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棋人物語 >第二百零八章 多才多藝
    原來是這樣......,王仲明明白了。

    怪不得昨天開例會時陳見雪信誓旦旦的保證,說她可以解決音響設備問題,卻原來是把主意打到範唯唯身上,倒也是,雖說範唯唯家中的那套音響是家用型的,但以性能而言,卻比棋勝樓那套用來開會講解的強了不知多少倍,不過話說回來,陳見雪套關係的能力還真是了得,通算起來只見過兩三次面,居然有面子把音響借到手,如此本領,自已怕是一輩子也學不到。

    “別傻站着,快幫忙呀。”行李廂打開,裏邊堆着大大小小好幾個箱子,也幸而碰到王仲明這個免費勞力,不然幾個人至少還要再跑一趟,範唯唯也不客氣,指着其中一個最大的箱子向王仲明吩咐道。

    這真是趕的早不如趕的巧,早來一分鐘或者晚來一分鐘都可以逃過這次苦役,偏偏不早不晚,自已剛好這個時候到的,莫非這就叫天意嗎?王仲明心中暗歎——他並不以爲如果自已不在會累着這幾位女士,以陳見雪的人緣,只要在棋社門口喊一聲,十個八個搶着幫忙的人肯定不難找到。

    大家各有東西可拿,範唯唯則從後座拿出一個黑色的帆布包出來,看樣子,裏邊裝着的應該是一把木吉他,很麻利的將吉他背在肩上,她倒是非常的輕鬆。

    “咦?你也要參加嗎?”王仲明驚訝問道,莫非範唯唯有在應功會上現場表演的打算?真要是那樣,今天參加慶功會的人可是賺到了,要知道範唯唯演唱會的門票都在千元以上呢。

    “怎麼,不歡迎嗎?”範唯唯眨了眨眼睛,調皮地反問道,目光灼灼,似是在挑戰一般。

    “呃......,歡迎,歡迎。”王仲明被那灼灼的眼神盯得心頭一跳,忙扭過頭去連聲答道,心中奇怪,怎麼感覺範唯唯最近對自已的態度和以前不一樣了呢?

    東西不少,架不住人多,拿着東西,幾個人說說笑笑上到頂樓,聚會聯歡是開心的事情,棋勝樓上下除了當班的人外,幾乎都到了,有的忙着佈置會場,有的忙着分配食物,最忙的大概就是老金頭兒了,做爲一名大廚,這種類似於自助餐式的聚會難以顯示其高超的廚藝,唯一有點技術含量的也只有給水果削皮,把香腸火腿之類的東西切片,老爺子好現,人越多越要顯顯本事,在小小的理料臺前把菜刀耍出了花樣,削切片斬,簡簡單單的拼盤被他搞成了藝術品展覽,花鳥魚蟲,唯妙唯肖,讓人連連讚歎,甚至不忍心動手去喫。

    給老金頭兒打下手的自然是他的孫女兒,將洗好的水果以及除去外包裝的食材送到案板前,再將擺好的拼盤送到由十來張棋桌拼起的桌案上,頭髮盤起梳在腦後,袖腕挽起,露出兩隻白玉似的小臂,顯得是溫婉清秀,靚麗動人。

    “唯唯姐,你來啦!”見幾個人從門外進來,金鈺瑩快步迎了上來,手裏還端着剛剛擺好的拼盤。

    “是呀,哇,這是你做的嗎?好漂亮,饞蟲都快勾出來了。”拼盤是用火腿腸和黃瓜以及蘋果擺成的孔雀,色彩繽紛,誘人食慾,範唯唯是大爲讚賞,她的日常起居都有小助理去打理,自已動手作飯的機會極少,廚藝自然也高不到哪兒去,此刻見拼盤精美,還以爲是出自於金鈺瑩的手筆,羨慕的無可無不可。

