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眼底提到小孩子的時候那慈愛的眼神就像是真的陷入了很久很久以前的記憶一下。
“她們的關係可好了，尤其是另一個孩子，特別的愛笑，非常陽光，倒是她呀，那是後連笑容都是那種笑不露齒，羞怯怯的。她的母親似乎……挺嚴厲的。”
老闆指着明媚通過鬼鬼合成的莫娜幼年的照片說道。
“誒？您確定？”
這是第二個提到了莫娜的母親的人。
第一個是胡月，因爲莫娜的母親胡月才發現了破綻。
那個關於鹿小瑤和莫娜是從小到大玩伴的謊言。
雖然正常情況下他們NPC設置的記憶並不如人一般會隨着時間的變化而產生什麼錯誤。
但是若是被別人給扭曲了那也就不一定了。
“當然確定，倒是你說的這個孩子我確實沒有見過。”
老闆對着鬼鬼合成的鹿小瑤幼年照完全沒有印象。
“那這位呢？”
說罷，明媚又像是變戲法一般讓鬼鬼鋼材緊急加工了一下白筱扮演的角色的照片。
年輕十歲的那種。
“嗯！就是另一個孩子的媽媽吧，我記得她工作挺忙的，接孩子的次數不多，不過每次接的時候她都要給孩子買零食，我這店少不得受她光顧呢！”
不等明媚繼續發問，倒是老闆躺在長椅上絮絮叨叨拉着明媚嘮起了家常。
最後，他長嘆一聲像是陷入了許久以前的回憶般，有些惆悵：“時間過得可真快啊！
原來看見這學校着火的時候我還擔心好一陣呢，畢竟住在這附近的孩子們……大多最後都在這學校上學。”
後面的一些遺憾最終之只化作了老闆的一聲無聲嘆息。
“這學校這樣重新開始……也好~”老闆說着歪過腦袋看向明媚，道，“不瞞你說，這學校其實以前不怎麼樣。”
“是吧？”這話題沒想到又回來了，差點聽睡着的明媚頓時來了精神！
“我還聽說這學校前幾年就有學生zs過呢。”
“是啊，那些孩子啊……以前小時候都可愛呢，誰知道……”
老闆眼神看向空洞的天花板上，記憶裏那些從自己店門口一過就是十多年的孩子們，從幼兒園到中學……
“長大了卻——叛逆的緊。”老闆憋了半天才來了這麼一句，“不買零食不買糖，就喜歡問我有沒有煙，小鬼！”
老闆說着撇了撇嘴，也不知道是想到了過去的誰。
“還沒長大，學了一堆大人的壞毛病。欺負別人、惡作劇、抽菸喝酒……”老闆將曾經見過的一切細細數來，又道，“虧的我這裏沒有賣那些。”
老闆又和明媚提起了他以前路過別的菸酒商店的時候那些流裏流氣的小青年蹲在附近吸菸喝酒的模樣，還忍不住和明媚叮囑這些東西能不碰就不碰。
“聽說那個ZS的學生就是被人欺負沒有人管……”
老闆說着忍不住抽了口氣，隨手拿着哄小孩子的軟糖喫進自己的嘴裏，臉上的同情與氣憤是個人都看得出來，“當初我聽說對方父母還到學校鬧了好多次，可惜……沒水花。”
“難道是因爲那女孩的父親是殘疾人麼？”
這也是讓明媚愣住了。
原來元昉的角色殘疾並不是一開始就有的？
“那……後來呢？這事情就不了了之了？”
明媚聽着老闆說着說着就沒有後文了，不由得疑惑起來。
“嗯，對啊，好像就沒有然後了，之後這學校就出了火災嘛。之後也沒聽說過他們夫妻的消息了。”
老闆和明媚聊了好一會，大概是也察覺到明媚有些可以，目光又在明媚身上來回打量了一會，問道：“丫頭，你不會是什麼便衣警察吧？”
明媚：“額……”
明媚她倒是想。
“我就是好奇……我有一個朋友，他的一妹妹和這照片上的是同學，無意間聊到了這邊……”
明媚祭出了聊天話題中一句套話——“我有一個認識的XX……”
明媚在這邊打聽消息打聽的火熱呢，那邊慕辰一早上去了送奶公司。
一上午他那主管每次看向自己都是欲言又止的，直到他將一早上的奶送完了之後他這才找準了機會詢問究竟是怎麼回事。
結果慕辰的主管便神祕兮兮地告訴慕辰原來有人想要踢走他。
“是嗎？我……有犯了什麼錯麼？”慕辰裝着一副可憐無辜地神情，又轉頭看向主管，道，“那我現在……”
“嗨，你現在沒事了，想趕你走的人倒黴了，那這事咱們就當沒聽過……”
主管這一說慕辰心裏就有了譜。
想讓他離開送奶公司，間接離開學校的除了黎淵能有權利弄這事別人也八成沒這本事了。
可惜，昨晚胡月那麼一招，一帶二，倒是將黎淵和七海葵給帶了出來。
這現在大概最焦慮的就是BOSS了吧？
慕辰想着莫娜那邊，莫娜這邊卻盯着被警察上門，之後又上了警車，嘴周不到中午的時間有和自己爸爸回來的鹿小瑤。
“你……還好吧？”
莫娜此時的內心也是十分的複雜，她是沒想到希拉會做出這事，但是想到了鹿小瑤直接報警將人舉報送走，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當然好啊~”
鹿小瑤一副想要笑但是像是忌憚着在廚房忙碌的慕辰，於是只是小聲和莫娜分享着一切：“雖然她也算是爲民除害了，但是我覺得她也要承擔起該負的責任，是吧？”
鹿小瑤這話莫娜能不知道她的意思麼？
鹿小瑤一邊心中暗自緊張着，臉上還要帶出一副“我真的好高興，可是我又不好說，唉呀媽呀憋死我啦”的複雜表情。
看得莫娜不由得轉過頭將自己的臉轉向了陰影之中。
她不太想承認自己現在翻車了。
因爲莫娜是披着頭髮，她做出“微微”側頭的樣子看起來再正常不過，倒是在廚房假裝失魂落魄還要給自己女兒做飯的朱利安透過油煙機上玻璃的反光卻清楚的看見莫娜此時轉頭的角度和身子已經超過了100°。
要不是因爲頭髮遮住，鹿小瑤一定能看見對方那頭髮後面有一雙眼睛正斜眼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