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別人看馮氏只會覺得她是一個不講道理,話都不會好好說只會動手的河東獅,可南歌倒是覺得她纔是個聰明人。

    雖然她剛纔一來就口口聲聲都在埋怨楊掌櫃的不着家,說着自己有多委屈,可真當楊掌櫃不自信和頹喪的時候,她是第一個站出來給他自信和鼓勵的人。

    楊萬兩看她喫完忙給她倒了白水,馮氏很自然的接過去喝了一口,動作乾淨利落一點兒都不做作。

    “我知道你在安慰我,確實是甜了,這酒樓怕是真要保不住了。”楊萬兩點着頭悶聲說。

    馮氏也沒急着安慰他,只是又把視線落在南歌身上,很是溫柔的笑了笑,看的出來她確實很喜歡她。

    “好了,可以走了。”魏三叔從後廚走回來,手裏拎着已經空了的揹簍朝幾人示意。

    魏奶奶起身,拉着南歌站到地上,魏二叔拿起自己的揹簍背上,“楊掌櫃的,楊夫人,那我們就先走了,你們忙。”

    楊萬兩起身跟着幾人往外走,臉上一點兒憂愁都看不到,“沒啥忙的,不過你們這些時日要是還有獵物就只管送來,不管多少我都要。”

    魏二叔看了眼魏奶奶,對他說,“行,以後再有我一定先送你家來。”

    馮氏看南歌要走,是真有些捨不得,眼巴巴的看着她走遠。

    等走出去老遠了,南歌還能聽見楊萬兩安慰自家夫人的話。

    “行了別看了,我們就沒那生閨女的命,還是先想想怎麼把酒樓開下去,先養活家裏那兩個小祖宗吧!”

    楊萬兩的話讓南歌挑起了眉,就這一小會兒的功夫她就聽兩人不停抱怨家裏有兩個小子,想來是很不聽話的。

    不過對於楊掌櫃兩口子的人品南歌倒是覺得還不錯,剛纔她走的時候特意把小夕留下了,想着看看兩口子之後的打算,觀察一下再看看要不要實施自己的計劃。

    “二叔,楊掌櫃爲什麼一直說他的酒樓要開不下去了,是因爲他做飯難喫嗎?”南歌拉着魏奶奶的手,仰頭看着魏二叔。

    魏二叔低頭,接着把南歌抱了起來,“聽着不像。”

    他看了魏奶奶一眼,接着解釋,“昨個兒我跟老三剛到縣城的時候還不知道要去哪裏賣那麼多東西,本來想着先轉轉找個人打聽一下,結果正好看見楊夫人跟另一位夫人在街上吵了起來。”

    “聽那意思另一位夫人好像就是楊掌櫃對面新開那家酒樓的老闆娘,那老闆娘帶着兩個夥計在路上跟楊夫人吵架,我看都要動手了就上前說了一嘴。”

    魏奶奶點頭,“這麼聽着楊掌櫃這人很是仁義,是個明白人,他那夫人看着也是個有福的。”

    南歌瞭然,所以楊萬兩是因爲昨天魏二叔和三叔幫了自家夫人,就算知道自家酒樓現在賣不出去那些野味也收了,就是爲了感謝昨個兒他們幫的忙。

    魏二叔有些尷尬的撓頭,“其實昨個兒我們沒想賣給他家的,可我們打聽了一圈這縣城裏就他家酒樓最大,乾的最久,再就是剛開張的那家。”

    可剛開張那家昨個兒已經讓他們把人得罪了,怎麼可能還會收他們的東西。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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