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首的身穿黑色盔甲的男子,宛如地獄而來的閻羅,手裏的一把寒劍朝着敵人砍殺、撕裂、吞噬,將擋在前面的一切事物都拆毀成四散飛濺的碎片,面前的一切都全部毀掉,所有的人都不敢靠前。
不遠處,辰龍摸了摸臉上的鮮血,無奈地望了一眼墨染:“爺這殺人的手段越來越兇殘了!這次又被夫人虐了?”
墨染嘆口氣:“夫人面前是條蟲,上了戰場就是龍,你說這女人這種東西怎麼就這麼奇怪呢,哪裏來的那麼大的魅力?”
辰龍捋了捋根本不存在的鬍鬚說道:“我的師父曾經說過,女人是老虎,見着要躲開,看了爺這般,我更是堅定,招惹誰都不要招惹女人!”
墨染很有默契地點頭:“對,對!”
兩人聊天的功夫,傾無隅已經帶着人衝到了昌東城下。
辰龍趕緊帶着人上前履行貼身侍衛的職責——幫忙撞開城門。
城門之上,昌東王一身白色的盔甲,白髮蒼蒼,手扶在城門之上,望着城下來勢洶洶的十二衛大軍,他沉聲喊道:“傾無隅,你這個卑鄙小兒,本王已經同意撤藩,只想保住風燭殘年的這副軀體,就連皇上都體恤本王,要本王安度晚年,你爲何還如此咄咄逼人,簡直是欺人太甚!”.七
傾無隅坐在高頭大馬上,冷冷地望着昌東王:“昌東王,你騙得了別人可騙不了本王,四王以你爲首,你卻總是一副閒雲野鶴的模樣,四王暗地裏的勾當,不都是你出的主意?你做了那麼多對不起皇上的事情,擁兵自重,偷偷打造兵器,還想全身而退,簡直是做夢!”
傾無隅眸色一暗:“昌東王,少廢話,反正今日你逃不了一死!”
昌東王忍不住拍了那城牆,朝着半空大聲呼喊:“皇上啊,您看清楚面前這個人吧,他要爲承德皇帝報仇,保的人不是皇上您啊!”
傾無隅冷冷地揮手,十二衛宛如潮水一樣洶涌到昌東城門前,那大門應聲而碎。
昌東王眸色一縮,望着那十二衛一下子涌進了昌東城內。
“王爺,咱們趕緊走吧,昌東城保不住了!”身邊一位儒士打扮的人說道。
昌東王握緊了雙手,是的,他不能死,他一定要到聖上面前拆穿這個輔政王的真面目。
那儒士攙扶着昌東王迅速地從下面下了城牆,在那城牆的最底部是一個狗洞,誰也不會想到,一城之主的昌東王會從狗洞離開。
進城之後不久,傾無隅身形一頓,忍不住捂住了胸口。
一直關心傾無隅身體的墨染看來,立刻上前。
“爺,您如何?”墨染低聲問道。
傾無隅搖搖頭:“沒事!”
傾無隅說完,胸臆之中就涌上一抹寒氣,他握緊了手裏的寒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