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志偉請客就是在這裏,不是因爲這裏的菜色更好,而是因爲這裏的環境是最好的——寧可食無肉,不可居無竹,無肉令人瘦,無竹令人俗。廖志偉讀的少,所以更在意自已在別人眼中的形象。
吳曼妮此時正坐在他的對面,精心打扮過的她顯得是格外的嫵媚,淺談輕笑,媚眼如波,簡約的服裝露出頸部,手臂雪白細膩的肌膚,高聳的雙峯晃在胸前,引人無限遐想,就連廖志偉這種見慣了世面的人也不由得暗歎,在對女人的品味方面,雷雪峯是比自已強的多。
“呵,真的很抱歉,以這樣的方式請吳小姐共進晚餐。把共進晚餐做爲賭注對吳小姐而言很不公平,其實,我應該另外正式邀請纔對。”所在的環境對一個人的行爲、語言會起到潛移默化的作用,在幽雅安靜的環境中,連廖志偉說起話來也有了幾分紳士風度。
“謝謝您的讚美,而且我也非常期待。”吳曼妮微笑答道,並暗示對方,雙方的關係還可以更進一步。
“呵,那是我的榮幸。你不擔心雷雪峯會有想法嗎?”廖志偉會意笑道。
“雪峯呀,”吳曼妮又是輕輕一笑,“他是一個很有理性的人,他喜歡我,但他不會因此而拋棄現在的家庭,他知道他能給我什麼,他也知道他不能給我什麼,所以,他不會要求他不能給,而我又需要的那些部分,而我也清楚他的底限在哪裏。我不會去挑戰他的底限,他也不會把他的意志強加給我,或許,這就是我們倆能夠維持現在情況的原因。”
吳曼妮說這些話的時候臉還保持着笑容,但笑容中卻讓人感覺到幾分無奈的灑脫。
“你說的我信。雷雪峯這個人做事有時容易偏激,不過他也是一個很有原則的人,從某種角度講,雷雪峯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廖志偉點頭贊同道,對方的回答表明這不是一個純粹花瓶女人,她知道自已的價值,也知道怎樣使用這種價值,依靠而不是依賴,只索取自已能夠要求到的東西。
“呃”吳曼妮臉露出詫異的神情。
“怎麼了?很奇怪我對他是這樣的評價?”廖志偉笑道。
“是呀。我原以爲你們倆是有你沒我的死對頭,沒想到你對他的評價非常正面。”吳曼妮答道。
吳曼妮看着廖志偉,臉露出欽佩的笑意,如果說之前的那些話語,笑容是演出來給對方看的,那麼此時此刻,她是真的有些佩服這個曾經擊敗過雷雪峯的人,“廖總,你比我原先想象中大度的多。”她說道。
“大度?呵呵,你對我的看法,很大一部分應該是來自於雷雪峯的形容?我不知道他是怎麼跟你說我的,不過我知道,事實中的我肯定沒有他說的那麼差勁兒,當然,也沒有我自已吹的那麼好,我其實就是一個普通人,只不過比大多數人更能堅持些罷了。”廖志偉笑道——以他現在的社會地位,完全沒有自我吹噓的必要,億萬富翁沒有必要揮舞着現金支票告訴別人自已多麼富有,表面的低調反而更讓容易人留有想象空間。
“呵,廖總說的簡單,但‘堅持’這兩個字說起來容易,卻也不是誰都能做到的。我很好奇,當然雪峯離開銀海集團,是不是被您算計的?”吳曼妮問道,她並不擔心廖志偉會感到不快,因爲在那場戰爭中,他是勝利的一方。
“呵,算計?這個詞用的很妙。事情的經過,我想雷雪峯跟你講過,他怎麼說我,我大概也能猜到。說被我算計,倒也不能說是有錯,不過我要強調一點,如果不是他真的有做錯事情,即使我要算計他,也一樣沒用。機遇之所以被叫做機遇,就是因爲機遇中隱藏的風險,事情做與不做,都會有對應的後果,那件事也是如此,假如那件事我沒有扳倒他,那麼離開銀海集團的人就會是我。所以,我不認爲自已算計他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地方,因爲當時他也正在做着同樣的事情,只不過我的運氣更好一些而已。”廖志偉笑道。
商場如戰場,既然將對方視爲對手而非夥伴,那麼在競爭中無所不用其極地將對手擊敗便沒有任何愧疚可言,帝的仁慈是因爲他贏了撒旦,如果輸了,或許魔鬼的名字就會叫做帝。
“呵,倒也是,您的運氣似乎總是比雪峯好些,就拿這次的事兒來說,我和雪峯都覺得崔尚志穩贏不輸,誰想他會開局沒多久就下出一個業餘初段也不會下錯的勺,廖總,您不該是動了手腳了?”吳曼妮狡黠笑道——錢能通神,自已可以出重金讓崔尚志爲自已賣命,廖志偉又何嘗不能辦到?三萬塊錢的獎勵就足以讓崔尚志熱血沸騰,躍躍欲試,那麼六萬甚至九萬呢?崔尚志值不值那個價碼是一回事兒,廖志偉擁有那樣的財力和氣度卻是不需要問的事實,損失自已這邊的三萬,換取廖志偉那麼的六萬甚至九萬,恐怕很少有人能經得起這樣的誘惑?不貪財的人這個世界肯定有,但橫看豎看,崔尚志都不象那種爲了堅持原則道義而不惜一切的人。
“呃,是這樣嗎?,呵呵,比賽的具體情況我不清楚,如果真象你說的那樣,我的確是有很大的嫌疑。”先是一愣,略微想了想,廖志偉笑道答道。
“那您到底是有沒有呢?”吳曼妮認真地問道。
“呵,當然沒有了。你覺得我象是會在這種玩笑似的事情花費精力的人嗎?”廖志偉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