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不做人後我爆紅了 >第9章 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關雎再次提着果籃來醫院,卻撲了個空,被告知病人已經出院了。

    出院了?那冒牌貨帶着賀洲去哪了?

    關雎這才後知後覺地想起來,他沒跟賀洲交換過聯繫方式,也沒打聽過他的事,所以連他在哪個區的警局任職都不知道。

    這下他去哪找人?

    關雎想了想,決定還是去賀家看看情況。

    畢竟這都大半個月了,他留在老方丈那裏的諦聽術一直沒動靜,說明賀家人一直沒再去找過他。

    所以,賀家這是還沒查出來嗎?

    一回生、二回熟,這次關雎直接堂而皇之地閃現在賀家客廳,卻看見賀家三口,正其樂融融地圍着“賀洲”在說話。

    關雎當場懵逼:???啥情況?

    關雎聽了一會他們說話內容,這才發現:賀家在查賀樟從小到大事情時,卻查出賀樟竟然是被人特意偷換到他們家的。而他們家真正的兒子,是賀洲!

    因此,賀家在這大半個月裏,顧不上去查賀樟那換命的事,而是費盡周折地終於找到了“賀洲”。

    所以這會,“賀洲”終於被找回了親生家庭,一家團聚,皆大歡喜。

    關雎:“……”

    有句mmp不知當講不當講。

    合着這一切,都是賀樟一手給策劃的?

    就是爲了從出身背景、父母親緣、生命氣運,徹底取代賀洲?

    尤其是,正好出車禍“失憶”了,可以把賀洲以前存在的痕跡遺忘抹去,完美詮釋爲何沒有以前的記憶,免得交代不清楚露出破綻?。

    恐怕賀家短短大半個月,就能這麼順利地找回“賀洲”,也是賀樟早就埋好的伏筆吧?就是爲了被找回家,成爲賀家真正的兒子、真正的賀洲。

    牛逼牛逼,做小偷偷得這麼徹底,實屬罕見。

    關雎饒有興致地坐在一旁,近距離仔細打量着這個“賀洲”,跟賀家三口說話時溫良恭順,盜版得一點都不像。

    就賀洲那狗男人,脾氣硬、眼神冷、心思沉,人高馬大的氣勢又強橫,平常看人都好像帶七分審視三分兇,一雙冷銳的招子像是專門探測罪犯一般,好人都被他看得心頭髮憷。

    要不是行事作風的正氣,壓住了他那身匪氣,看着就像個天生的土匪王八蛋。

    若是未死之前的他,恐怕也會對賀洲犯怵,敬而遠之。

    就現在這個“賀洲”,披上了這身皮,也不倫不類,看着礙眼極了。

    也不知道,眼睜睜看着這一切的賀洲,是何感受?

    待夜深入睡後,關雎再次入夢,卻見賀洲眼神漆黑地看着他,沉默不語。

    “咋了這是?”關雎當即沒心沒肺地幸災樂禍,“找回親生家庭不高興?”

    賀洲嘴脣動了動,原本想問他怎麼這麼久沒來,但還是壓了下去,改問,“搶佔我身體的那個人,就是賀家養子賀樟吧?”

    關雎訝異挑眉,隨即恍然笑贊,“不愧刑警,一語中的。”

    賀洲一點都不義憤填膺,像是在說別人的事,神色冷淡、語氣平靜地分析,“我這邊剛車禍“失憶”被人佔了身體,親生家庭就找來了,哪有那麼巧的事?更何況,賀樟昏迷時,跟我車禍的時間相差無幾。”

    這世上的巧合一旦多了,就是刻意。

    關雎微微點頭,確實,“那你現在什麼想法?”

    賀洲沉默了一下,“這幾天,我看賀家三人的爲人處事,不像是會偷盜別人人生的人。你那邊查得怎麼樣?這麼久,鷹眼應該查得差不多了吧?”

    “我沒碰過那網站。”關雎擡眼看他,意思也就是,沒聯繫過鷹眼。

    賀洲微怔,隨即明白了關雎的意思:他不上他這賊船。

    這確實不能勉強他人,賀洲微微點頭,“那你怎麼查的?”

    關雎就把自己扮成老方丈去忽悠賀家的事大致說了一遍,“所以現在,冒牌貨的身份、奪取你生命氣運的法陣和媒介、你的父母,都清楚了。現在就剩下,搞出這一出的幕後邪修妖道,以及你身邊可能存在的暗鬼不知道。”

    賀洲點頭,沉思了一會,“那邪修,會不會是賀樟本人?”

    “我看不像。”關雎搖頭,“不然,他多多少少能察覺到你的存在。”

    賀洲意外,“他不知道我還在身體裏?”

    關雎覺得應該是,“如果他是修煉之人,有沒有吞噬掉你的魂魄,自己的神魂強度有沒有增強,他不可能察覺不到。如果察覺到了,怎麼可能不想辦法對付你吞噬你?留着你這個後患過年嗎?”

    賀洲想想也是,隨即又鎖眉,“那真正的幕後黑手,還是沒露出痕跡。”

    “嗯?”關雎有些疑惑,“賀家既然能查出當初你被調換的事,那這個幕後黑手,應該就是調換你們的人吧?就算不是,也跟他有關、或跟賀樟有關。”

    不然,誰會大費周章的,就爲了幫賀樟換個顯赫身世?

    圖啥呢?這世上就沒有無緣無故的事。

    想到這裏,關雎又問,“當年你是被惡意換走的真相,賀家跟“你”說了嗎?”

    賀洲點頭,“說了,周……”

    似乎不知道該怎麼稱呼他生物學上的母親,卡頓住了。

    關雎好笑,“你直接說名字就好。”

    “嗯。”賀洲就把賀家告訴“他”的當年之事,言簡意賅地說了一下。

    其實故事很簡單,周海瀾18歲時來到內陸上大學,結識了同寢室的閨蜜。而這閨蜜,從小和賀洵在同一個大院裏長大,是暗戀他的小青梅。

    感情好的時候,閨蜜就把少女暗戀的心事告訴了她,周海瀾還幫忙出謀劃策寫情書、親手做禮物追人。

    然而狗血的是,賀洵沒看上那閨蜜,反而看上了周海瀾。

    這就讓人尷尬了。

    爲了不讓人誤會,周海瀾主動遠離開始追她的賀洵。

    但兩少女的閨蜜情,還是因此逐漸冷淡下來。

    直到畢業各奔東西,就再也沒聯繫。

    倒是賀洵對周海瀾的追求,多年始終如一。

    在周海瀾功成名就的30歲那年,才終於被這個追她十幾年、依舊熱情不減的男人感動,兩人幸福地走進了婚姻的殿堂。

    然而她婚後懷孕去醫院檢查時,重新遇到了當年的閨蜜,閨蜜已經成了那家醫院的婦科醫生。

    畢竟都過去十幾年了,而且兩人當年也沒撕破臉,只是尷尬地冷淡了下來。

    如今事過境遷,曾經脾性相投的兩閨蜜一笑泯恩仇,逐漸恢復了往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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