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太過份了,有局都不叫我們。”莊啓知皺着眉頭,一副很生氣的樣子。
結果秋無雨也跟着煽風點火:“人家關大區長日理萬機,哪有功夫招呼咱們這些閒人啊。”
“就是,這人吶,官越做越大,對待曾經的摯友親朋,就越來越遠。”
範錦書趕緊攔住莊啓知,怕她嘴沒個把門的,言多必失,哪句話再把關深得罪了。她只知道莊啓知跟關深關係不錯,但具體不錯到哪一步,她還真不清楚。
“好啦啓知,你快跟無雨過來坐下,別再亂說話了。”範錦書板着臉,不想讓她添亂。
這兩個人在關深心裏,地位特殊,大多時候,關深會默認把她們當親妹妹寵着,但有的時候,又覺得關係比兄妹近。甚至當初在秋無雨躺在自己牀上那一刻,關深會有種情人的錯覺。
反正無論如何,關深都不會跟她們計較言語上的事情。想怎麼說就怎麼說唄,其實無論是莊啓知還是秋無雨,嘴上雖然有時毒一點,但關鍵時刻,往往都能掌握分寸,這點關深十分堅信。
關深見她們一副不情願的樣子坐下,於是端起一杯酒,笑道:“怪我太草率了,沒有親自去請兩位大美女,我自罰一杯。”說完一飲而盡。
“一杯哪行,都是三杯起步的。”莊啓知似乎是和秋無雨商量好的,今天必須好好整關深一頓。
“好,三杯就三杯。”關深也不推辭,自斟自飲,喝下三杯白酒。
他們本來喝的是紅酒,桌上也擺了幾瓶白酒,想留着後面再喝,結果關深爲了表達誠意,直接開的白酒,關鍵還用的紅酒杯子。
這三杯酒下肚,一般人早受不了了,就算不跑去洗手間狂吐,也得癱睡在那裏。結果人家關深何許人也,現在還好端端坐在那裏,面不改色,談笑風聲。
“關區長好酒量啊,小女子佩服,我敬你一杯。”莊啓知說着,也端起一杯酒,一口氣喝下去。
秋無雨終於看不下去,一拉莊啓知胳膊:“我感覺差不多了,再喝他就真的醉了。”
包括坐在一旁的郭傑軒、丁廣敏,看到關深被兩個女人逼成這樣,都忍不住好笑。關區長在官場上叱吒風雲,遊刃有餘,每每總能化險爲夷,可在情場上,還是難過美人關啊。
飯喫到後半場,方左石打外面走進來。他之前送關深過來以後,臨時有事就先離開了,辦完事,覺得飯局應該進行的差不多了,就開車過來,準備接關深回去。
剛進包廂,方左石就感覺酒氣沖天,心想他們是喝酒還是酒浴呀。看到關深還算清醒,方左石心裏纔算鬆了口氣。
“關區長,有人想見您。”方左石俯在關深耳邊,小聲說道。
關深回頭看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感激,心說方左石你特麼可來了,老子正愁沒機會開溜呢。於是也不問是誰,馬上站起身對他們說道:“真不巧,區裏臨時有事,我得回去了,你們慢慢喝。”
“關區長臨陣退縮,不像您風格呀。”莊啓知今天也不知哪來的雅興,從頭到尾都在故意整關深。
“區委的事就是人民的事,人民的事無小事,啓知你要記住,百姓纔是我們真正的衣食父母。”關深嚴肅的說道。
“少給我扣大帽子,我頭小,戴不上。”莊啓知一撇嘴,不再理他。
秋無雨站起來安慰關深:“不要管她,她肯定是喝多了,你先去吧,我一會兒送啓知回去。”
出了酒店門口,方左石上前替關深開車門。關深彎腰剛要上車,卻看到後排坐着水怡情。心裏喫驚之餘,只好先硬着頭皮上去。
“水姐?你怎麼來了?”關深從車載冰箱裏,取出兩瓶礦泉水,遞給水怡情一瓶,自己擰開喝了一瓶。
“你不知道女人是擰不開瓶蓋的嗎?”水怡情沒有接,只是笑着說道。
關深也笑了,隨手替她擰開瓶蓋,水怡情這才欣然接受。
“現在水姐可以說說,爲什麼在我車裏了吧。”.七
“公司的車坐膩了,想試試領導幹部的車是不是更軟更舒服。”
“哎呦,您就別逗我了,您幾百萬的車,跟這幾十萬的車,哪個舒服,還用比較嗎?”
“那可不一定。我的要求比較高,坐車不但要身體上舒服,心理上也要舒服。”
關深喝了口水,邊搖頭邊笑。
“古道在清水街那邊組了個局,想請你過去。”水怡情迴歸嚴肅表情。
關深一口水含在嘴裏,琢磨了一會兒,問道:“他還真堅持,上次我跟他說了,他兒子跟我沒關係,怎麼就不聽呢。”
“怎麼沒關係,他兒子的事,當初就是你挑的頭。”
關深一拍腦袋,感到很無奈:“我出門該看黃曆的,今天命犯桃花劫,被三個女人欺負成這樣。”
“三個女人?”水怡情不解。
方左石在前面開車,忍不住說道:“剛纔在山下度假村,區長已經被莊啓知和秋無雨,懟的不成樣子了。”
水怡情點點頭,“那就難怪了,看來我接下來得對關區長好一點,好彌補一下我這個臭弟弟受傷的心。”
“好啦,我逗你的,他兒子我早放了,今天約你,主要是想談談35號地皮的事。”
“那塊地皮歸北水區管,你們找我有什麼用?”
水怡情微微一笑:“地皮不歸你管,可是石定區的命案,你該過問幾句吧?”
“什麼?”關深一聽命案,驚得酒都醒了,難道鄭家生後面,還有人在興風作浪?
方左石不忍看關深着急,直接說道:“不是鄭家生案,是普通的民事案件。”
“到底怎麼回事?”關深急了。
“一圓購物中心後面的仁安醫院,有人跳樓了。”方左石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