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無隅,放開我吧!”容紫陌垂下眼簾。
兩年前她原諒了傾無隅的三年離開,守在了傾無隅的面前,換來的又是什麼?
她承認,她就算再愛阿郎,再愛小寧兒,也無法接受自己當做被交換做籌碼、棋子的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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辰龍進了房間小心翼翼地看着傾無隅陰沉的臉色。
裏面的房間緊緊地關着門,爺與夫人已經僵持一下午了。
“爺,已經派人去通知墨染與太子、小姐了!”辰龍恭敬地稟告着,“他們很快就會趕來!”
傾無隅心裏煩躁至極,這個女人真的因爲那王妃的稱號才離家出走的嗎?傾無隅很想問容紫陌是不是那日也在城牆之上,但是一問就暴露了傾無涯對他的心思,還有說的那些話。
如果容紫陌沒有聽到那些話,那他講出來,只會增加兩人之間的隔閡。
畢竟傾無涯對他的那份心思,傾無隅都覺着無語,不敢確定。
但是容紫陌這般,他覺着一定不是隻是因爲一個王妃封號而如此。
目前看來,他只能先讓阿郎與小寧兒前來。
畢竟容紫陌最疼阿郎與小寧兒,或許她會看在兩個孩子的面子上改變主意。
傾無隅剛要啓脣,想吩咐辰龍前去迎着點墨染與兩個孩子,但是薄脣一動,舌頭就火燒一般的痛。
傾無隅捂着嘴,滿臉的委屈,這個容紫陌還真的下得去嘴!這麼心狠!
辰龍見傾無隅一直沒吭聲,也不知道傾無隅到底是什麼意思,也就擡頭望去。
辰龍見傾無隅忽而濃眉深鎖,眸光憤恨,忽而面額潮紅,又似乎有些羞愧難堪。
傾無隅舌頭疼,一時說不出話來,又見辰龍還不解風情地盯着他瞧,心裏便更加的窩火,不悅地回瞪了辰龍一眼。
辰龍趕緊垂下眼,迅速利落地爲爺整理好地鋪,候在一旁,“爺,您還有什麼要吩咐嗎?”
冷冷的揮揮手,示意辰龍出去,和衣躺在冰冷的地鋪上,望着那房門,傾無隅的腦海之中又情不自禁蹦出容紫陌那張冷靜無情到極致的臉,他微微的皺眉,不小心碰到了舌頭上的傷口又疼得呲牙咧嘴起來,翻過身來扯好被子,滿眼的沮喪。
容紫陌坐在牀榻上,用被子蓋住了自己的身子。
她的身邊,彩虹戰戰兢兢地站着,不時地掀起窗戶上厚厚的簾幔來向外張望。
這小房子四周不知道何時來了這麼多的黑衣人,身上都佩刀,訓練有素,而且全都面無表情。
方纔她只是幫着容紫陌去取藥箱晚了一步,就差點連家都進不來。
“夫人,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彩虹低聲問道,“夫人一直躲避的就是這個人?”
容紫陌沒有說話。
之前她用話將傾無隅氣出去,可是她知道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的。
方纔辰龍說墨染與兩個孩子就要到了,小寧兒是看到過她的肚子的,她懷孕的事情很快就會暴露。
容紫陌覺着自己被背叛,成爲傾無隅的棋子,成爲傾無隅與傾無涯談判的工具已經很悲慘了,她不希望這個孩子有什麼閃失。
畢竟如果傾無涯對傾無隅真的是那樣的心思,他會如何處置這個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