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鬼眼農女團寵日常 >第1121話、而是說不了
    他得萬幸楊晴晴這回是真沒力氣了,磚頭只是給他捶得多昏迷了會兒,再頭上起個大包,而不是有勁的直接給他恁洗。

    楊晴晴沒能再撐住多久又再次的昏迷了過去,不過呂興祿再醒來已經沒有對付她的力氣,他代表着男兒尊嚴的地方傷得太重,腦瓜子又被捶了個昏頭轉向,這會兒哪還有功夫去對付楊晴晴,只掙扎着趕緊去尋大夫救命。

    只是時間拖得太久,頭倒是沒事,但那一處···

    呂興祿對楊晴晴那個恨,可經過了這麼些時間楊侍郎那邊已經開始暗中尋找楊晴晴,他又不敢大動作的暴一露楊晴晴是被他抓走的事實,在治傷期間,連安排個人去小院那代爲報復這小動作都是不敢做。

    也是這人疑心病重,於身邊的近身下人都是從未真正的信任過,所以纔給楊晴晴留了一線生機。

    楊晴晴一開始全身本就無力時是靠着院內的雜草爲食才勉強吊住條命,命都只能勉強的吊着,就更甭提能翻牆跑這類。

    後來呂興祿不知從哪弄來了個又聾又啞的壯實婦人來照顧她,但楊晴晴不敢喫呂興祿的人拿來的飯菜,依舊還是以雜草爲食。

    人都快喫成綠色的。

    幾天前,隔壁院搬來了開小食鋪的一家三口,其中有個五歲的小女孩。

    夫妻倆白天在外做生意時便是將女兒鎖在家裏。

    這小女孩也是個淘氣的,竟然在兩院間的隔牆那掏了個洞爬到了關楊晴晴的院子這邊。

    啃了幾個月草的楊晴晴這時可以說比尋常阿飄更勝似阿飄,那小女孩竟是膽子大的沒有立刻逃跑,而是敢靠近她說話。

    然後,她以爲楊晴晴是個可憐的沒人供養的阿飄,揹着父母每天都會悄悄留點喫的再悄悄的送給楊晴晴。

    這就是爲何啃草幾個月的楊晴晴竟能在今晚尋了機會逃出來的真相。

    再說呂興祿那邊,楊晴晴的那一腳威力之大,讓呂興祿直接被踢出了男族,呂家三房就這麼個獨子,自是爲他求病問藥,可結果嘛···

    宮裏的太/監多少都是有些變一態的,何況呂興祿這種沒成太一監前玩得花的混子,心裏自是更受不了的開始畸形。

    在府中邊抑鬱着邊折磨身邊丫環僕人們幾個月後,他似是纔想起來造成他這般結果的罪魁禍首來,昨晚在府上把一丫環打了個半死後還是沒舒氣的獨自跑去小院子那邊準備報復。

    正巧的碰到剛剛從院牆費勁翻過來的楊晴晴。

    ‘看’到這,祈寶兒想到了幾個月前的一件事。

    當時祈管家告訴她說楊侍郎家似乎私下在尋什麼人。

    剛從外面回來的十二聽到祈管家的話是這麼迴應的,他說:“楊侍郎的大女兒跟個窮書生私一奔了,聽說是借跟她繼母與寺廟裏祈福這機會跑的。”

    祈管家:“這不能吧,是不是中間有什麼誤會?”

    十二:“聽說是有留下親筆信。”

    事不關賢王府,不過是一個小瓜,二人閒談的幾句便也就過了,都沒將這事兒放在心裏。

    現在回想,看來楊侍郎府上的那位繼夫人,手段還真是不少,連‘親筆’留書都準備了。

    楊侍郎一開始的關鍵尋找,有可能並非是懷疑女兒出事的尋找,而只是想將叛逆的女兒找回來,及把騙了女兒那個屌絲給逮住。

    找了一段時間後一直沒找着人,想來應是懷疑人已經跑遠了,要麼就是絕望的不再繼續尋找,要麼就是尋找的力度已經輕上不少,這才讓呂興祿重新又聚起了膽子準備對楊晴晴動手。

    小老頭不知道這些,他走到楊晴晴面前蹲下,好奇的戳了戳她如骷髏一般的手背,“小女娃,你不是有冤屈嗎?怎麼不說話?”

    祈寶兒眸光微微一頓,嘆息了聲,“她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了。”

    “嗯?”

    “她誤食了靜音。”

    【虛設:靜音是種草藥,葉如蝶狀根似參。其根鬚是個好東西,明目清火潤肺;可其葉子的效果卻是相反,毒性及強,食之即啞,如果多服食,這個啞甚至完全治不了。】

    楊晴晴的運氣不太好,那小院中長了棵靜音,餓肚子的她吃了根鬚也沒放過瞅着就嫩的葉子,於是···

    小老頭:“……”

    這可憐的娃。

    他剛還以爲這女娃子受了那麼大的委屈怎麼看到他徒弟竟然不是告狀而是瘋了一樣的揪頭髮,還擔心她是不是真的神智出了問題呢。

    這時幾道急匆匆的腳步由遠而近傳來,沒會兒十二領着一個神色憔悴的中年男子小跑着來到門口。

    “主子,楊侍郎來了。”

    楊侍郎看着屋內那個坐在地上渾身散發着臭味,瘦得跟個一把骨一樣的人他整個差點沒當場崩潰。

    已經完全不記得自己現在身在哪,身邊又都是什麼人,眼裏只是那個小小的身影。

    滿眼不可置信的哆嗦着脣好半天沒能發出一點聲音來。

    他的女兒,他視如珍寶般連根頭髮絲都捨不得她掉的女兒,怎麼,怎麼會變成這樣?

    是誰?

    到底是誰做的?

    “晴,,晴晴。”

    父女連心,楊侍郎一到,楊晴晴便冷靜了下來,擡頭雙眼巴巴的看着楊侍郎淚水跟斷了線的珍珠般滑滑直落。

    張了張脣,可無奈卻是一絲聲音都發不出來,急得她又再度失控的揪着頭髮,張着嘴像是在無聲的吶喊。

    楊侍郎哪能見得女兒這般的痛苦,心都像是當場被人給生生刨開,落着淚跌跌撞撞跑了進去,已顧不得什麼父與女的腿一軟便似是跪在了楊晴晴面前,緊緊的將失而復得的女兒摟進懷中。

    “晴晴,爹的晴晴啊,爹可算是找到你了,爹可算是找到你了啊··”

    “你去哪了啊,爹派了人到處找你,你不樂意爹中間的人你就告訴爹,你是爹的心肝啊,爹怎麼可能會強一迫你?”

    “窮書生也沒關係,你樂意爹就樂意,反正有爹在量他也不敢欺負你。”

    “你把自己折騰成這樣,你是在拿刀戳你爹的心啊你。”

    一個四十幾歲的爺們,摟着閨女哭得跟個孩子一樣。

    狼狽得眼淚鼻涕糊一臉他都一點不在意,楊晴晴身上臭得跟剛從那啥坑裏撈出來的一樣他也似乎全然聞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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