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家的柵欄門打開,牧二雨興奮地跑出來,但是大傢伙瞧見牧家的人還是害怕。
牧二童擡眸望着村人,那日發生的事情,他雖然迷糊着,可是還是隱隱約約地記着四周是一片火,也還記着當初容紫陌是怎麼維護他的。
牧二童上前,朝着容紫陌鞠躬,然後擡眸望向村人:“這些日子給大家添麻煩了,很是對不起,但是這次的事情我牧家也記住了,哪個對牧家有恩,哪個想要毀了牧家,我這心裏跟明鏡似的。”
村人們一聽這話,臉上都有點訕訕的,尤其是四大族老家族的人,都覺着臉上有些漲紅。
“我們牧家來杏花村十幾年,雖然我們是外姓人,可是早就將這裏當成了自己的家,最近發生的事情倒讓我明白,外姓人就是外姓人,永遠不是家門裏的人!”牧二童說完,再次說道,“咱們打算去鎮子裏找活計,會很快搬家,大傢伙也不用怕我們了!”
牧二童的這番話狠狠地打了四大族老的臉面,花嬸子立刻上前勸着牧二童,讓他不要激動,還說誰家遇到這事兒,大家都會這麼辦的,這可是鼠疫。
牧二童沒有理會花嬸子,帶着兩個孩子回了家,砰的一聲關上了屋門。
聽着那聲音,村人們都覺着那聲音響在了自己心上。
容紫陌四處望了一眼,沒有見到傾十七,她的心裏忍不住有些失望。
村人們都在牧家門口吵吵了半天了,傾十七不知道她今日出來嗎?
容紫陌一愣,不解地望向楊無咎:“去衙門幹什麼?”
“你這次治好了鼠疫,是大功臣,鎮府老爺要賞賜你呢,還有上次的案子,牧氏搶的那五百兩銀子還在鎮府呢,你去畫押簽字才能將銀子拿回來!”楊無咎壓低了聲音,“你得快點去,去玩了怕不是你的了!”
容紫陌立刻明白了楊無咎的意思,她看了一眼村尾的方向,她還想回去一趟看看孩子們呢!
“先去衙門,別的事情不着急!”楊無咎指了指不遠處的馬車,馬車他都準備好了。
容紫陌只得先上了馬車,馬車出了杏花村,向着鎮子裏而去。
這會兒傾家,一大早阿郎與小寧兒就排排坐在了走廊下的小板凳上,眼巴巴地望着外面。
“爹爹,姨娘是今天回來嗎?”阿郎擡眸問道。
小寧兒也望着傾十七。
傾十七點點頭。
昨日墨染送消息來,牧家父子的病昨日已經痊癒,容紫陌今日肯定回來。
傾十七望向小廚房,昨日他上山捉了兩隻兔子,已經剝了皮開膛,就等女人回來做兔子鍋喫。
三個人望着外面,可是日上三竿了,都不見容紫陌出現。
喜娘揹着藕帶經過外面,見三人排排坐望着外面,忍不住喊道:“傾大哥,你可是在等容姐姐?容姐姐早跟着楊捕頭走了,坐大馬車走的,她沒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