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暖暖看着站在面前,笑容溫和的楚言,她愣了下忙拿出手機。
“你怎麼來了?”
“我怎麼不能來?沒記錯的話,你還欠着我一頓飯吧?今天能邀請你和孩子們一起喫飯嗎?”
楚言說着將花束遞給溫暖暖,是她最喜歡的洋桔梗,溫暖暖也沒扭捏,伸手就接過了。
“你的嗓子怎麼回事?”楚言緊跟着問道,目光很關切。
“喫東西過敏了,我們走吧。”
溫暖暖不是特意替封勵宴隱瞞,但這些私事她也不想過多和外人說。
楚言專門跑過來,她當然不能不給面子。.七
她也沒想到封勵宴會安排車來接她,她又給司機打了一行字。
“你回去吧,跟封總說,以後不必特意派車來接我。”
收回手機,溫暖暖便跟着楚言上車走了。
車子轟轟的開走,被打了臉的喬桑桑還歪着鼻子瞪着那個方向。
剛剛說溫暖暖是傍上了老頭當小三,結果人家就被年輕英俊的一看就身份不凡的男人接走了。
接連被打臉,滋味只有喬桑桑知道!
喬桑桑憤恨的轉身上了保姆車,封家的司機卻還爲難的站在原地。
沒能接到少夫人,他心裏很忐忑,可是少夫人不肯跟他走,他一個司機總不能對少夫人動手吧?
司機站了會,硬着頭皮給封勵宴打電話。
車裏,溫暖暖正看手機,微信震動,竟是封勵宴發了一條語音給她。
溫暖暖下意識的點開,男人低沉暗啞的嗓音立刻在安靜的車廂裏響起,他竟然說。
“老婆,我想你了,你有沒有想我?”
溫暖暖手一抖,手機直接掉到了座椅下去。
封勵宴竟會說這樣肉麻的話,對她。
而且,明明早上他們還不歡而散了。
是了,肯定是那個司機告知他了,他知道楚言在自己的身邊,故意說給楚言聽的。
狗東西!
“封總這是突然發現喜歡你……在挽回你?”楚言開口問道。
溫暖暖莫名便有些臉熱,“怎麼可能?他不喜歡我這種類型。”
封勵宴從前喜歡江靜婉,現在應該是對喬桑桑有點興趣,至於她溫暖暖,只是出於愧疚和補償,還有看在孩子們的份兒上。
他親口說的,不是嗎?
溫暖暖脣邊掠過一抹自嘲和大概連她自己都不曾察覺的苦澀,那自嘲苦澀被楚言看的清清楚楚。
楚言握着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做爲男人和情敵,他一眼便能看出封勵宴對溫暖暖的佔有慾和壓制的感情,絕對不是溫暖暖所想的那樣。
看來封勵宴也挺失敗的,傷她傷的太徹底,以至於這個女人對他已經封閉了內心,不再相信他。
這是他楚言的機會,他怎麼可能提醒暖暖!
擡手安慰的摸了下溫暖暖的頭,楚言笑意溫暖。
“那是他太沒有眼光,沒有發現暖暖的好。”
溫暖暖一怔,有些被他突如其來的親密安慰弄的僵住,只是楚言很快就收回了手。
商場,室內遊樂園。
楚言預定的餐廳在樓上,檸檸和檬檬看到了室內遊樂場卻挪不動腳。
她坐在外面,目不轉睛的看着孩子們,面前卻突然多了一杯奶茶,是楚言遞來的。
“白桃烏龍奶茶?”溫暖暖抿了口,打字。
“恩,我記得你最愛喝這個,從前每次考第一,都要獎勵自己一杯,對不對?”楚言眼底有笑。
溫暖暖沒想到他連這個都還記得,她又懷念的抿了一口,脣畔有了放鬆下來的笑容。
她記得她第一次見到楚言,手裏就捧着一杯白桃烏龍奶茶。
“第一次見到你,你就給我這個,我那時候浪費了一杯,現在還一杯給你,再和你說聲對不起,還來得及嗎?”
溫暖暖正想着,誰知就聽楚言心有靈犀的這樣說道。
這讓溫暖暖一下子就想起來後來發生的,她看到新鄰居剛搬來,很高興友好的將奶茶送給楚言喝,男孩卻冷着臉打掉了她手裏奶茶。
溫暖暖看着楚言,兩人不覺都笑了,純粹是想起兒時囧事,輕鬆一笑。
封勵宴等不到溫暖暖的微信回覆,直接就找了過來。
趕到時,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這一刻,這個一向沉穩篤信,運籌帷幄,覺得溫暖暖這小女人逃不出自己手掌心的男人,竟第一次覺得有一點慌。
然而不等他體會這種感覺,那邊變故陡生。
就見離溫暖暖不遠,一直穿着玩偶服,在扮米奇的人突然抽出一道寒芒凜凜的匕首,竟是朝着溫暖暖那女人就捅了過去!
“溫暖暖!躲開!”
變故突生,封勵宴瞳孔微震,沉喝了一聲,身影如電往那邊衝。
然而尖叫聲已經響起,商場的人被驚動,紛紛亂跑,他的路被再三擋住,一時竟難以靠近。
一秒的時間變成漫長,心急如焚的感覺,令人抓狂。
等他眉宇戾色將身前一個亂跑的人丟開,視線裏,那把匕首已經染血。
血光閃動,再度刺下去。
被一隻纖細的手握住,匕首的尖端在滴血,然而受傷的人卻並不是溫暖暖。
在最危險的一刻,楚言拽開她,撲了上去,匕首狠狠的劃傷了他的背脊,溫暖暖卻被他護在了身前。
那人不死心,再度刺過來,溫暖暖擡起手竟不顧危險緊緊的抓住了那男人的手腕。
她力氣相比男人,顯得太小了,那人吼叫着匕首衝着女人的臉刺過去。
好似下一秒匕首就能刺穿她的眼瞳,驚險萬分。
“蠢女人!”
封勵宴終於飛奔過去,一腳踹開那行兇者。
他下意識的伸手去扯那女人,想將她護在身後去,可伸手竟是抓了一個空。
他心裏一驚,轉頭便看到那女人竟已在楚言身邊,扶着那個男人。
“溫暖暖!”封勵宴禁不住拳頭微握。
他關心焦急她,而這女人卻在關心別的男人!
他差點沒被氣吐血,男人的眼眸蘊藏着嗜血的冷光,緊緊盯着那個女人。
便沒有留意到,那個被踹飛的行兇者竟然見機爬了起來,朝着封勵宴便狠狠刺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