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片刻的沉寂,反應過來的鳴人,眼睛霎時瞪到最大。

    而雛田,意外於鳴人突然湊近,一把攥住她的手,懵圈中,受不了這個刺激,漲紅的腦袋歪向一邊,昏死過去。

    “羽村!大筒木羽村!”

    鳴人目瞪口呆。

    貌似簽到獲得了一個了不得的東西啊。

    羽村查克拉這一概念,是在大筒木舍人登場的劇場版中,首次出現。

    鳴人還以爲是雛田先見到了羽村先祖,然後被託付阻止舍人毀滅地球的任務,才獲得羽村查克拉。

    現在看來,完全不是那麼回事,順序要變一下子。

    是雛田本身就被羽村查克拉附身,類似於因陀羅查克拉附身佐助,斑,阿修羅查克拉附身鳴人,柱間。

    先有羽村查克拉附身的事實,然後才讓雛田得以見到羽村先祖,被託付任務。

    “既然是這樣,爲什麼有羽村查克拉的雛田,到最後,實力也沒有說突飛猛進,一步登天?”鳴人古怪臉。

    要知道,羽村是六道仙人的弟弟,以輩分來算,是高於因陀羅,阿修羅的。

    更是夥同哥哥一起,參與了和母親,大筒木輝夜的戰鬥,最終合力將其封印。

    羽村的實力不可能差,必定是六道級。

    那麼問題來了,爲啥大後期,擁有因陀羅查克拉的佐助,阿修羅查克拉的鳴人,實力爆表的一躍成爲六道級。

    雛田自始至終都在無限月讀裏做夢,並且一直到結婚生子的十幾年後,也沒有成爲六道級強者。

    到底差在哪了?

    即便沒有六道級,保底難道不該是個超影級?

    不然不符合羽村查克拉的強度啊。

    公主抱起昏迷的雛田,於附近找到一個長椅,將她輕輕放下,鳴人自己是坐在旁邊,揉捏眉心,陷入了沉思。

    良久…

    “要說區別,也就在本身的實力體現上。”

    “劇情裏,在成爲六道級以前,鳴佐的個人實力,均已達到或者說接近超影級,處在巔峯,臨界點。”

    “並且據六道仙人所說,那時的他們,已經能感應到寄宿在體內的因陀羅查克拉,阿修羅查克拉。”

    “也就是說,雛田單純是差在個人的基礎實力不夠,感應不到,更激活不了羽村查克拉。”

    “劇場版裏運用羽村查克拉,也僅僅是幫鳴人抵消轉生眼隔空抽取查克拉的能力,對雛田自身的加強,幾乎沒有。”

    “看樣子,光感應到還不夠,發揮不出應有的威力,必須是自己先具備足夠強的力量,纔可以。”

    想到這,鳴人若有所思。

    如此說來,雛田是屬於大器晚成的類型。

    前期起步慢。

    到了後期,別人受制於自身能抵達的實力上限,卡在影級,超影級,雛田卻能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借羽村查克拉,攀上那可望不可即的巔峯,成就六道級。

    “而我呢,因爲是簽到獲得的獎勵,倒是能直接感應到,可,撼動不了。”鳴人捂臉,掩飾住眼神裏的可惜之意。

    似乎是受到羽村查克拉的影響,潛伏在最深處的阿修羅查克拉,被帶動起來,能夠被鳴人感應到。

    清晰度不如羽村查克拉,卻是實實在在的。

    很遺憾,相同的問題擺在這,實力不達標,撼動不了。

    不過雖然動用不了,這兩種查克拉,卻是有在一點一點的影響他的身體。

    幅度不大,不仔細感覺,都察覺不到,但勝在源源不斷,沒有窮盡,相信持之以恆下去,好處會展現出來。

    “眼睛怎麼癢癢的,是錯覺嗎?”鳴人暗道,忍不住用手揉眼。

    想到羽村,想到轉生眼,他莫名的感到激動。

    難道是…

    就在這時,雛田嗚了一聲,幽幽醒來。

    經過初時的迷茫,很快想起是因爲什麼而昏迷的,白皙臉頰再度泛紅,連忙用手支撐着坐起。

    這便看到坐在長椅邊的鳴人。

    支支吾吾,語無倫次,想說,又不知道該怎麼說,說什麼,只好並住雙腿,低着頭,裝鴕鳥,習慣的保持沉默。

    “你有想過將來要做什麼嗎?比如說夢想啊,目標啊。”鳴人突然道。

    雛田一怔,搖頭:“我…不知道。”

    “恩?不知道?什麼意思?”鳴人道。

    “那個…”雛田小聲道:“我,很笨拙,很懦弱,沒有,擅長的事,什麼都做不好,還經常讓父親大人失望。”

    “沒有那種事!”鳴人道:“從看到你的第一眼起,我就看出你不一般,你的未來,會無比閃耀。”

    “啊!”雛田錯愕,因爲過於驚訝,連害羞都忘了,擡頭,側目,定定的看着鳴人。

    很快,回過神的她,慌忙又低下頭,緊張的對起手指:“可,可是,我很笨…”

    “我相信你!”鳴人打斷道。

    “不管別人怎麼想,也不管你自己怎麼想,我都相信你,一定會成爲,讓所有人仰望並憧憬的,了不起的存在。”

    雛田極度缺乏自信,這是非常明顯的事。

    她需要被鼓勵。

    還不是隨便什麼人來鼓勵都行。

    必須是在她心裏佔據着一定的地位,最好是地位高到能讓她盲目去相信,去聽從的,這樣一個人。

    整個忍界,夠資格符合這一標準的,只有鳴人。

    這不是說雛田就不愛自己的家人了,父親與妹妹,對她都非常重要,只不過…

    每個人的心裏,都有一杆秤,無法一碗水端平。

    具體是怎麼和鳴人道的別,又是怎麼走進家門,回到自己居住的院落,雛田全然不知。

    她就傻不愣登的坐在臺階上,眺望天邊的雲捲雲舒。

    被身邊所有人敵視,排斥,冷待,都沒有放棄,一直樂觀的面對生活,積極向上,拼命去努力。

    這樣的鳴人,在雛田眼裏,就猶如太陽。

    不知從何時起,她就喜歡這樣躲藏在樹後,默默注視着鳴人。

    看到鳴人的境況。

    自己所承擔的壓力,父親那失望的眼神跟語氣,都彷彿算不了什麼。

    憧憬中,不由的會想,要是她也能像鳴人那樣樂觀,開朗,勇敢的面對一切困難,該有多好。

    “鳴人君…”

    想到鳴人所說的那番話,一種前所未有的飽脹感,填充着雛田的身與心。

    似乎,她無所不能。

    似乎,她無所畏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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