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不滿的盯着溫暖暖,擡手便將她看着外面的小臉扭轉向自己。
“你認出她來,卻認不出我?”
他可還記得,當時溫暖暖陰差陽錯,進了他的車,結果這女人根本就不認識他。
可是,她現在卻一眼認出了楚恬恬來。
溫暖暖有些無語的看着明顯氣惱的男人,難以相信他竟連這種醋都要喫。
她翻了個白眼,“拜託,是你說要帶我來找楚恬恬的,這裏,除了她還有別的像是楚恬恬的人嗎?”
外面,也就楚恬恬一個年齡對得上的女孩,她是眼瞎嗎,認不出來?
但是她的回答,明顯還是不能讓封勵宴滿意,男人突然擡手按着她的後腦勺,將她壓在車窗上,狠狠的吻了上來。
“唔。”
溫暖暖哼唧出聲,瞪大了眼睛。
縱然知道車窗玻璃是單向的,外面的人是不可能看到他們的,可是就隔着這麼一層玻璃,還是有種強烈的羞恥感。
也好在,封勵宴重重吻了幾下就鬆開了,他盯着她的眼睛。
“看你下次還敢不敢認不出自己男人!”
溫暖暖叫他不要叫自己老婆,他答應的好好的,但是還是老婆長老婆短的叫着。
現在還以她的男人自稱,溫暖暖簡直都要佩服他的厚臉皮了,她擡手故意用手背擦了下嘴巴。
“你住口,你不是我的男人!封總請自重!”
封勵宴嘖了一聲,“你肚子裏揣着我的孩子呢,我不是你男人誰是?你難道除了我,還有別的男人?”
溫暖暖,“……”
她竟有些無言以對。
封勵宴瞧着她啞口無言的模樣,薄脣輕揚。
果然,那個崔越就是她找來的煙幕彈,若真是她的男朋友,這會兒早就拿崔越來堵他了。
封勵宴心情極好,湊過去又在女人紅嘟嘟的脣瓣上親了一口。
“至於自重,我親都親多少次了,沒法自重了。”
溫暖暖無賴不過他,索性扭了頭,又去看車窗外。
此刻那些男人已經將從楚家別墅裏搬出來的東西,都裝上了車,準備上車走人,楚恬恬跌跌撞撞的追了出來。
“你們站住!你們不能這樣,我要報警!啊!”
“報警?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事兒,警察來了,我們也不怕,你只管報警去好了,呦,這小手還挺嫩的。”
其中一個絡腮鬍子被楚恬恬攔着,反倒是突然反手抓住了楚恬恬的手,抓着摸了又摸。
“你放開我!啊啊,放開,救命救命!”
楚恬恬噁心到不行,不停的尖叫。
只是周圍雖然有圍觀的人,但是卻沒有人上前幫忙。
那些搬東西的男人們看着就像打手之類的,誰都不想招惹這樣的麻煩。
而且,楚家在這裏住了也有一二十年了,楚家現在的情況,這周圍的人都是知道的。
楚家得罪的是封勵宴,封勵宴親自吩咐對楚家進行的經濟制裁,也不過是短短的半個月,楚家的各產業就紛紛出現問題,貨源斷了,銷售渠道被搶走了,資金鍊斷掉……
既知道這些,誰又敢上前去幫得罪了封勵宴的楚恬恬呢。
“美女,你看你家也都空了,怪冷清的,很快房子就要被收走抵債,要不美女你也跟着我們走吧。”
“對對,小妹妹,哥哥們帶你樂呵去啊!”
……
幾個男人上前,推着楚恬恬,還有人掐着楚恬恬的腰,要將她弄上車去。
楚恬恬面無人色,尖叫個不停,滿臉都是驚恐。
“我已經報警了,警察!警察來了!”
楚恬恬突然大叫,幾個男人微驚,回頭看,楚恬恬這才找到機會,低頭一口咬在那掐她腰的男人手上,掙脫開要逃。
“媽的,騙老子!”
那男人反應過來上當了,擡手就滿臉兇狠的抓住了楚恬恬的頭髮,往後拖。
楚恬恬疼的臉色慘白,額頭佈滿冷汗,連叫都叫不出來了。
她不停翻着白眼,捂着胸口,喘息着往地上軟倒。
“她怎麼回事?”
“靠,好像這女人有個什麼病,發作了弄不好出人命的那個什麼病,該不會是發病了吧?”
“真他媽晦氣!可不關老子的事兒!”
拽着楚恬恬的男人聞言,這才鬆開手,還晦氣的往癱軟蜷縮在地上的楚恬恬身上吐了一口痰。
接着,一羣人就紛紛上了車,車子揚長而去。
楚恬恬蜷縮在地上,一動不動。
她在警局裏關着的時候,封勵宴掐斷了她和外界的所有聯繫,她根本就不知道外面的情況。
她在裏面度日如年,熬了一天又一天,她強撐着,死不認罪,哪怕有幾次那些審訊的警察都用了特殊審訊手段,折騰的她只剩下半條命。
她都沒鬆口,堅持自己根本沒參與綁架。
終於,她去了半條命,才得以證據不足,從警局裏出來,她以爲自己是熬過去了。
可卻沒想到,回到家,面臨的竟然是楚氏的破產。
是馬上無家可歸,是楚家被抄家一樣的場景。
怎麼會這樣?
楚氏是哥哥留給她的啊,那麼多年,封勵宴替哥哥打理那些股份,封勵宴是傾注了心血,將哥哥留下的那些財產都翻了好幾倍的價值。
他怎麼可能親手去毀掉那一切呢?
楚氏破產,哥哥留下的東西也都保不住了,封勵宴那麼看重和哥哥的情誼,怎麼可能這樣做啊!
楚恬恬不肯相信,可是事實擺在眼前。
她以爲那個男人會永遠守着的底線,到底在她的不停蹦躂作死後,那條底線沒有了。
正是明白這一點,楚恬恬心裏才更加的恐慌和害怕,她簡直不敢想,自己之後會面臨什麼。
“楚恬恬,你這個賤人!”
就在楚恬恬蜷在地上,麻木的不肯起來面對時,一道尖利的聲音響起。
一個女人快步衝了過來,她騎在楚恬恬的身上,將楚恬恬從地上扯起來,不等楚恬恬反應,啪啪啪的幾個耳光就甩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