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農女團寵日常 >第867話、表面平靜
    祈寶兒還真沒想到花木國使臣一行來京會這麼兇險,其它的各國來使無論是已經到的還是還在路上的,她得到的消息頂了天也就是碰到了一兩處朝廷還沒管到或是管不住的地方有不長眼的山匪攔路。闌

    這麼一比,隔個幾十裏就來個攔路的花木國使臣···

    花木國是有啥寶貝嗎?

    真不怪祈寶兒懵圈,三郞是她親哥,她再怎麼的也不會讓自個的親哥去送死。

    而是祈寶兒並不知道花木國有蠶王寶衣這事兒。

    先帝沒有提過,君宸淵對身外物不在意也沒想起,何況先帝登基時還沒君宸淵呢。

    那樣的寶貝尋常人自然不會知道,外界也就不會有傳聞在。

    至於啓明帝,在他一個飄的眼中,啥寶不寶衣的,還不如喫到嘴裏有味兒的一饅頭重要。闌

    所以,祈寶兒只是將花木國當成個再普通不過的附屬國,甚至可以說,她多少是有些不重視花木國的。

    因爲其地處嚴寒之地,資源較少,換句話說,就是那兒比較貧困。

    祈寶兒倒不是輕視他們的貧困,而是內心裏因爲已經認定他們貧困,所以並不覺得他們這一路會有危險,沒被搶的價值不是。

    人都有私一心,祈寶兒也同樣。

    先帝一駕崩,不到半天時間,該派出去接人的都已經被派出去了,唯獨三郞,祈寶兒將其留了下來守護祈老頭和田老太倆。

    三天的二十四時不中斷尋常百姓服喪期【官員及其家眷是七天】,她擔心倆老一直跪着受不住,而她又走不開身,便只能讓三哥在一旁陪着護着。

    花木國位於北但離着盈州較近,入了麒麟境後陸路走得快的話只需要兩三在便可改乘船先到永安城再入京,到京的時間會縮短一大半,半個月足矣。闌

    哪知···

    祈寶兒有些愧疚,“三哥,辛苦你了。”

    三郞沒在意的擺了擺手,“嗐,咱兄妹間說這做甚,也就陸路一段比較麻煩,後來乘船後基本就沒事了。”

    他沒哄妹妹,也不知是不是那些人沒想到他們會改爲乘船,還是說僅只有那一段路有人攔,總之他們在海上一路都沒碰到什麼危險,到了永安城之後就更是一路順暢。

    祈寶兒與三郞倆都不知道的是,花木國人信奉水神,而他們的信奉方式不是說喜歡往有水的地方去,而是反而躲着水,敬畏着水,所以花木國人從來不會主動去靠近大海。

    是玲花公主看着三郞他們保護他們那麼的艱辛,而且也看出瞭如果繼續走陸路還會有數不盡的兇險,這才違背了花木國人一向的準則,與頂着心中的敬畏心,同意改爲乘船,避開了陸路前方那些數不盡的攔截。

    畢竟那可是一件刀木倉不入水火不侵的寶衣,誰不想據爲己有?!闌

    祈寶兒神色平靜的聽着三郞叨叨着他一路的驚險,內心裏卻已經是驚濤駭浪。

    瞧着平靜的麒麟國,看來這暗裏的各方勢力不少啊!

    -

    “唉~”

    御書房,祈寶兒坐在一旁的軟榻上支着下巴一臉的愁。

    彎着腰立於龍案旁爲帝王整理奏摺的福公公第N+1次的悄摸朝着軟榻上的小人兒瞧去。

    ——賢王今兒這是怎麼了?這已經是第三十二次嘆息了。闌

    君宸淵手中的藍筆【守喪期間改爲藍批】一頓,眸色頗爲無語的看了眼福公公。

    難不成做總管大太一監的人都這麼閒?

    竟是連小丫頭嘆息了幾句他都要數。

    垂着腦袋認真做事的福公公沒注意到帝王的目光,手上不停,可一點不影響他心裏已經嘩嘩開了。

    ——哎喲,不知不覺間,賢王都已經十五歲了,這年紀的小姑娘一般都定親了吧?

    ——哎喲,老奴這腦子,賢王還才十五呢,咱們皇上可是已經三十有五了,這還得守孝,宮裏什麼時候纔能有小殿下哦?

    君宸淵手中的藍筆又是一頓,只是這次,他的目光不是看向福公公,而是那個支着下巴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小丫頭。闌

    神色莫名中帶着熾熱的光,眼中盡是勢在必得。

    ——師傅還好是碰到了賢王,賢王可真是大善人,也不知老奴這輩子能不能有師傅的運氣?

    君宸淵:???

    小丫頭做了什麼竟是成了福公公口中的大善人?

    君宸淵想知道祈寶兒的事其實說難並不難,先帝對自己的壽數已然有數,所以這兩年先帝其實已經慢慢的將手裏的權一柄移交給了君宸淵,這其中就包括先帝埋於各處的暗子。

    只是君宸淵並不想像對待其它人一樣的對待小丫頭,那是他心中唯一的淨土,他不忍也不可能會去玷一污,更不允許任何人去玷一污。

    但人特麼的就是這麼的矛盾,越是放在心裏的人便越發會在意對方的事情,不讓人盯着是他給小丫頭的尊重,可該好奇小丫頭平日裏都做了什麼他依舊還是會去好奇。闌

    一聽到有關小丫頭的事,心裏便抓心撓肝的癢。

    不過無論心裏再急,君宸淵面上卻是一點不顯,因爲他知道福公公立馬就會告訴他。

    可能因爲平時在帝王身邊不敢多言,福公公的心裏話是君宸淵至今以來聽到最多的一個。

    面上瞧着安靜、謹慎、懂事的福公公,其實整日裏心裏都在叨嘩嘩個沒完。

    果然,下一刻福公公在心裏已經嘩嘩叨的將事情一股腦全禿嚕了。

    君宸淵這才知道,原來··

    祈公公在先帝駕崩的當晚,用一條白綾也讓自個隨着先帝去了。闌

    祈公公在走前留了封信給小丫頭,想來是對自個後事的安排。

    然後,小丫頭命人將祈公公的棺槨悄悄的送出了京,送回祈公公的老家厚葬。

    君宸淵看着祈寶兒眼中滿是柔情,小丫頭瞧着冷情,卻不知,她其實最是有情。

    祈公公不過是在她幼時在宮裏那短短兩個月間的偶爾善待,小丫頭便記了一生。

    據他所知,祈公公出宮後所居的院子便是小丫頭命人備的,府上侍候的下人也是她讓管家親自挑選了送過去,平日裏祈公公府上的喫喝用度全是賢王府在出。

    許多事情君宸淵並不是不知道,只是懶得過問,畢竟那些於他來說不過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比如,父皇與他身邊這些服侍的人最不缺的便是銀子,想打探他們消息的,想借他們身邊人的口謀一分注意的,等等等等,沒什麼比銀子更好使。闌

    所以,祈公公並不缺買房子的銀子,也更不缺養下人的錢與平日裏的開銷。

    一個無兒無女無根之人,他最缺的,正是小丫頭的這份放在心裏的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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