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幹什麼?”馬車伕一看這陣仗,連銀子都沒敢要就跑了。
容紫陌與傾十七站在村頭,望着牧家這陣仗,便明白這牧二童是在爲牧氏的事情出頭。
搶盜五百兩銀子,可不是小數,牧氏被帶走之後就沒有回來,就連牧二童想要去給送點喫食也不允許,牧二童心裏着急,見到容紫陌與傾十七回來,立刻帶着人將兩人圍住。
“十七,五娘,我那婆娘不懂事,幹出這事兒來,是那婆娘活該,但是咱們真的沒惡意,這不是以爲十七死了,想要幫他養孩子麼!”牧二童手裏拿着鐵杴上前,就在容紫陌以爲他要動手的時候,竟然膝蓋一軟,一下子跪在了容紫陌與傾十七的面前,跪地求饒起來。
牧二童的兩個娃娃,也跟着牧二童跪下來求情,其餘親戚也都附和着,讓容紫陌與傾十七看在都是鄉親的份上,不要斤斤計較,讓傾家不要計較這件事情。
容紫陌倒不是在乎那五百兩銀子,只是心疼小寧兒這麼小的孩子,還生着病,那個牧氏當年怎麼就忍心將她一個小娃娃關在柴房裏!
“這件事情已經報官,該如何判罰,鎮府老爺會有數的,你們求我們也沒用!”容紫陌沉聲說道。
牧二童看了一眼傾十七:“十七,咱們都是在山上一起出生入死的,婆娘做出這事兒來是不對,可是也沒做什麼殺人放火的大事兒不是?你就不要計較了,哥哥給你賠不是!”
傾十七眸色一暗,那日他聽聞牧氏將小寧兒關柴房,他甚至有殺了牧氏的心,如今只是關押幾天,已經是便宜她了!
“你們這是幹什麼?”村長手裏拿着煙桿子,神色威嚴地上前,沉聲問道,“鄉里鄉親的,怎麼動手呢?”
牧二童趕緊說道:“村長大哥,我也不想呢,可是老婆子還在那監牢裏呢,她這麼大年紀了,我怕她熬不過,所以這不是上前來求十七與五娘高擡貴手麼!”
“你這是求人的態度?”村長皺眉,“這一呼啦的人,還拿着傢伙呢,讓誰看了這是求人?”
牧二童眸色一暗;“十七與五娘若真的是鐵石心腸,那咱們就只能傢伙招呼了。我是男人,總不能看着自己的女人,兩個孩子的娘在監牢裏受苦。“
“那是她自己作的,五百兩可不是小數,她就敢揣到自己兜裏去!”村長冷哼了一聲,“你想想,你家有五百兩銀子,讓人家搶了,你家不報官?別說報官了,你怕是要跟人拼命了!”
牧二童一下子說不出話來。
村長說半天,最後又笑嘻嘻地望向傾十七,“十七啊,這人我也幫你訓過了,你一個大老爺們,別跟一個女人家置氣,這事兒我瞧着,就在咱們村子私了吧?這動用了官府,到時候還要去鎮子裏過堂,也麻煩不是!”
過堂?傾十七皺皺眉,過堂的確是個麻煩事,不如直接要了牧氏的命痛快!
傾十七正要再說什麼,擡眸,卻一下子看到了不遠處站在村中與人說話的墨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