    “不是,是我爺爺做的,我只是打個下手。呀,吉他也帶來了,今天要表演什麼節目呀?”金鈺瑩興奮地問道。

    “呵,現在還不知道,到時候再說啦。”範唯唯笑着答道——今天的聚會不同於上次的開幕式,上次的表演屬於作秀,這一次則是自娛自樂,她是實力派的歌手,不是那種放錄音、對口型的偶像派,一把吉他在手便隨時可以進行表演。

    音響的佈置很快,範唯唯雖非這方面的專家,不過經常秀場表演,見的多了自然就有了心得,在她的指點下,王仲明將音響調試好,這項工作做完以後暫時無事可做,兩個人呆在一旁休息。

    趁現在空閒,範唯唯拉開琴袋將吉他取出開始校音,纖細的手指在琴絃上靈巧的移動,悅耳的音符隨之響起。

    擡起頭,見王仲明正看着自已撥絃的手指,而且看的非常仔細,臉微微一紅,停下了彈奏,“看什麼呢?”她問道,說來也怪,在成百上千人的注視下表演都從沒緊張過,怎麼現在面對的只是一個人倒不好意思了呢?

    王仲明稍稍一愣,也是,自已這樣緊緊盯着人家,雖說關係已經很熟,終究還是有點不禮貌,“呃......,我只是沒想到你用的吉他是這樣。”他連忙解釋道。

    說起來,這把吉他其實也不能算差,面板是棕紅色的,背側板是暗黑色的,琴頸很長,爲非洲桃花心木所制,筆直的六根琴絃從琴頭拉至絃軸,只不過雖然保養的很好,但邊角處的磨痕表明這把吉他的使用年頭已經很久,往少說也得有十年以上,範唯唯是專業音樂人,以她的情況,使用這樣一把舊琴的確很讓人意外。

    “噢,這把琴是媽買給我的,是十四歲時的生日禮物,雖然舊了些,不過使起來很順手。”範唯唯的聲音有點暗啞——樂器她有很多,只吉他就有三把,單從價格品質而論,這一把都談不上更好,不過品質音色之外還有個人的情感。

    “呃......,你媽媽.....”感覺到範唯唯的情緒變化,王仲明遲疑問道。

    範唯唯不自然地笑了笑,笑的很勉強,“她已經過世了。”

    ......

    王仲明心頭一沉,“對不起。”他說道——自已真的不知道對方的母親早已過世,不然絕不會問出這樣的問題。

    “呵,沒什麼,已經過去很久了。”範唯唯答道,所謂不知者不怪,王仲明不知道自已的家事,勾起自已的傷心事並非出於故意,有什麼好怪的呢?

    兩人一時無語,範唯唯因爲想起了過世的母親情緒變得低落,王仲明則不知如何安慰對方,怕說錯了話使對方更傷心。

    “......,把琴給我看看好嗎?”最後,還是王仲明開口打破了沉默。

    點了點頭,範唯唯把吉他遞到王仲明手中。

    接過吉他,王仲明輕輕撫着光滑的吉他面板,手指按在琴絃,輕輕地撥動起來,“是一把好琴”,他微笑着向範唯唯說道。

    “嗯。”範唯唯點了點頭,她知道對方是在安慰自已,心中有點小小的溫暖。

    王仲明繼續彈了下去,剛開始的音調有些生澀,但隨着彈奏的繼續,音符也變得越來越流暢。

    範唯唯的表情變得驚訝起來,緊緊盯着對方,眼睛眨也不眨一下兒,她沒想到,王仲明居然會彈奏六絃琴,而且彈的相當不錯,雖然以專業的角度來看,王仲明的彈奏遠達不到完美,不過那應該是很長時間沒有練習的生疏,只要經過一段時間的練習,未必就比自已差到哪兒去。

    “呀,王老師,原來你還會彈吉他呀!”

    不知什麼時候,陳見雪忙完了手頭的工作來到了二人的身旁,見王仲明用範唯唯的吉他彈奏而且彈的還相當不錯,齊聲驚訝地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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