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靜婉明顯感覺自己都還沒有開始表演,衆人的神情就不對了。
她也心知自己狀態不好,表演時就更用力了,導致用力過度,神情猙獰,簡直就是災難現場。
溫暖暖低下頭偷笑,都不忍直視了。
她正偷着樂,房門被推開,走進來一個人。
“梁……梁製片?”
副導演率先驚愕出聲,現場所有人都驚異萬狀,有種世界玄幻了的感覺。
他們目光來回掃過坐在那裏的溫暖暖和剛進來的梁製片,表情都是開裂的。
溫暖暖,“……”
“你誰啊!竟然冒充梁製片!”
沒有對比,粗粗一看也沒人發現,現在這樣一對比,瞬間真假就分出來了。
溫暖暖忙站起身,她尷尬的不行,又覺挺抱歉的,感覺面試也算黃了。
她忙擋住臉,羞愧的道歉道:“抱歉抱歉,我馬上離開。”
她低頭要溜,站在那裏的江靜婉卻陡然認出了溫暖暖的聲音,她臉色難看,衝過來就扯掉了溫暖暖頭上的帽子和假髮。
“溫暖暖!我就知道是你這個賤人!周導,梁製片,這女人跟我有仇,她專門混進來毀我試鏡的!”
江靜婉感覺有了翻盤機會,揪扯着溫暖暖胳膊,將她拉到周導面前氣憤的道。
溫暖暖這樣搗亂,周導和梁製片肯定生氣,最好能和她同仇敵愾,這樣她不又有機會了?.七
她可憐兮兮的又道:“我這兩天狀態確實是不好,可是我保證,進組前我一定會把狀態養好,周導,我們從前也合作過,您是見過我素顏的啊。”
然而周導卻沒看她,反倒盯着溫暖暖仔細的看,搓着手道。
“像!這化的真是像!”他還叫了梁製片過來一起看。
梁製片也好奇的盯着溫暖暖,驚奇說道:“這可以以假亂真了,你快把妝卸掉,我看看你本來是不是就跟我長得像。”
江靜婉,“……”
有沒有搞錯!
她不甘心的插話道:“暖暖,我知道你討厭我,可是你不該這樣胡鬧劇組啊,快跟我走。”
她去扯溫暖暖,溫暖暖卻擡手躲開,衝她道:“江小姐怎麼不和導演說說,你動用關係將我擋在劇組外的事兒?”
江靜婉瞬間臉色難看,沒想到溫暖暖竟當衆揭露了出來。
“什麼意思?”周導蹙眉。
“周導,我是妝發師遲愛,跟您約好了的。剛剛工作人員將我擋在了劇組外,我也是無可奈何,這才冒充了梁製片,真是抱歉啊……”
溫暖暖解釋的道,周導錯愕又恍然,接着他蹙眉。
他並沒有讓工作人員去擋人,所以……
周導看向江靜婉,還真是江靜婉動關係搞的鬼啊,這還沒進劇組呢,就管上劇組的事了。
周導一向不喜在劇組幺蛾子不斷的演員,當即他就沉着臉衝江靜婉說道。
“我感覺你的形象和女一號有很大出入,我們下次有機會再合作吧。”
江靜婉簡直難以相信,自己一個堂堂視後,竟就這樣被當衆拒了!
她臉上青紅交加的,可更讓她打臉的還在後面,周導讓工作人員帶她出去,竟然轉頭就衝溫暖暖那個賤人伸手。
“遲小姐,劇組歡迎你的加入!”
溫暖暖眸光冷淡,看着她被拽出去,這才轉頭握住周導的手。
“周導,您不再看看我化的古裝妝容嗎?”
她面露感激,沒想到自己假扮了製片人,周導沒生氣竟還這樣輕易的通過了她的面試。
“你這手出神入化的化妝術已經證明了你的實力,不需要了。”
“您還是叫個演員來,我給您做個造型您驗收下吧。”
溫暖暖卻有點受寵若驚的,周導見此倒哈哈大笑的道。
“遲小姐謙虛了,好萊塢百億鉅製奇幻電影,遲小姐都能操刀總造型師,我這電視劇也就預算兩個億,還怕廟太小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呢。”
溫暖暖倒不想周導對她的履歷還挺清楚,她靦腆的笑了笑,卻堅持道。
“古裝我沒做過,我還是化個人物給您看看吧,這樣周導您放心,我心裏也踏實。”
見她這樣務實認真,周導只覺脾胃相投的很,讚許的拍了拍她。
“行!小朱,你帶遲老師去找男二號。”
溫暖暖轉身正要跟着走,卻被梁製片拉住了。
“你先給我卸妝,我看看你到底是不是跟我長得像!”
她急的不行的模樣,溫暖暖無奈笑着點頭,“我的化妝箱放在了對面咖啡館的前臺……”
“你快去幫遲老師取過來。”梁製片叫住身邊工作人員吩咐。
工作人員很快取來了化妝箱,溫暖暖卸妝前,梁製片還拉着她,一起拍了張合照。
等溫暖暖卸完,梁製片都驚呆了。
這和她想的完全不一樣,她以爲溫暖暖是本身和她有些像,才能化妝化的以假亂真,可實際上,兩人外貌半點不沾邊。
她驚歎,“嘖嘖,你有這顏值,還當什麼化妝師啊。”
今天試鏡女一號的,就沒一個顏值強過眼前女人的。
這可真是明明可以靠顏值,卻非要靠才華取勝的女人啊。
梁製片更欣賞溫暖暖了,兩人加了微信,她又拉着溫暖暖拍了張合影,這才離開。
出了化妝室,梁艾立刻將兩張照片發到了朋友圈,還簡單將今天的事當故事在朋友圈說了下。
長相思。
“咦,宴哥,嫂子現在是化妝師嗎?不過,好像嫂子是被人欺負了哦。”
周翔安靠在臺球桌旁,一邊看池白墨和沈斯年打球,一邊百無聊賴的刷了下手機。
接着他驚訝擡頭,看向了坐在神情冷冰冰的封勵宴。
封勵宴晃動紅酒杯的動作微微一頓,掀起眼皮衝周翔安道:“拿過來。”
封勵宴最近經常來長相思,從前的工作狂人,現在竟然沉迷會所酒吧。
明顯是有心事,沒心思工作,結合封勵宴出現異常,正好和他老婆詐屍回來開始。
周翔安幾個對溫暖暖和封勵宴的感情情況,可真是好奇死了。
“嘖,宴哥總算來興致了!”
沈斯年和池白墨也不打球了,紛紛八卦擡頭,沈斯年剛感嘆完,池白墨便揚聲接口道。
“宴哥,你這深陷愛情的樣子,該不是愛上嫂子了吧?”
“是,我愛她。”
池白墨就是調侃一句,誰知道封勵宴卻是語出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