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雲霄站在一家飾品店的展示區，假裝在看這些耳環。
當這兩個字一出，莫雲霄心裏一顫，這聲音也太像了吧。
導購小姐一臉熱情，“這位先生，請問你是給女朋友買耳環的嗎？
你女朋友平時喜歡戴什麼風格的？”
莫雲霄呆愣了片刻，“哦，我隨便看看。”
這句頗有氣勢的話，連柳依依都給嚇了一跳，她還以爲是高雨沫附身了呢。
不過，反應過來後，她纔不怕眼前這個女人，聽說這個女人特沒自信，平時連個反抗的話都不敢說。
柳依依看了一眼她手裏提的袋子，這是一家知名服裝店的衣服，那家店的衣服可貴了。
她稍微判斷了一下，謝以兮是從外面走進來的，這個衣服應該不是剛買。
她嘴角微勾，似乎發現了什麼祕密似的，“怎麼？來退貨啊？.七
你不會是每天來挑一件，第二天又說各種不合適而退貨的蹭衣族吧？
大家看啊，蹭衣族！”柳依依向衆人指了指謝以兮。
謝以兮的臉色沒控制好，臉微微有些發燙，她的確是來退衣服的，可是她纔不是什麼蹭衣族。
喜歡看熱鬧的人駐足圍觀，看見這女人臉都紅了，一定是做賊心虛，肯定是蹭衣族。
附近一家店的店員一聽蹭衣族，義憤填膺地走過來，她們做這行的最痛恨什麼蹭衣族、蹭包族了。
這家店的店員打量了一下她的一身穿着，這一身打扮超不過八百，便更加肯定她就是一個蹭衣族了。
別禍害我們這些可憐的店員。”
謝以兮學着高雨沫的口氣，“誰說我是蹭衣族了，請問你們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就在這兒胡亂冤枉人，小心我告你們！”
“就看看你這身打扮，像是能買得起這家店衣服的人？”柳依依一把拉過謝以兮手裏提的袋子。
“我穿這樣怎麼了？我穿這樣就能說明我買不起這兒的衣服？
只要卡里有錢就行，你們是不是太狗眼看人低了！”謝以兮說這話時，明顯沒了剛剛的那些氣勢。
高雨沫是高雨沫，謝以兮畢竟曾經是謝娟。
曾經的謝娟人生中根本就沒遇到過這些事，所以她根本沒有應急處理能力。
柳依依將口袋裏的衣服拿出來，她湊到自己鼻子上聞了聞，“這衣服有酒味兒了，而且吊牌都剪掉了，她居然還敢拿來退！”
謝以兮心裏更發虛了，這女人居然連酒味兒都聞得出來，昨天這裙子明明就過了水怎麼還會有酒味兒。
她在取下裙子的時候也聞過，根本聞不出酒味兒呀。
咳，這女人是什麼人吶，人家可是經常泡吧的人，哪怕殘留了一點點味道，她也聞得出來呀。
哪像她，昨晚纔是人生中第一次去夜店。
淡定，淡定，似乎高雨沫就在她耳朵旁支招。
謝以兮深呼吸了一口，一把奪過衣服，“請問你哪隻眼睛看我要去退了？”
“你不退你來商場幹嘛？”柳依依不依不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