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纔不要娘子,我就要我娘。”楊立孝被扯着耳朵走到一邊才被放開,一邊揉着自己的耳朵一邊視線在南歌身上打量。

    不知道是不是又想到什麼,他盯着南歌的目光裏充滿了好奇。

    “娘,這個妹妹是誰啊!”

    馮氏拉着南歌走到一張大飯桌旁,把她安排在自己身邊坐着,笑着給她倒水,“南丫頭喝茶。”.七

    “這妹妹可是娘剛剛交的小友,你們兩個小子可不能欺負她,要不然看我不揭了你們的皮。”

    小友,那就是跟馮氏同輩的意思,楊家兩位小少爺人雖小可這點兒事情還是知道的,聽後便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同時打量起南歌來。

    這丫頭一看就知道還要比他們哥倆小好幾歲的樣子,娘拿她當小友,怕不是娘被下蠱了吧!

    楊立孝的腦子裏天馬行空,把自己偷跑去茶樓聽來的戲本子裏的故事都拿了出來,想着自家娘多麼厲害的人,自己都時常搞不定的人一個小毛丫頭怎麼可能輕鬆搞定,還當了什麼小友。

    反倒是楊立忠的想法跟他完全不一樣,他從懂事起就善於觀察,怎麼不可能看不出來自家娘和爹對眼前的小丫頭的態度是多麼的認真,一點兒都不像是在說着玩的。

    而且看下午爹的那個意思,怎麼感覺這丫頭跟自家酒樓裏剛剛出的新菜品有什麼關係。

    他們打量的目光南歌自然感受的到,不過她也沒什麼多餘的動作,只是順着馮氏喝甜水,然後乖乖的看着楊萬兩對着那兩個黑乎乎的雞滿臉的問號。

    “爹,這個是什麼東西啊!”楊立孝一會兒都消停不來,跟着楊萬兩倒揹着手彎着腰盯着放在桌上的兩個雞。

    “雞。”楊萬兩點頭。

    悄摸摸的看了南歌一眼,像是有了主意,拿起一個黑糰子把上面的荷葉拿掉,後又蹲下身在地上磕了一下,又磕了一下,直到上面出現一道裂縫才罷手。

    裂縫一開一縷香味就冒了出來,等他將黑糰子上的泥殼拿掉後,桌上的盤子裏就只剩一個被荷葉包裹着往外不停散發着熱氣和香氣的糰子。

    南歌小腦袋一轉就將飯廳裏衆人的表情看在眼裏,小嘴一咧低着頭暗自笑了。

    這個味道雖然比自己之前喫的叫花雞味道差點,但也確實比這邊的食物味道要香很多,算成功的。

    “哇,爹這是什麼啊,好香啊。”楊立孝又是驚呼一聲,那小腦袋要不是有楊萬兩拉着後衣領子估計臉都埋進雞身上去了。

    楊萬兩手上一個用力扯着楊立孝的領子就把他甩了出去,他自己反倒是趴在那個熱騰騰的叫花雞上大喘氣,看那樣子像是被驚到了。

    南歌好心的從桌上拿了雙筷子給他,“楊叔你做的叫花雞真香,你先嚐嘗好不好喫,要是好喫那我們是不是也能吃了,我都餓了。”

    她的話算是提醒了楊萬兩,他拿過筷子先從雞鎖骨上夾了一塊肉放在嘴裏,然後又從雞肚子裏夾了點兒蘑菇和筍片喫,邊喫邊點頭,最後喫完蘑菇後眼睛都瞪大了。

    香,真的香,比雞湯好喝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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