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小子怎麼搶她臺詞兒呢?
其實她真懶得搭理黃彩碧這種傻逼。
但是也不能讓他們一直在這兒鬧,還得給沈晚牧過生辰宴呢!
“兔毫盞能是什麼樣?就是一個小茶盞唄!”黃彩碧說。
她這兩天已經到處去打聽過,兔毫盞的樣子了。
“是嗎?這兔毫盞上面有兩道劃痕,你不知道?”喬汐和一本正經地問。
黃彩碧眼睛一瞪:“誰說我不知道!那上面有兩道劃痕,我知道!還是我小時候拿着玩,不小心劃的呢!”
“不對吧?”沈晚舟說,“我怎麼記得是三道?”
“不是哦,是四道。”沈晚牧說。
黃彩碧:“……”
到底特孃的是幾道啊!
“你來說說,到底有幾道劃痕?”慕南辰冷冷地問。
黃彩碧啞口無言。
這個時候,其他人看她的眼神都已經有些怪了。
黃二叔心裏暗道不好,連忙道:“是彩碧記錯了,她劃傷的只是我們家的一個破碗而已。那兔毫盞,我們平時都是擺在很高的地方供着的,一般也沒怎麼看清楚。”
“對對!我記錯了!”黃彩碧連忙說。
“傳家寶都能記錯?你也是個人才。”劉嬸嗤笑着說。
現在,黃彩碧和她二叔二嬸的話,可信度已經降低很多了。
“隨你們怎麼說,那兔毫盞就是我們家的!不信你們去黃家村問!”黃彩碧急了,“喬汐和,你趕緊還給我們!”
這時,沈晚吟突然想起來,之前姐姐在鎮子上買的那個小茶盞,姐姐說過,就叫兔毫盞!
“你胡說,纔不是你家的呢!”沈晚吟大聲說道,“那是我姐姐在鎮子上買的!”
黃彩碧一愣,然後嘲笑道:“你這小丫頭,胡說什麼?”
“本來就是!是我姐姐在一個古董攤上買的!”
“小丫頭真是想一出是一出,古董攤上能買到那麼名貴的兔毫盞?”黃二嬸不屑地說,“看來你們是一家子撒謊精!”
喬汐和臉色一沉,直接走過去,在他們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抓起黃二嬸的衣領,然後扔出了她家院子。
“哎呦!”黃二嬸重重地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
衆人目瞪口呆。
黃二嬸是又瘦又小不假,但是,喬汐和剛剛單手就把她給扔出去了,單手啊!
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怪力?
村長又興奮了,看來喬汐和還真是個寶貝!他們村有喬汐和,實在是太幸運了!
要是有人敢欺負他們村,除了村裏的青壯年男人外,喬汐和也是一大戰力啊!
不行,絕對不能讓人污衊喬汐和!
“不會說話的人,不配站在我家院子裏。”喬汐和拍了拍手,然後轉頭,陰森森地看着黃彩碧和黃二叔,“下一個,輪到你們倆誰比較好?”
“你,你要幹什麼!”黃彩碧驚恐地後退兩步,一下子就把她二叔給懟到了前面。
黃二叔:“……”
“你偷了我們家的東西不算,還打人?”黃彩碧又喊道,“這世間還有沒有公道可言?姐夫,村長!你難道就不管管嗎?”
“黃家村的人都能證明!你們不覺得喬汐和他們說的話纔是假的嗎?那小崽子說,兔毫盞是喬汐和在古董攤上買的,這怎麼可能呢!”
衆人忍不住議論起來。
“是啊,我也覺得,既然是那麼名貴的東西,怎麼可能在擺攤賣?不怕被人給踩壞了嗎?”
“而且,之前里正大人給喬汐和的賞賜,加在一起應該是一百兩吧?她能拿出一大部分,去買個兔毫盞?”
“那你們覺得喬丫頭會偷東西嗎?你們相信黃彩碧的話?”
“當然不信了,但是這事兒,確實是挺蹊蹺的。”
這時,喬汐和又平靜地開了口:“黃彩碧,你是咬死了那兔毫盞是你家的,對吧?”
“對!”黃彩碧梗着脖子說。
“那如果我能證明,兔毫盞確實是我在鎮子上的古董攤上買的,不是你家的,你要怎麼辦?”
“那怎麼可能!”黃彩碧不屑地說。
“你別說可不可能,你就說,怎麼辦?”
她這一下給黃彩碧整不會了:“我,我……”
“不知道?那我來幫你說,如果我能證明你冤枉了我,那你就立刻滾出福祿村,你,還有你家這些親戚,以後再也不許踏入福祿村半步!”
喬汐和說完,又看向村長,問道:“村長,您沒意見吧?”
“當然沒有。”村長十分痛快地道。
“黃彩碧,你敢嗎?”唐儀芳喊道。
黃彩碧咬了咬牙,說:“敢!有什麼不敢的?反正那兔毫盞就是我家的!”
然而就在這時,一個十分客氣的聲音響起:“那個……我想問一下,這裏是沈家吧?是喬姑娘家嗎?”
喬汐和心裏一喜。
來了。
果然是錦鯉體質,她正需要誰,誰就送上門來了。
衆人都轉頭看去,只見一個官差打扮的人正站在沈家門口。
高沙沒什麼常服,所以他乾脆就穿着官差的衣服來的。
“我的天吶!那是鎮上的官差嗎?我沒看錯吧!”
“就是!我認得那衣服!”
“那應該就是鎮上的官差,別人誰敢穿那衣服啊,不要命了?”
“難道黃家人報官了?該不會要把喬丫頭給抓走吧!”
高沙看着面前這場面,有點懵。
他來到福祿村之後,確實很容易就打聽到沈家在哪了。
可是,這亂糟糟的是咋回事?
而且他剛走近的時候,還聽到了好像有吵架聲。
他差點職業病發作,上前呵斥,問怎麼回事了。
“官差大哥,你來了。”喬汐和笑着迎了過去。
慕南辰的眉頭瞬間皺起。
雖然喬汐和的笑容和聲音都很正常,客客氣氣的,但是,他就是覺得,哪哪都不舒服。
她怎麼能對別的男子笑?
就算只是客套的笑,也足以讓他難受得緊!
“喬姑娘!”高沙一看到她,頓時鬆了口氣。
他還以爲走錯門了呢!
看到這一幕,衆人立刻炸開了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