    不只是錢侍郎一人這樣,單從兵部來說,有半數以上的人都差不多的日子過得拮据着。

    以前,整個兵部裏最富的就是尚成鋒。

    其夫人嫁進來時的陪嫁不少,其中就有好幾間在京城裏的鋪子。尚家人平日都節儉,尚夫人的鋪子收入供一家子的日常開支都已超出。

    這不,尚成鋒的年奉啊,都是他自個的私房錢。

    而尚成鋒在外人看來那就是性子孤,從不怎麼和人交際,沒多少那些喫酒飲茶的開支;他也不風一流不文雅,無紅顏知己和其它愛好。

    開支得最多的,就是在上職時的喫喝。

    他對自己人只要不是因爲公事,又很好說話。

    於是,就成了常常被屬下們「打劫」的大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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