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縣長留他在身邊有什麼用?還不如讓我抓起來。”柴元一直不理解關深重用加拿大的用意,雖然現在他也基本上理解了關深對符家三兄弟的改造確實收到了奇效。7K妏斆
“很簡單,讓他背後的組織相信他背叛了他們,這樣加拿大就只能被逼走向正確的道路。在他絕望的時候,他肯定會說出他的上線是誰的。”關深知道柴元過來肯定有事,“有什麼發現嗎?”
在陳同華決定公開火電站項目之後,關深就立刻讓符家三兄弟、莊啓知、行思君、黃流等人動用所有渠道密切關注各鄉鎮的動向,及時反饋百姓真實的呼聲,將所有的不安定因素都扼殺在搖籃之中。
據各方彙總的消息顯示,在火電站項目落地阿馬鎮的消息對外公佈後,並沒有引發太大的反響,似乎百姓對此事真的已經麻木了。
關深將消息反饋給了陳同華,陳同華還很高興,以爲是經過了一系列的衛生治理整頓工作之後,再加上對火電站無污染零排放的宣傳,老百姓已經在心理上接受了火電站不會禍害子孫後代的事實。
關深卻不這麼認爲,總覺得過於平靜的反應,有着異乎尋常的氣氛,大有山雨欲來風滿樓的趨勢。以他對形勢的分析,如果有一兩個鎮十多個村有一些騷動,或是一些反對的聲音,反倒正常,現在平靜得像是一灘死水,就大有問題了。
“怪就怪在沒什麼發現,如果有才正常,沒有就是反常了。”柴元一臉憂色,“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兒呀,關縣長,太安靜了。”
柴元有這樣的覺悟,說明他還是比陳同華、鄭名望等人理性多了。
關深點頭,想了想:“最近一段時間,加強警惕,動用各種技術手段,嚴防羣體事情的醞釀和發生,確保火電站項目的落地不受影響。”
柴元點了點頭,應了一句,又說:“關縣長,真的就這樣落地了?”
關深啞然失笑:“不然呢?還能怎樣?陳書記已經拍板的事情,我們只能配合。”
柴元嘆息一聲:“說一句不該說的話,要是關縣長是書記是一把手就好了。”
“不該說就別說。”關深也是無奈地搖了搖頭。
原本柴元並不看好關深的能力,經過一系列的事件之後,他對關深改變了看法,現在認定關深比陳同華更有魅力,也更有長遠眼光。只不過關縣長完全被陳同華壓制,施展不開手腳,他也跟着一起覺得憋屈。
“馬仁力非要催促陳書記趕緊上馬火電站項目,就沒安好心……”
關深打斷了柴元的話,現在議論馬仁力已經沒有意義了,於事無補,還會平生不滿,他笑了笑:“認真做好本職工作,履行職責,總會有撥雲見日的一天。”
“知道了。”柴元悶悶地說了一句,又想起了什麼,“最近曹總的公司報警十幾次,總是有不明身份的人扎破他們工程車的輪胎、打碎他們的玻璃,還有無賴堵在門口鬧事,指責他們賣的沙子摻土……我都和了稀泥處理。”
關深沒讓曹倫飛還擊,也沒讓柴元抓人,而是先記錄了每個搗亂者的身份,建立了一個資料庫。
“都登記清楚了?”關深沒頭沒尾地問道。
柴元知道問的是什麼,點頭:“很詳細,一共有30多人,想抓的話,隨時可以一網打盡。”
“好。隨時做好抓人的準備,等我命令。”關深放心了,又問,“和人大的幾個副主任聊得怎麼樣?”
柴元、齊一夏和張絡志都紛紛出面幫關深去做人大換屆選舉的溝通工作,都知道關深因爲招商引資的事情,和徐正志的關係有些僵。
柴元笑了笑:“工作做得還挺順利,他們都表示將會服從組織決定,支持關縣長當選。”
關深放心了幾分。他有幾次邀請徐正志一起喫飯,都被以各種理由拒絕了。又委託了徐如月,還是沒有成功,他就知道徐正志對他意見很大。
下班時,莊啓知和黃流敲門進來,二人說要請關深喫飯。正好沒事,關深就和二人一起出門。
一出門愣住了,門口站着徐如月和蕭戎於。
徐如月笑意盈盈:“關縣長,受我爸之託,今天特意來請您喫晚飯,可不要不賞光喲。”
蕭戎於在一旁只是傻笑,不敢說話。他現在夾在徐正志和關深之間,有些爲難。還好他在工作上不用對徐正志負責,在感情上徐如月對他一如既往,最主要的是,關深不但沒有說他什麼,反而鼓勵他繼續和徐如月談戀愛,並且讓他不要有思想包袱。
人和人的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呢?看看關縣長,再想想馬亮正,高下立判。
關深還沒有說話,黃流一臉不快:“關縣長沒空,已經答應跟我們一起去喫飯了。請人喫飯,還是晚飯,哪裏有臨到飯點才說的?要麼是不尊重人,要麼是臨時找替補。”
關深卻沒有生氣,擺了擺手,呵呵一笑:“黃主任不要這麼說,徐主任請我喫飯,什麼時候都有空。要不你們也一起吧,不知道方不方便?”
徐如月連連點頭:“方便,肯定方便呀。”
黃流小聲說道:“縣長,要不要叫上行老師?”
現在好多人都被柴元帶偏了,都稱呼行思君爲行老師。
關深看了一眼蕭戎於,搖了搖頭:“不用了,有戎於在,不會有事的。”
莊啓知一握拳頭:“有我在,肯定沒事,放心吧。”
黃流深深地看了莊啓知一眼,心想有你在肯定有事,這一點兒是挺讓人放心的。
徐正志定下的飯店是一家名叫重慶火鍋的火鍋店,關深一行趕到時,他和沈學良已經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