鳴人,雛田,井野,佐助,四雙眼睛在盯着飛段,氣氛壓抑,誰都沒有說話。
突兀,飛段的右邊臉頰上,出現一道劃痕,鮮血緩緩流下。
以此爲開始,劃痕逐漸加增。
“是暗部的密語!”在暗部任職的雛田,意外道。
一張巴掌大的紙片上,字再小,也寫不了多少。
而且以忍者的職業來說,爲了保密,也不能用大白話來書寫,所以,暗號,密語,成了忍者溝通的主流。
好處是能以最少的符號,表達出最多的內容,以及保密。
壞處嘛,對於沒學過這類密語的人來說,破譯,成了一大難題。
在忍者學校時,就能初步接觸到一些密語的基礎知識,真正邁入這個門檻的時期是中忍,上忍。
別看鳴人已經是中忍,但他的忍者知識,止步於忍校,畢業以後,就沒再學過這種東西。
畢竟密語又不能戰勝大筒木,學來幹什麼。
“看樣子,是有人在小櫻的臉上寫字,是小櫻自己,還是…”鳴人對雛田說道:“你能看懂嗎?這上邊寫了什麼?”
雛田點頭,視線不離飛段的臉,注視着其上出現的密語,開口道。
“說是讓我們暫停力量傳遞,面具男已經離開,小櫻的身體狀態不好,繼續下去,會崩潰的。”
“等到需要的時候,再傳遞力量。”
因着鳴人傳遞給小櫻的查克拉,她此時的自愈恢復力,格外恐怖,字是剛寫上不久,隨即伴隨着傷口修復,而消失。
又因爲小櫻與飛段存在着一部分狀態共享,小櫻恢復,代表着飛段這邊也跟着恢復。
鳴人沉吟,豎起食指,極其鋒利的風遁查克拉,從指尖上冒出頭來,于飛段左邊臉頰上,寫字。
“你是誰。”
馬上,飛段的右邊臉,就出現了回答。
“大蛇丸。”
這三個字是正常模板,完了又開始用密語書寫。
“你的打算,我已經猜到了。”
“確實,殺掉小櫻,再用穢土轉生和輪迴天生,將她復活,是解救她的一個好辦法。”
“可是,這也意味着放棄了擊敗,抹殺面具男的機會,他這樣針對你和你身邊的人,你肯放過他?”
聽雛田逐字逐句的破譯出來,鳴人眼神微閃,擡指寫道:“你的意思是…”
很快,似乎不需要多考慮的,迴應來到。
“換人,將你的力量傳遞給我,我能把你的力量,更好的發揮出來。”
“不怕你知道,你對我設的別天神,已經不在了,我恢復了自由身,但你大可放心。”
“面具男是我們共同的敵人,在除掉他以前,我與你,沒有利益上的衝突。”
“我更是清楚你的強大,對我來說,科學,研究,實驗,探索真理,纔是我的追求,而不是招惹上你這樣的強敵。”
“退一萬步來講,你借飛段的手,用禁術,將我的命抓在手裏,還用得着擔心?”
鳴人想了想,回覆道:“可以,不過我要先確保小櫻的安全。”
“剛纔我和大蛇丸的交涉,你覺得如何?”
這是在試探小櫻的狀況。
如果小櫻被帶土控制了,就不會同意他的救援方法。
反之,小櫻沒被控制,那…
在沒有確定是小櫻以前,力量傳遞,鳴人沒有斷。
神威空間。
感覺到後背上,突然出現的傷口,根據劃痕,瞭解到鳴人的意思,小櫻沉默。
“太好了呢,得救了。”穆王笑道。
“你這具身體的壽命,折損了很多,活不過四十歲,按照鳴人說的來,相當於重新換了個身體。”
“大賺。”
“不用顧及我,我們尾獸是這樣的,死後過個幾年,就能復活。”
“就算你這麼說。”小櫻搖頭:“我不能只顧自己,丟下你不管,要死,也不能拉上你一起死…我們分離吧。”
“與你一起死,對我而言,是最好的結果。”穆王道。
“要是落到那位面具男的手裏,我大概,下場會更慘。”
“大蛇丸獲得鳴人的支持,擁有鳴人的力量,能否戰勝面具男,是個未知數。”
“萬一大蛇丸沒能勝過面具男,我又沒有脫身的方法,豈不是糟了?”
似馬的蹄子,輕輕擡起,停在小櫻面前,五尾穆王道:“在我的感觀裏,死與復活的數年時光,只是眨眼的片刻間。”
“真正忍受艱熬的人是你。”
“我喜歡你,想和你在一起,直到你壽命走到盡頭的那一天,所以…”
“等我復活以後,要來找我哦。”
小櫻沉默,閉上眼,擡起右手,握拳,與穆王的蹄子,對在一起。
心意相通下,此處封印空間,泛起陣陣漣漪,清晰到肉眼可見的程度。
“恩,我會的,我會去找你的,誰都不能把你從我身邊奪走。”
如前文所提到的,意識裏的時間流速,和現實中,有着一定的出入。
小櫻和五尾在意識裏的對話,換算到現實,就是大蛇丸在她臉上寫了個好字。
這是大蛇丸對鳴人那句:“可以,不過我要先確保小櫻的安全。”的迴應。
小櫻隨手在自己的後背,同樣寫了個好字,作爲她對鳴人的迴應。
而也就在這時,空間突然以螺旋狀扭曲,小櫻被吸了進去。
大蛇丸眼疾手快的使用潛影蛇手,抓住小櫻的胳膊,一同被帶了出去。
感知到帶土的查克拉反應,小櫻不等落地站穩,當即爆發出全力,腳在虛空重重一踏,狂猛的衝向帶土。
身體經過了改造,放棄做人,本體徹底變成了蛇的大蛇丸,對危險那近乎預知的敏銳直覺,瘋狂預警。
下意識的鬆開小櫻的胳膊,與小櫻分開。
“不管是想裏應外合,還是單純想救人,我都不會讓你得逞。”
帶土無視小櫻的攻擊,身處於神威虛化下,外界的一切攻勢,都對他無效。
“就在這個距離忍界無比遙遠的異空間,覆滅你的全部盤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