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氏不僅罵了自家兒子,罵了南歌和魏長明,這下連身後的村民也都罵了,衆人明明一臉憋屈卻一個出聲的都沒有。

    南歌記得之前小夕回來說過一件事,就是關於楊氏的。

    本來岳家村和隔壁楊家村都各有一個殺豬的,結果前幾天不知道爲什麼岳家村殺豬的那家男人突然就病了,對外說是以後不再殺豬了。

    要知道村裏的人去縣城的機會少,不出村子想喫肉除了自己上山打獵外就只能買肉喫,很明顯三裏外的楊家村要比七八里外的縣城近多了。

    而楊氏孃家正是那個唯一還殺豬的,所以她的優越感又一下子提高很多,衆人也是能忍就忍着。

    楊氏憋了一肚子火,狗蛋身上的衣服是她昨天剛給換的,心裏想着今兒下午要帶他去孃家撈點油水回來,沒想到這還沒過晌午自家兒子就成這副鬼樣子了。

    等他們走近了,狗蛋的樣子南歌幾人也看清楚了,她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

    只見狗蛋本來就黑的臉上因爲泥水往下流在臉上留下一道道泥印子,加上風一吹在臉上溼的乾的看着挺滑稽的,就連那身衣服上也是一道道的像是泥人一樣。

    更別說他額前的頭髮上還沾着一些草屑,整個人就跟個叫花子一樣狼狽。

    “好啊你們兩個小兔崽子竟然還敢出來,在俺們村還敢欺負俺家狗蛋,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吧!”

    楊氏說着手裏拿着一根樹枝就朝南歌和魏長明身上抽去,完全沒把魏奶奶和魏二嬸放在眼裏,就好像料定對方不會攔她一樣。

    而巧合的是,她剛纔上坡的時候隨手撿的樹枝就是狗蛋之前拿的那根。

    更讓她意外的是,魏奶奶看着她的樹枝來了也沒動,魏二嬸手一擡在她的樹枝揮來之前用手裏的藤條抽在她手腕上,突如其來的疼讓她直接拿不住樹枝。

    疼的嚎叫起來,“啊,你個瘋婆娘竟然敢打俺,俺跟你拼了。”

    楊氏沒想到自己會被打,樹枝掉了她也顧不上撿,伸着手就朝魏二嬸臉上抓去。

    魏二嬸根本沒想跟她打,後退了半步揮着手裏的藤條在她手上連續留下幾道紅痕。

    楊氏疼的捂着手跳腳,嘴裏還在不乾不淨的罵着。

    “你個賤人,騷貨竟然敢打俺,你個賤人胚子,你······”

    她罵的實在太難聽,魏奶奶蹙眉直接擡起手裏的燒火棍指着她,“楊氏是吧!”

    “我一個老婦人初來乍到的照說不應該跟你個小輩一般見識,但是你要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我家裏的人,那我老婆子可也不是個喫素的。”

    “你那個嘴裏要是再吐出一個髒字,我就一棍子給你敲下兩顆門牙來,不信你就試試看。”

    魏奶奶沉着臉看她,手裏的燒火棍握的緊緊的放在她眼前。

    楊氏沒見過話都不說直接動手的,突然有些膽怯了,但又不想這麼認輸。

    “你,你嚇誰呢!”

    “俺告訴你們,今天的事情你們不給個說法俺就去里正那裏告你們去,說你們新來的竟然一家人合起夥來欺負俺家狗蛋,看看到時候誰沒理。”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