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見到母親,他就有把握將母親留在身邊,到那個時候他再也沒有了顧忌,五年前的一切,他終究會讓傾無涯給他,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可是容紫陌……

    傾無隅的眼睛似乎受刺激的狠狠一縮,周身桃花開的春色殷殷,天色沉暮,日晷沉沉的走着,日光只剩下一點點挑在山頭上,遠的地方已經透出淡淡星光。

    他希望這一夜趕緊過去!

    十月二十八,從半夜,慕江城就讓人給她裝扮了。

    她盼了五年的日子,怎麼可能睡得着。

    “小姐,您這樣可真好看!”婆子笑眯眯地說道。

    慕江城望着鏡中那張美麗的臉,得意地勾脣一笑,無傾城第一美人,這名頭自然不是虛的,雖然早已經過了二八年華,不再年輕,臉上已經有了些小的細紋,可是該是她的還是她的,誰也搶不走。

    “之前的事情你可記住了,就算是死也不能透露半句給王爺,知道嗎?”慕江城沉聲吩咐了婆子。

    婆子趕緊跪下來說道:“小姐您放心,老奴就算是不要這條命,也絕對不會泄露半句的!”

    慕江城點點頭,她擡起臉來望着窗外,太陽正在緩緩升起,她等的那個男人現在應該也快來迎親了吧!

    “小姐小姐,迎親的隊伍到了!”外面有侍女進來稟報。

    慕江城握緊了手指,有些緊張,她擡眸望向婆子,婆子歡喜道:“小姐,蓋上紅蓋頭吧!”

    慕江城點點頭,取過那大紅蓋頭來,由選定的五福全的婦人蓋上。

    傾無隅並沒有親自來迎親,到底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輔政王,安陽侯府也不敢責怪,將新娘子送到了大紅花轎裏,吹吹打打地去了輔政王府。

    輔政王府之中,辰龍與墨染正急得團團轉。

    “爺去哪裏了啊?這眼看着迎親的隊伍到門口了,爺怎麼還不穿新郎服?”辰龍問了墨染。

    那房間裏,新郎服還丟在一旁,傾無隅卻不見了蹤影。

    “你是爺的貼身侍衛,你問我?”墨染有些不悅,他看到他放在桌上的藥傾無隅還沒有喝,這就說明可能昨晚上爺就不見了!

    辰龍作爲貼身侍衛,竟然連個人都看不住。

    “爺不會去了春寒城吧?”辰龍心裏一緊,將昨日裏巳蛇帶回來的消息說了。

    墨染皺眉,沉聲說道:“爺不會的,爺努力了這麼多年,就是爲了今日,怎麼可能因爲一個容紫陌而放棄?”

    辰龍也說道:“是啊,我也覺着爺不會,可是如今怎麼辦,爺去哪裏了?”

    “皇上駕到!”突地,外面有侍衛的聲音喊起來。

    辰龍與墨染一下子慌了,皇上來了?

    這新娘子還沒到呢,皇上先來了,皇上來這麼早?

    輔政王府外,無傾帝擡眸看了看那黑底金漆的王府招牌,回眸望了一眼跟在身後的莊太妃:“太妃,您瞧這王府氣不氣派?”.七

    莊太妃身上披着一件白色的披風,將帷帽戴上,面上戴着白紗,只露出一雙有些憂鬱憔悴的丹鳳眼來,她低聲說道:“皇宮更氣派,也不過是個牢籠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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