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浩子,最近有沒有跟你那位跑娛樂新聞的朋友聯繫呀?”聊着聊着,曹英忽然問道——如果說其他媒體的跟進不是姚土狗所能控制,怎麼只發了那麼一篇稿件後,連姚土狗自已也沒動靜了呢?
“呃.,你說的是姚土狗吧?”孫浩問道。
“對,就是他。”曹英點頭道。
“噢,他呀,前些日不知得罪了誰,被人打了一頓,現在窩在家裏養傷,估計沒個十天半個月出不了家門兒。”孫治答道。
“啊?誰打的?因爲什麼?”曹英大喫一驚,怪不得這些日子打電話都找不着人,原來是出了這樣的事兒。
“誰知道呢。他乾的這行是靠挖人隱私掙錢,得罪過的人海了去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溼鞋,挖人隱私的事次數多了,難免會碰到一些不能碰的人,類似這種捱揍的事兒算是家常便飯。以前有一次惹到了香港黑幫老大捧的小明星,結果被人家派馬仔拿球棒把右腿打斷,足足躺了兩個多月才能下牀。和那次比,這次小兒科了。”孫治答道。
“啊。還有這種事兒?”曹英喫驚道,他知道娛記是高危行業,但也沒想到會危險到這樣的地步。
“唉,沒辦法,誰讓他喫的就是這碗飯呢。”孫浩嘆道,他對姚土狗所從事的職業並不以爲然,不過終究朋友一場,不可能會幸災樂禍。
“嗯。倒也是,什麼時候的事兒呢?”又不是真的對姚土狗這個人關心,曹英問道。
“噢,大概兩個星期前吧咦,曹哥,你怎麼突然問這個?是有事兒要找他嗎?”孫浩想了想後奇怪的問道。
“呃,呵。沒什麼,就是最近沒在報紙上看到他的文章,一時好奇而已。來,喝酒。”曹英笑笑,敷衍着搪塞過去——兩個星期前,不正是姚土狗把王仲明與廖井丹逛商場的新聞發出去的時候嗎?看來這位倒黴的狗仔記者的確是因爲自已的爆料惹到了不該惹的人。
滿滿的一杯酒入肚。孫浩稍稍有了點兒醉意,說起話來嘴上也更沒有把門兒的了。
“曹哥,說真的,你弟剛纔已經宣佈要報名參加三星杯了,那你呢?你不打算參加嗎?”
“呃。呵呵,怎麼問這個?”曹英稍稍一愣。剛纔在陶然居里就是因爲這件事兒兄弟兩幾乎翻臉,孫浩又提這件事幹嘛?
“當然要問了,武亦東和溫老三報名三星杯的事兒你已經知道了吧?”孫浩的舌頭有點兒大,不過頭腦還算清楚。
“噢,我也是剛纔在會場聽棋迷們講的,還沒有來得及和他們覈實,聽你的意思,這個消息是真的?”曹英問道。
“原因?呵,還沒有和他們聯繫,我到哪兒去猜原因,你這麼說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吧?直接說就好,別賣關子。”曹英笑笑——原因,他當然能猜到幾分,不過他不是那種喜歡外露鋒芒的性格,能夠馬上知道的事情,幹嘛要去費神去猜呢?
“呵,曹哥,我先問你,這些日子你有上棋友論壇嗎?”吊胃口不成,孫浩笑着問道。
“沒有,一直在忙棋社聯賽的事兒,我哪兒有那種閒功夫。”曹英搖了搖頭,他這倒不是迴避問題,身爲陶然居的負責人,廄棋社聯盟的副會長,他有很多正經事兒要做,至於網上熱炒的那邪題,他自然也是有所耳聞,不過事有輕重緩疾,聽到了也沒太放在心上。
“呵,那就難怪了。孫部長,您呢?您有沒有看呢?”完全沒有人來捧哏,逗哏講故事也覺得沒意思,孫浩又向孫治問道。
“有看呀,論壇上這些日子很熱鬧,你指的是哪部分?”孫浩答道——他當然是看過了,不然剛纔在賽後棋後見面會上也不會犯下那樣的錯誤了。
“那麼有兩個話題話題你肯定是知道了,‘誰是當今中國業餘圍棋第一人。’‘國內業餘棋手中誰會參加三星盃賽並走的最遠’”,有了接話碴的,孫浩的興致明顯高了幾分。
“呃,呵呵,是有看到。”看了眼曹英,又看了眼曹雄,孫治有些忐忑的答道——要不是這邪題,自已又怎麼會挨曹英的罵?
“呵,那你知道這邪題又是怎麼被炒起來的嗎?”孫浩得意地笑道——他知道,這個問題絕大多數網友不會知道,公衆永遠是被利用的對象,無論什麼時候都是如此。
“呃,不是網友自發的嗎?難道這裏還有內幕?”這一次,連一直默不出聲的曹雄都有了興趣,他好奇的問道。
“呵呵,當然不是了。如果你們經常逛網上論壇就知道,網上有幾個話題是永遠的熱門,比如古今之爭,比如業餘與職業之爭,每隔一段時間就會翻出來熱議。但這邪題有相當的週期性,而這次熱議卻是被人爲挑起,並被有計劃的引導。”連曹雄都被引了過來,孫浩更加得意,在這三位面前,這方面他的確稱得上是專家。做爲記者,每天再怎麼忙也會花半個小時的時間去網上查看輿論動態,不然怎麼寫出受到讀者關注的文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