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門口的時候南歌就看過了,這家酒樓的地理位置很好,看得出來在裝修上也下了不少功夫。

    南歌忍不住打量起整個酒樓的格局,下面是大廳擺着十幾張桌子,上面是一個個隔開的包廂,總體來看應該是家很有底蘊的老店。

    怎麼會生意不好,賣不出去,總不會是掌櫃的做飯難喫吧?

    這是南歌的第一反應,看掌櫃的二十多歲的年紀,長的還算周正看人的目光也很真誠,不像她之前見過的那些狡詐的奸商一樣,看着你的時候滿腦子裏都是算計。

    楊萬兩讓夥計給三人上了茶,自己也直接在凳子上坐了下來,視線在對面的酒樓門口看了看後嘆了口氣。

    魏二叔像是早就知道他家的情況,“街上那麼多酒樓大家都做自己的生意,掌櫃的不用着急,興許過兩天生意就好了。”

    “哎,不瞞你說,不怕魏家嬸子和魏兄弟笑話,我這店也就是家裏傳下來的,你說要是就這麼在我手裏敗落了,我怎麼對的起列祖列宗,我這兩日家都不敢回。”

    “魏兄弟你是見過我家那婆娘的,要是我回去估計連屋都進不去。可是你說我一個廚子開酒樓,這不是胡鬧嗎?”

    “可你要是就這麼讓我看着家裏的祖業這麼關門了,我這心裏是真過不去。”

    眼看着楊萬兩搖頭嘆氣,南歌也回頭看了眼對面還掛着紅綢子的新開張的酒樓,心裏突然有個想法,不過她還需要好好合計一下。

    “哎,侄女是吧!”楊萬兩的目光又落在南歌身上,回頭招呼了一個夥計,“你去後面把我剛剛做好的點心拿一碟過來。”

    接着又轉頭看着南歌,笑的兩眼都快要眯起來,“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叫什麼名字。”

    南歌看了眼魏奶奶,見她點頭後便下了地,乖乖的軟軟的說,“楊叔好,我叫南歌。”

    “南歌?好名字,長的漂亮名字也好聽,魏兄弟一看就是個有福的,連家裏的侄女都長的這麼乖巧漂亮,我家要是有這麼個乖巧的丫頭,估計我那婆娘做夢都能笑醒。”

    他話剛說完,夥計正好端着點心從後廚走過來,剛把點心放到桌上一擡頭就連着後退好幾步,像是被什麼嚇到一樣。

    接着南歌就聽一道怒吼聲從門口傳來,“好你個姓楊的,你昨個兒又沒回家,你是不是要翻天了,看老孃今天不打斷你的腿,讓你天天不回家讓老孃自己在家對着那兩個要債的。”

    “老孃從十五歲就跟了你,你這個殺天刀的天天就知道做飯下廚,剛開始還好現在看我是看膩了家都不回了啊,弄出那麼兩個作破天的潑猴天天催我命,你倒是清閒的家都不回了。”

    “今天你必須給我個說法,要不然老孃就給你把腿打斷拖回家鎖起來。”

    一身藕色衣衫打扮,頭上插着銀簪和流蘇的女人手裏拿着一條鞭子走進來,二話不說上前扯着楊掌櫃的耳朵一腳踢在他的小腿上,也不管對方的求饒拉着人就要往外走。

    店裏的夥計面對這種場面好像都習慣了,幾人站成一排在櫃檯旁低着頭話都不敢說。

    “疼,疼疼,夫人放手,放手,疼,這有人呢,有人看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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