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克拉感知術,發動。

    以自身爲中心,一道看不見的感知力場,向四面八方擴散。

    數不清的生命反應,查克拉反應,浮現在心底。

    有人,有貓,有狗,老鼠,蟑螂,蜘蛛什麼的也都在內。

    生命,查克拉,只要有這兩項裏的一個,均能被感知術察覺。

    “不在,真的走了。”鳴人無語。

    岳父和祖父,走的倒是乾脆。

    一起走的還有不少分家成員。

    又不是去硬抗三尾,僅僅是利用白眼來尋找三尾,只要能正常使用白眼,都可以勝任。

    “恩?”正準備中斷感知術,忽然發現沒有小櫻的生命反應,鳴人怔。

    父母和井野,佐助,卡卡西,都在村子裏,小櫻一個人能去哪?

    想到小櫻有飛雷神在,自保不是問題,他沒有多想,只當小櫻是到外邊玩去了。

    比起去向不明的小櫻,讓鳴人傷腦筋的是如何養雛田。

    ~~~

    火之國與雷之國的邊界地帶。

    綿綿細雨。

    地上滿是泥濘。

    握着苦無的手在發抖,遲遲落不下去。

    看着還在襁褓中哇哇大哭的嬰兒,小櫻搖頭道:“不行,我辦不…”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

    團藏冷淡道:“廢物。”

    “忍者作爲工具,是不該受到感情的制約。”

    “不要說是與你無親無故的嬰兒,就算有一天,發佈了要你滅殺摯愛的家人,親朋好友這等任務,你也該毫不猶豫的執行。”

    “我沒有讓你去滅殺你的父母,徹底抹去你的感情,已經非常仁慈了。”

    “有這樣一個人,值得你去學習,他叫宇智波鼬。”

    “接下來我所說,有關這個人的事,你自己知道就可以了,別去和他人說。”

    半邊臉紅腫。

    分不清是淚水還是雨水,自眼眶滑落。

    小櫻慢慢爬起。

    沾染着泥水的粉發與衣服,令她看起來格外狼狽。

    與心寒相比,身體的寒冷,不值一提。

    說完宇智波鼬的故事,團藏道:“三尾,隨時有可能到位,在那之前,你有很多需要學習的東西。”

    “亂身衝,以及限制着體內尾獸的四象封印,你已經掌握,現在,要進行實戰。”

    “沒有足夠的戰鬥經驗,戰鬥意識來匹配,就算成爲人柱力,在真正的強者面前,你依舊是個弱者。”

    “來,先習慣抹殺生命這件事。”

    “可,可以換,換個人嗎?比如,窮兇極惡,死不足惜的那種。”小櫻低聲道。

    “你見過有哪樣工具,會反抗使用者的意願,會向使用者,提意見。”團藏道。

    “算了,到底是生長在和平時代的忍者,對你,不能要求太高。”

    不等小櫻鬆口氣,只見團藏結了個印。

    “恩?啊啊啊!”突然慘叫着撲倒在地,小櫻捂着心口,滿地打滾。

    “我可沒有天真到認爲一個別天神,就能將你改造成符合我要求的工具。”團藏道。

    “在心臟這設下符咒,是很多忍村高層,都會有的一種御下手段。”

    “作用,或多或少有些區別,目的是沒差,爲了控制。”

    “你的查克拉已經被封印,是沒辦法用飛雷神逃跑的,再說逃避也沒用,你的父母,你的家,你的根,是在木葉。”

    “不想再承受這種鑽心的劇痛,就乖乖聽話,拿起苦無,抹去這個小生命。”

    “其實你大可不必介意,在忍界,生命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就好像野草,無論殺多少,很快會再長起來。”

    癱軟在泥水裏,一動不動,小櫻由衷的感到絕望。

    她是真的想不到,不止是舌禍根絕之印,這個防止她對別人訴說團藏的封印術。

    就連心臟上都有符咒!

    這樣一來,她要怎麼擊殺團藏?

    即便是掌握了滅殺團藏的力量,她也無法在團藏面前,站立得住。

    “爸爸,媽媽。”

    “鳴人。”

    “井野。”

    “卡卡西老師。”

    “誰都好,幫幫我。”

    小櫻無助的想着,哽咽出聲。

    “工具是不會哭的。”團藏面無表情的道,再度結印。

    “啊啊啊!”

    ~~~

    木葉村東。

    晚上的九點二十分。

    鳴人提着一堆行李,雛田揹着洗過澡,熟睡中的花火,並行的走在沒什麼人的街道上。

    “鳴人君,我,其實不用喫那麼多的。”雛田小聲道。

    “父親大人是在意白眼蛻變,爲了增加成功率,讓我可勁兒去喫,一般來說,喫一碗麪就可以了。”

    “那怎麼能一樣。”鳴人道。

    “跟了我,還能讓你餓肚子?放心喫,錢,我來想辦法,不過話說回來,你一天喫的這麼多東西,都上哪去了?”

    “我,我也不知道。”雛田微紅臉,難爲情的道。

    “我有用白眼看過自己,食物進入胃裏,很快會被消化吸收,無論多少都填不滿,彷彿無底洞。”

    “很快消化吸收,還無論多少都填不滿,這麼說,你不用上廁…唔!”鳴人愣。

    雛田低頭不語,臉,越來越紅。

    “那你能喫飽嗎?該不會從來沒喫飽過吧?”鳴人道。

    “有的,我有飽腹感,只是那需要很多很多,很多的食物。”雛田小聲道。

    “喫飽和喫不飽,有沒有區別?”鳴人道。

    “喫飽以後,有力氣,有精神。”雛田糯聲道。

    反過來也即是說,喫不飽,會沒力氣,沒精神。

    鳴人點頭,鄭重道:“我知道了,從今以後,不用顧及那麼多,使勁喫,作爲你的未婚夫,我鐵定要滿足你的所有需求。”

    “不會認爲我很奇怪嗎?就像,怪物一樣。”雛田猶豫道。

    認定鳴人,並且與鳴人確定關係,她是完全放開了自己。

    無論好與壞,只要是鳴人想知道,問起的事,她都不會有任何保留。

    說是這麼說,仍然會擔心,鳴人會怎麼看自己。

    “你這算什麼,我纔是怪物。”鳴人好笑道。

    “你已經是我的人了,我很樂意接納你的全部,我也有跟岳父大人保證過,會珍惜你的,所以…”

    “這裏,親一下。”

    雛田瞥了眼睡着的花火,又見四下無人,鼓起勇氣,嘴脣於鳴人的左臉頰…

    印了一下。

    鳴人轉過臉:“還有這邊。”

    拒絕不了,也不想拒絕的雛田,滿足鳴人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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