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農女團寵日常 >第968話、皇帝和福公公一塊喫瓜
    最關鍵也是最重要的問題是,封御史這人吧,皇上還真不好對他怎樣。

    封御史不畏強權忠於朝廷,遇不平事,你就是一品大員他都照參不誤。

    可以說,要不是先帝保着他,君宸淵也多少護着,封御史早特麼的被朝中衆臣給拆巴拆巴扔嘍。

    可他對自個這‘四面楚歌’的局面從來不懼,依舊是該參的參,該彈劾的彈劾。

    他這人,除了封德殷這個唯一的子息外,可以說真真是毫無私心,也無所畏懼。

    真正的清貴。

    這就整得皇上很是麻爪。

    “封御史真暈了?”君宸淵擡眸看着福公公,眼中的意味···

    福公公反應了過來,‘嗷’一聲也顧不得大不敬了,轉身就跑。

    沒會兒又衝了回來,氣得那叫一個臉紅脖子粗,“皇上,他果然是在裝暈。”

    ——堂堂一國御史,竟也能做出此行欺上惑下之事。

    ——不要臉。

    現在已經快到十一月,京城已步入了冬天,雖說冬天的朝服內裏都有加厚,但那點厚度在這深夜裏四處透風的御書房外,不說是跪了,就多站會兒都得傷個寒。

    披件大氅來面見帝王,沒個非一般地位的哪個敢?

    丫的擺譜是不是,不提大不敬,要礙了皇上的眼可咋整?!

    所以福公公剛纔纔沒有懷疑封御史是裝暈,封御史本就是文官,寶貝疙瘩般的兒子還在昏迷中,他外被凍內受了刺一激的結一合着造成暈倒,也不是不可能。

    最重要的是,福公公從來沒懷疑過封御史這人會做假。

    哪被打了眼,闆闆正正的封御史,竟是真敢膽大的在御書房外裝暈着威脅帝王。

    ——真真是小刀嘎PY,開了眼了。

    君宸淵一言難盡的看了他眼,這是從哪學來的亂七八糟的污言穢語?

    “將封御史送去偏殿休息,請太醫來爲封御史看診,若封御史醒了還要繼續去跪着,你一人備給他們備兩牀厚袖子,腳下掂一牀身上披一牀,再去取朕份例內的暖炭來給他們點上。”

    福公公:“……”

    ——皇上這些招,也太缺德了。

    ——不過他好喜歡,心裏好一爽。

    旁邊燒着暖炭,身上裹着褲子,腳底下還掂着褲子,今兒這般天氣裏封御史等人就是跪個一晚上身子骨都甭想出問題。

    朝臣相威脅皇上,無非就是以自身來威脅。

    所謂死諫,來死諫的朝臣要真出了問題,這個朝臣如果在民間名聲還很好的話,很快便會傳出於帝王不利的傳言來。

    什麼信女幹棄忠啦,什麼逼死忠臣啦,甚至可能什麼暴君之類的都會有人傳。

    君爲舟民爲水,水可載舟亦可覆舟。

    除非是真暴君沒腦子的,否則帝王都不會不在意自個在百姓心目中的聲望與威信,以及名聲。

    要不自古以來也不會有功高震主這麼一說,不就是大臣在民間的聲威要高於帝王,這才讓帝王緊張了嘛。

    皇上還多的句‘暖炭從朕的份例里扣。’。

    話說皇上用的東西哪有個份例的說法哦,皇上可是天子,天下都是皇上的,他用什麼誰也給他定數?

    可那些不重要,重要的是從皇上那扣這話的分量。

    即顯出皇上對朝臣的愛重,又變相的讓封御史這些人得個‘搶皇上暖炭’的罪過。

    可以說是相當的陰一險了。

    扯遠了,回來。

    福公公得令着樂巔巔的衝出去親自去安排。

    他一大內總管,這種小事按說並不需要他親眼去盯着,可他這不是想看看封御史他們在聽了皇上命令後的反應嘛。

    一定解氣。

    果然,不到一刻鐘福公公又巔巔兒的回到御書房,全身上下連腳底板都散發着‘高興’倆字。

    他一內侍自是不敢和皇上一塊喫瓜,所以強忍着邊爲皇上磨墨,邊自個心裏嘀咕。

    ——哎喲,可真是笑死我了,方御史看到被子時臉那個綠的,看到他夫人與人通女干時,臉色都比那好看。

    君宸淵:方御史竟是還抓過其夫人的女幹?

    ——這人真是沒良心,還好意思找賢王爺的麻煩,他也不想想,當時要不是有賢王爺在,方家的臉可早就丟盡了。

    君宸淵:此事竟還與寶兒有關?

    方御史與造一反的前左相不是同一個方,其是個寒門子弟。

    不過方御史這人運氣好,得中榜眼後被尉家姑娘看中,娶了位世家出身的嫡出小姐。

    ——方夫人當年那也是京中的才女一名,方御史不過是剛剛得中榜眼的窮小子,也不想想,京中的貴子們哪個不如他?

    君宸淵完全看不出在跟着喫瓜的批着奏摺:話糙理不糙。

    的的確確要想入朝爲官,甭管是世家還是寒門出身都得通過也只能是通過科舉這一途,除非有天子特別開恩。

    可這世間哪個公平可言哦,就單這科舉二字··

    世家子弟是自小不僅有名師所教,還名書名畫時不時品鑑着,生活上更是完全不必有一絲的操心,衣食住行皆有人安排得妥妥當當。

    而寒門學子呢,一個寒字就道盡了他們的辛酸與想要求學搏功名的困苦,連平素裏的用筆用紙對他們來說都是奢侈。

    這般一比,的確是有寒門出身的人衝突千難萬難的得中,但與世家子弟以及有錢的商戶家中的子嗣來說,那不過是小到微不足道的數字。

    京中候府出身的嫡出姑娘,便是眼光再低,京中隨便挑一個得中的貴子出來,也比當時的方御史要強,人可是有家族相幫,考的不如方御史不重要,前程一準要比方御史好。

    說長相,方御史也就那樣;說能力,方御史要不是有個好岳家,哪能在四十剛過就坐到御史的位置上?!

    君宸淵難得的起了好奇之心,到底當年方夫人是爲何要嫁給方御史?

    好在福公公就算是不知皇上能聽到他心裏的嘀咕也沒吊胃口。

    ——還不是因爲方夫人和她的表哥武臨候有/一/腿,兩人當年早已經在私下裏互定終生,該做不該做的都做了。

    ——楊三老夫人卻是相中了當年的江家五姑娘,那時武臨候夫人的父親雖只是個五品小吏,可她的大伯卻是兵部尚書,武臨候可是一直想着進兵部呢。

    福公公心裏叨叨的這些事,全都是二十幾年前於天家來說並不會去在意的事,有些福公公都還是從他的乾爹祈公公那兒聽來的。

    君宸淵自是完全都不知道,不自覺的耳朵都豎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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