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麼了,誰打俺家狗蛋了,是不是周氏你這個瘋婆娘趁着俺不在欺負俺狗蛋。”楊氏一來就粗魯的把狗蛋從地上拉起來,看他手上破了一道將將冒血絲的口子轉頭就劈頭蓋臉的罵周氏。

    很明顯,這兩人平時的關係也不怎麼友好。

    南歌被二嬸抱在懷裏,轉頭打量着會教養出狗蛋這種混小子的女人。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是長見識了。

    只見楊氏不僅跟狗蛋有一樣的膚色,那身形還都是黑胖黑胖的一坨,說話聲一大臉上的肉都在抖,身上還誇張的穿着一件暗紅色帶碎花的斜襟外衣,越看越讓人不忍直視。.七

    而且她的嗓門也是對得起身上的肉,在河邊這麼空曠的地方尤其顯的格外洪亮,聲音發出好久纔有迴音回來。

    一看就是個不講理拎不清,還沒腦子的婦人。

    倒是跟魏家父子一起來的里正,看着年紀要比魏爺爺小一些,身上穿着一件洗的很乾淨的黑色長褂,手裏拿着一根菸杆子,煙桿前端掛着一個晃晃悠悠的灰色菸袋。

    一來先是看了看現場的人,然後纔看向自家婆娘,“怎麼回事?”

    就衝這一點兒,南歌對他的第一印象是直線上升。

    最起碼他還知道先了解事情的經過,沒有上來就護着哭嚎的本村人。

    不過也可能是因爲他對於楊氏母子有很深的認識,知道她們是什麼樣的人。

    周氏對於楊氏一來就不分青紅皁白的指控很顯然是生氣的,在聽到對方問話後不僅翻了個白眼給她,還轉頭搶先趙氏開口,主動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給里正聽。

    楊氏在村裏是出了名的潑婦,不過她唯一怕的人恰好就是眼前的里正。

    之前因爲楊氏嫁到岳家村頭一胎生了個男孩,在婆家的地位那是母憑子貴直接碾壓了自家妯娌,後來更是氣性越來越大,到現在幾年過去了她火氣一上來對着自家公婆也是要罵就罵,甚至還會不給飯喫。

    更別說她家男人了,簡直被個婆娘管的屁都不敢放,這也越發讓楊氏驕縱起來,要不是嶽安警告她,如果她再整幺蛾子就要讓她滾出岳家村,估計楊氏能上天。

    雖然楊氏是怕里正,但人在生氣的時候總會有些頭腦不清楚。

    一聽完周氏的話楊氏就罵了起來,“周氏你個婆娘少在這裏放屁,俺家狗蛋都受傷了你眼瞎是咋滴,你不幫本村的竟然去幫一個流民,你腦殼是不是壞了。”

    “還有你們,今天這事要是不給俺一個說法,俺跟你們沒完。”楊氏轉頭指着魏奶奶和魏二嬸,故意不去看魏家父子和里正。

    不過她再開口明顯氣焰小了一些,“不過俺也不是那不明事理的人,只要讓這兩個小崽子給俺家狗蛋下跪道歉,俺就不跟你們計較了,傷藥費也不多要你們的,給五十文錢就行。”

    “······”

    這女人不僅反咬一口,讓她們下跪道歉,還想問她們要錢?

    南歌都要被氣笑了,她特別想剖開這個女人的腦袋看看,看看她是不是腦殼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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